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拜见旱涟王。”黔十二也就是昭河的师父昭樾国第一剑客白石行行礼道。

“师父快请起,师父为何会在这里?”昭河收起佩剑,连忙扶起白石行。

昭和气定神闲的说道:“白将军是朕叫来的。”

悦儿被刚才的一切有些惊到,刚稍稍平复,喝了口茶道:“白将军?”

昭和偏头示意昭和与白石行落座,又转过头淡淡笑道:“其实白将军一直是暗卫中人,也是母皇授意才会成为旱涟王的师父,在皇姐将皇位传于朕时白将军是第一个前来通知的人,后来一直在替朕查案,近日刚回皇城。”

悦儿感慨道:“原来如此。”

昭河想了想,知道此事也许不该多问还是忍不住道:“既然师父是暗卫中人可知母皇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当年先女帝是暴毙而亡,而在前一天还身体康健,传位诏书也是她亲自交于昭阳,事情虽奇怪却有遗诏任何人不可妄论此事。

白石行回道:“此事臣也不清楚,不过先帝曾留下一道密令,若是当今陛下能削除奸臣贼子及其党羽便让臣将一封遗诏交于陛下。”

昭河诧异:“你的意思是说母皇早就猜到了会是如今局势?”

昭和目光涣散的看着茶水中打着旋沉下去的一点绿,苦笑道:“母皇一直都是最了解我们的人。”

悦儿见此想了想沉声道:“陛下接下来有何部署,今日叫我们前来定然不是吃茶的。”

“你们看下这个不知是否熟悉。”昭和示意白石行,又笑道,“这是白将军于码头赎人的管家身上取得。”

“这玉佩并无奇特......”昭河仔细翻看着玉佩,突然睁大眼睛,“这是厉棠帮的东西。”

厉棠帮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帮派,而在商号一直掌握着各大码头与水上航线,甚至有时官府都会有求于其。

“而这厉棠帮的少帮主是丞相府未来的女婿。”厉棠帮少帮主的父亲曾是丞相旧友,丞相嫡出长女便自幼与厉棠帮少帮主定下姻亲。

昭河不太明白这其中利害关系便问道:“黑金石不是和太傅一党有关吗,怎么又扯上丞相府?”

“一开始朕也是这么想的,”昭和笑道,“其实从盐商一案朕就觉得有些奇怪,事情太过顺利,还有黑金石也太过顺利,再联想到昭阳与那巷口的死尸只有一个可能有人在钓鱼,而这个鱼饵是朕。”

昭河:“你们的意思是有人在把我们当刀使。”

悦儿:“确切的说是隔岸观火,欲擒故纵,最后渔翁得利。”

“不错,而这个人就是周舒。”昭和瞟了眼昭河又道:“我们从头开始梳理,太傅与丞相不合众所周知,她们互咬是必然得,但在这里面有几大势力是她们怎么也绕不过去的。第一个是定国候,十万雄兵没有人不忌惮;第二个是慕容家,世代忠良虽在边关却也手握雄兵,第三个是皇叔南平王兵力虽少却地处四乾部与皇城互通门户之地,是进入皇城的重要关坳;第四个是辅国大将军,虽不再掌控皇城兵力却还手握一枚兵符。”兵符共两个一枚在昭和手里一枚在辅国大将军手中,可以号令昭樾国任何兵马。先帝曾亲口说过,除非上官楠逝世或者触犯律法否则不得收回兵符。

昭河沉吟着道:“难道她们全部搅在局里。”

悦儿微笑道:“王爷,身处朝堂之人有哪一个可以真的做到置身事外。”

“那些谈论着朝纲却躲在山林的隐士不过是胆小的庸人而已,不惧骂名倾已之力拨乱方正才是真正的大隐之人。”昭和轻笑道,“我们继续,这些势力与皇室牵扯诸多想要去除并不容易,而最有效的办法就是把她们都拉下水。而盐商一案就是第一步,白将军探查到有人在背后阻止这件事但又被人拦了下来,而这个人在银棉州。”

昭河:“银棉州?那不是定国候府.....你的意思是定国候在暗中帮我们?”

“你说的没错,是定国候在暗中帮忙,”昭和摇摇头又道,“但她不是再帮我们,你们说定国侯府还有谁?”

昭河眉关紧锁:“昭月!”

悦儿:“想要撼动皇室必然要名正言顺,看来这丞相府与启穹王已经搭上了。”

“周舒的胃口很大,估计昭月也只是她除掉绊脚石的一把刀。”昭和轻叹一声,又道“之后是榕桦州之女被杀一案,丞相府是什么地方,呆在里面从未出来的人却突然被抛尸于大理寺附近,其目的不言而喻为的就是引起短暂混乱,让太傅一党觉得朕与丞相因为盐商一案无暇分身从而放松警惕。”

悦儿了然:“所以你的意思是周舒将尸体抛于大理寺附近一方面是为了给太傅一个契机,另一方面则是营造出盐商一事对她影响颇大,阵脚自乱的错觉。”

昭和点头道:“没错,从那些聚众闹事的百姓来看这太傅千算万算却还是没算到周舒这只老狐狸。”

昭河嘀咕道:“我看是都没算到你这个看着像兔子的黄鼠狼。”

昭和知道昭河这人打小就这性子也就没当回事,可是没想到白石行却神色严肃道:“王爷,陛下即是你皇姐更是一国之君不可无礼造次。”

昭河嘴张了张却还是把话咽回了肚子里,昭和和悦儿看着这一幕忍俊不禁。

“不过顾拓真的就一点没有察觉吗?”悦儿正色道,“这段时间出现这么多事她却稳如泰山,总觉得有些蹊跷。”

“之前的事她是否有所察觉都无所谓,”昭和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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