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既然已经约好了，那就去那里吧。”只希望他不要后悔把地点定在那里。
“好的。”周如跟在她身后出门。
平心而论，若是楚洋这家店开在现代定会成为网红的打卡地。
文艺清新的店名，装修也尽是按照简约风格来，白日店里门窗大开，纱帘随风摇曳，阵阵清风扫走白日的燥热，也难得的清静。
陈芷如领着周如一进门就撞见了楚洋的随从。
随从见二人后嘴角一阵抽搐，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还不得不忍气吞声。
“二位是张老爷请的客人吗？”
陈芷如要见的商人就姓“张”。
周如代替她回答，“是，我们老板和他约好了在这里见面。”
“二位随我来吧，张老爷已经在二楼等各位了。”随从板着脸不算重视的说。
他转身带路，陈芷如示意周如跟上，同时费了些心思查看四周。
——既然随从在这里，楚洋想必也不会离远。
只是未等她发现人，三人已沿着楼梯到了一扇门前，随从随之停下脚步。
“张老爷就在里面等二位。”他语气硬邦邦的说。
周如好脾气的说了句“多谢”，待随从臭着一张脸离开后才和陈芷如一道推门走进包间。
一场见面宾客尽欢，两边人谈好了生意，到天色渐暗时才走出包厢。
两边人在门口告辞，目送走张老板后，陈芷如回头却见不知何时站在几步远外的楚洋。
她顿了顿。
周如也小声提醒，“老板，楚老板来了。”
陈芷如“嗯”了声，一时不知该不该装没看见。
说话间，楚洋已坦然自若的走过来打招呼，“今日听伙计说陈老板来了我还不相信，没想到这么巧撞见了二位。”
“的确很巧。”陈芷如客气笑笑。
周如在身后低头做空气人，楚洋目光扫过二人，又补充道，“陈老板的生意做的越发大了。”
“楚老板也是。”陈芷如谦虚。
二人明明只相隔几步远，可之间的隔阂却远得看不到边。
楚洋点头，又不夹杂任何情绪的笑了笑，“之前是我太过自傲，这场赌局约莫是陈老板赢了，我自愧不如，输得心服口服。”
他的心态与之前截然相反，倒让陈芷如刮目相看。
于情于理她这时都该说什么。陈芷如客气回答，“楚老板说笑了。胜负还未定，到底是谁输谁赢并未一定。”
相比较她的冠冕堂皇，楚老板大大方方道，“若是还有希望，我倒也希望赢的人是我。”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竟不知觉说了不少时间。
天色渐暗，周如几次看陈芷如都没有离开的迹象，欲言又止。
夜色遮掩住许多，三人谁也没留意到静静站在街道尽廊下的一个身影。
从凌晋的角度能看见三人相谈甚欢的画面。
他面色平静如水，唯独无声脑海处似是是被小针尖细细密密扎着，这几日的句句传言在脑海中横冲直撞，扰得他几乎失去理智。
“我还道陈老板和楚老板关系疏远了呢，没想到还是这么好……”
“对啊，楚老板那饭店没人想去，也就只有陈老板肯去光顾了。”
“我看两个人关系好得很呢。”
“你们说……”
“……”
凌晋站在原地看了良久，辨不出眼底情绪。
……
陈芷如和楚洋说了好一会话，到家时镇子已被夜幕完全笼罩。
忙碌了一天，她累得几欲睡着，回家后却发现家里空荡荡的，连烛火也未被点燃。
她皱眉。
陈芷如打算出门找人，好巧不巧在门口了撞见的晚归的凌晋。
“你去哪了？”她急停下脚步，看见他面无表情的脸时已敏感察觉到了不对劲，稳住心神问。“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许是夜色太凉，凌晋的眼中也染上了凉意，看着不似平日般温和，稍稍沉默后不答反问。
“你刚刚到家？”
“嗯。”陈芷如不明所以，“怎么了？”
“怎么这时候才到家，是生意忙吗？”凌晋继续问，依旧没有回答她。
陈芷如只想了一瞬，就刻意对他忽略了遇到楚洋的经过，“嗯，的确有些忙。”
她想的是凌晋会介意，哪怕她和楚洋之间其实并无一分私情，却不知凌晋早就撞见了她和楚洋说话。
凌晋的目光幽深，里面藏着万般情绪。
“今天顺利吗？”他又问，目光不自觉落到她略显单薄的衣裙上，“回来得路上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他似是随口一问，却偏偏不进家中。
陈芷如皱眉，没有选择在此时捅破纸，“挺顺利的。”
凌晋的眼睛浓黑得几乎融入黑夜中，静静看着她。
“嗯……”他似是还想说什么，良久后，他没再问，只是轻轻推了她一下。
夜里凉，别在风里站着，先进去吧。”
“你怎么了？”陈芷如没有顺应他的意思进门。
她一肚子的狐疑尽数未得到解答，固执的站在原地不动，二人僵持在门口，一时空气竟也似停止了流动。
良久，凌晋故作轻松的一笑，“怎么了？刚才是我不对，我路上遇见了一个人，心里不太高兴，因此才那般说话，你别生气。”
直觉让陈芷如察觉到他的撒谎。
她狐疑的看着他，一时没做出回应。
“先进去吧。”凌晋干脆拉住她的手走在前面，“前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