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兵强了?且不提童贯,只说咱家就是精通军事的,而且忠诚君王.......

他喜好军事,心中的榜样的是童贯,极想童贯一样能出去治军统兵打仗建功证明才能......也能获取童贯那样的权势地位,现在得知欧阳竟然想用宦官管理地方军,这,这等于是在猛提他谭稹的权威以及在朝廷的地位和在皇帝心中的分量啊,欧阳之策,管它有理没理,管它对国家有好没好,他当然都得毫不犹豫地先全力支持着.......得设法帮助达成......

他盯着耿南仲,冷笑问:”文官治军一定比宦官忠诚还厉害?你懂治军吗?你能带兵打仗吗?“

耿南仲可不怕斗嘴,脖子强硬牛气一梗,轻蔑地瞅着谭稹:”老夫当然懂当然能,至少比你宦官懂,比宦官行。“

咋的?不服啊?你咬我啊。

你敢把老夫怎样?

老夫不是官了,没相爷权了,你这个肮脏贱奴也照样奈何不了老夫........欧阳珣有武相权,老夫照样能肆意骂他......

谭稹气得不行,却也知道耿南仲现在是无官一身轻,属于典型的光脚不怕穿鞋的。他想收拾耿南仲,耿南仲现在也没官皮可扒,没权势可失去,没有顾忌,就敢肆无忌惮.......他还真就对耿南仲无可奈何。

”若不是皇帝庇护着,咱家早把你这老货随便埋了肥草地了.......“

知道自己再和耿斗嘴只是干生气,只会让耿老货的气焰更嚣张更爱现,谭稹也不吱声了,心里盘算着怎么巧妙把耿南仲嚣张轻贱童贯领军的事透给童贯,让童贯仇视耿.......眼前却是把希望寄托在欧阳身上,看欧阳有什么招收拾耿老货。

赵桓也满脸惊惧忧虑,心思转眼又转回来了,正是历史评价他的那样:行事犹豫不决。命令朝令夕改。心思难定无主见.......

他问欧阳:”且不说武官的反应和宦官能不能代朝廷治军。你之策,天下的文官必然激烈反对,甚至会愤怒一齐不干了,在这当口如何是好?“

对皇帝的这个疑虑担忧,欧阳很愿意多说几句,因为这是皇帝应该有的正常反应,而不是愚蠢可笑。

“圣上,咱先只探讨一下最严重的后果:地方文官集体罢工或辞职威胁。”

有个问题是,当地方官很难么?必须是满肚子才学和执政经验的人才能担当得了吗?

如今的地方官,除了抓军权以外,只需要劝劝农桑,审审案子,收收税赋,还有别的事可做吗?

在社会正常的和平年代里,古代地方官的工作实在是太轻松了,难的是掌住权、如何勾结和协调好地方士绅地主商人宗族大户民族势力等的利益、如何钻营绑上靠山保住位子并升官。这时代的地方领导可不是上午上班,下午就见不到人了,而是没案子没上面临时下来的任务就不用上班,反正家通常就在衙门后院,有事随时上堂就得,有手下的临时工从事各种事务杂务,官爷们正经公务上实在是无事可干,忙的是应酬、娱乐和谋私,有大把的时间搞喜欢的旁务......所以,是个男人都想当官。中央的官员就苦了些。官大的要天不亮上朝。官小的也要处理全天下堆积来的公文......但在京城的好处不是地方能比的,你懂得......

如今的宋王朝却没有大户、宗族势力等老大难问题了,连民族问题也微弱得很,全被一场叛逃潮冲垮了。地方人想成大户或少数民族的牛逼族长,想由一贫如洗、势力太虚弱甚至点滴无存,翻身成为不用自己辛苦劳作甚至不用交税服劳役的体面老爷,不管是哪一族的,全得靠巴结地方官才有可能,全在地方领导们的心思。另外也没人巴望着升官进中央,不用太钻营。如此,地方官当着就更容易了。唯一难的是控制好由全国各地坏蛋拼凑杂编成的地方驻军。

若是施行了欧阳建议的那一套,地方文官在军队方面的职责压力就没了,太守县令连审案子也不必负责了,也是由宦官主持的提刑衙门负责。也不擅长审案子,精通的是诗词歌赋、道德文章说教,以及权谋,需要依靠手下懂行的专业吏、捕快等破案。手下有人破案,谁不能审案子?

剩下的政务:收税;一年中,开春对百姓随便说几句,强调一下农桑事;有点责任心的会调百姓服劳役修修水利或组织组织救灾。没心的就可以无视。百姓需要了,自己会修,受灾,自己会求生,家毁了可转去别处另开始生活,反正宋国最不缺的就是无主房子田地以及粮食。再就是教育。而科举早已经停了。国家要亡了,朝廷哪还有心思进行什么科举。

那么请问,这些政务,谁不会干呐?天下还有比这个工作更容易更轻松更舒服自在的?说是扒拉个脑袋都能干是过分了,但只要识字有脑子的,都能拍着胸脯说老子我也能担起来。

文官重要而金贵,架子大,脾气大,那是天下读书识字能理政的人太少了。

而这个世界这个时期的宋国别的不多,就是读书识字的人多,失去官身地位的人多。

剩在宋国的,太多人是原本的富有统治阶层,读过书,如今却九成以上落魄为他们本不当人看的草民一样的成员。

不说天下那些没当过官的读书识字者。只说失了官身地位的这部分人,他们失去一切特权,经历了只能靠自己辛劳农事才有饭吃才能活着以及交税服要命的劳役的残酷洗礼,哪个不疯子一样巴望着能再当上官?

为了能再吃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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