血色琉璃,色赤,性极阴。

灭六道轮回,跳三界诸神。

灭其神,得其道。

得此丹者,事半功倍,可修大道。

然,血丹者,丹熟,则反噬。

“我叫子然。”他走之前说。

“我叫莫愁。”我说。

他一愣,第一次笑的象个正常人。

初见敬文,是在一个臃懒的下午。

无客,静极。

太阳暖暖的晒在我的身上,昏昏欲睡。

兰花是不能晒的么?但我这个天降仙花,总是不同寻常的,反正我晒到今天也活得好好的,也无人觉得这有什么不妥。

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下午紧接着就被打破,我又听到噔!噔!噔!的脚步声,一声快过一声,伴着大呼小叫声,我心里还在想,难不成又来个象子然一样的道士?

果不其然,又是一大队人马直冲入门,领头一个一把抓过我,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咣嚓!!”---盆已然碎了了~~~

“少爷!!”几乎同时,一个好听温润的男声叫道.及时拉住了踩向我头顶的那双锦鞋..

我躺在一大片碎瓦土中,可怜兮兮.

接着只听刘富贵颤声道:“小王爷,您这是何苦~~和一盆花过不去?!”话音最末已是愤愤不平,却又不得不极力克制.

马上有人收了我起来.幸好我是个天降仙花,损失的只是一个名家题字的盆罢了.

“小爷我就看它不顺眼了!你再摆,我还摔!”声音稚嫩,竟是个孩子?

我在伙计的怀里悠悠地看过去.那孩子约摸七岁,一身锦衣,大眼红唇,美丽非常,一时间竟看不出是男是女?

“少爷!不妥~~”旁首一蓝衫者开了口,拖长了声,带了些许威严,但依旧那么地好听.他双目低垂,明显就是个书生,却又对那孩子一脸恭敬,长的普普通通平平常常,竟与他的声音毫不相称,一袭半旧的靛蓝瘦瘦长长,腰间挂着一条玉挂,看不清是什么形状。

“刘掌柜,这里叨唠了。”书生从袖里拿出一张银票,放入刘宝贵的手里。

刘富柜虽气极,但头脑尚且清楚,忙推还:“不敢不敢!”

“管家!你!?~~~”那边厢那孩子又高呼,话音末落,楼下又上来一队人马。

竟是常公公和那不成材的郭大人。

“哎哟哟,这不是诚王爷家的小少爷么?”常公公拿腔拿调地唤了一声,所有人都听出其中的不屑。

诚王爷家的小少爷?而不是小王爷?

那孩子的脸涨的猪肝般,眼见就要发作。

蓝衫书生一步抢上去,握住了他的手,藏入了宽大的袖筒里。“小人见过常公公。”那孩子憋着劲,就是一言不发。

常公公嘿嘿一笑,堆上了满脸的肉,死死盯住那孩子的脸:“哟哟喂~~我看这小少爷可长的愈加的标致了。你们可得好生照看着噢!出了差错唯你们事问!”

这话怎么听都着实有些怪异,刘富贵眼珠子一转,品出些许味道,他想走,偏生又走不得,忙弯腰讨好:“小人这就去把这花重新装盆了~~~”

却没见常公公开口,郭安然郭大人一本正经地说:“下去吧,好生照料,出了差错唯你们事问!”

这话一出口,那孩子的脸上青白翻腾,大力一抡手臂,扯开管家牵着的手,径直走了!

管家忙对着几位大人连连谢罪,带着下人一溜言地跟着去了!

常公公笑呵呵地看着这一伙抱头鼠窜的队伍下了楼,又转向刘富贵:“呵呵,我说刘掌柜啊,今儿您这儿可真是春色撩人啊!”

刘富贵唯唯诺诺,不敢应答。“今儿,原本我是代皇上来请这盆花的,偏生破了盆,不吉利了~~~”

话音未落,刷的一下,刘富贵跪地下了,紧张的上下嘴唇打架,语无伦次,我可怜的看着刘富贵,这商遇到官,就说不清楚: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我还没说完呢,掌柜这可真逗~~~”常公公又笑了起来,那笑声让人不寒而栗。“原曾想,这美花与美人,双美齐进宫,必定是春光无限好啊~~~~”常公公打了个哈哈,旁边的郭大人也努力的应承着。“真真可惜啊~~~~这花现在虽进不了皇宫,但放在这里展示也不太合适~~~”听到这里,我心都凉了,不会要我和这老妖精呆一块吧?眼见着郭安然大人两眼放光,蠢蠢欲试:“在下官看来,要不?~~”

“我说郭~大人,”常公公不悦地瞥了这个没眼力界的一眼:“我看这诚王爷家的小少爷挺喜欢这花的,就当皇上赐给诚王爷的吧。待我回去请示了皇上选个黄道吉日咱们风风光光地给王爷家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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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我这朵天降祥瑞被装在了镶着黄金的盆里,端坐在铺着明黄缎子的红木台上,大马金刀的被抬进了王府。

唉,我真不喜欢这地方。

一堆人乌压压地跪了一地,常公公非常满意的环顾一周,才慢腾腾展开卷轴。“奉天承运!荷蒙天地兮,君主华夷……”常公公念的抑扬顿挫,摇头晃耳,双下巴都禁不住的抖动起来,看上去甚是欢喜?扬扬洒洒一大篇,略去客套,缀语,重点就是说:能出现我这盆天降祥瑞是大大的好事,是关乎江山社稷安稳的大事。但可曾想破了盆了,不太吉利,进不得皇宫,王爷福禄深厚,替皇上照顾好这花最合适,好好照顾这花,也就是保皇上的江山安稳!!

我心里一激灵,这话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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