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木桌横断,碎屑乱蹦,足以显现出富坤的怒气。

同样的,闻此消息的余下的将领无不变色,额头青筋暴起,眼神发狠。

后路被断了!粮草没有供给!此为行军之大忌!

好啊,好一个萧景御!好一个战神!竟然打得如此主意!

没有粮草,三餐不济,温饱不足,缺粮少食,又如何上阵杀敌?如此,用不了多时,饼自溃败。

好一个萧景御!当真是好极了!

“竖子可恨!”杨昭厚拳捶地,抬首对着富坤一字一顿道:“将军,末将请战!”

粮草被断,后路就没有了,这是在断他们的性命奇耻大辱奇耻大辱

此等大辱,让那铮铮铁汉怒目圆睁,双眸赤红,纷纷下跪,齐齐请战。

“元帅,末将请命!”

“末将请战!”

“末将亦请战!”

富坤看着底下请战的将领,心中的怒火也愈发堆积,愈演愈烈。

“报!启禀元帅,靖王军又来了!”

“什么!”

“又来了!”

“元帅!末将请战!”

“元帅!”

富坤抿了抿唇,“众将,此一战,我们没有后路,没有援兵,没有补给,说不定,我们都会把命交代在这里,但是这一仗,我们必须得打,不打,便当真没有活路了。”

“战!”

“战!”

“战!”

富坤站在上首的位置,握紧了手中的长剑,举了起来,“战!”言罢便率先走了出去。

双方阵前,萧景御穿着银色的铠甲,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反而更加平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富元帅,久仰了。”

“靖王爷。”

“本王还以为和富元帅见面的地方会是青萧和东阳的边境,却不料竟然是在我青萧的云州。着实是让本王讶异。”

“靖王爷是在说笑吗?王爷若是不知,本帅也不至狼狈至此!”富坤怒目圆睁,恨不得上去砍上萧景御两刀。

“呵呵,”萧景御低笑出声来,“这件事富元帅可当真是冤枉本王了。不过富元帅将这顶帽子扣在本王头上,本王也认了。”

“靖王爷方才不是还在说你不知吗?”

“嗯,本王的确不知,可本王的王妃知道啊。”

“靖王妃?”富坤一惊,他印象中的靖王妃不过是个三无的小姐,怎的竟成了破他局的关键人物了?

“本王的王妃最近心情不太好,本王允她四处走走,游山玩水,只是不巧,游玩到柞山之时,遇上了一些让她心情更不好的人。本王向来心疼她,任何让她不痛快的人,本王向来不会留,这,自然就包括了富元帅留在柞山的那上千兵士。”萧景御一点也没有让人看笑话的自觉,他只觉得他宠妻宠得理所当然,宠得天经地义,宠得顺理成章。

“倒是本帅小看了靖王爷,竟然对一个女人如此在意,竟然甘愿冒天下之大不韪。”富坤一字一顿,明显的心中郁积怒火,却又隐忍不发。

“富元帅没有小看本王,你小看的是本王的王妃。毕竟你那上千人,可是本王王妃带着一个人,就这么让他们魂消于世了。”萧景御睨视着富坤,对他很是不屑一一顾。

富坤和他身后的众将闻言面色大变。

不可能!

这绝不可能!

两个人,还有一个是女子,一个三无的女子,怎么可能就这样灭了他们上千人,还能够做到无声无息,让人找不到丝毫的把柄。

倘若当真如此,那就实在是有些骇人听闻了。

所以,他们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可能。

只不过,他们的误算在于,靖王妃。

萧景御的王妃,他用命宠在手心上的人,怎么可能是天下唾弃的三无女子?那样惊才艳艳,文武双全,立于众生之巅俯视苍生的人,怎么能容人小看?

笑话!

“靖王爷是在说笑吗?”

“富元帅看本王的样子,是在说笑吗?还是说,本王是那种会在战场上开玩笑的人?更何况,事关本王的夫人,便是拿这天下玩笑,本王也绝不会拿我家夫人开玩笑。”夫人,不是王妃。靖王妃可以有很多个,可是他的夫人,却只能有一个。

更遑论,遇见顾言倾之后,他的王妃,也只是顾言倾一人。

富坤的脸色阴沉着,他当真是大意了。这栽的,也太冤了。不过,靖王这样明目张胆地说出这样的话,可见的确是宠爱请王妃,那靖王妃也的确是有手段啊,竟能让青萧堂堂的战神心系于她,钟情一人。

“富将军,本王的夫人很是不开心,本王见不得她难过,便只能将你们,全部留在青萧,做客了。”

富坤看着萧景御,面对着这样的一个年少成名的看成战神的人物,就是富坤也不得不小心。别说几年之前萧景御尚且年少,他都得提起百分之百的精力去应付,现在的萧景御只会比几年之前更可怕。经过了那么多,他也有多年的沉淀,他会可怕到什么地步,至今还没有人知道。

自从传出萧景御痊愈的消息之后,东阳不是没有去探过萧景御的底,可是最终还是没有人回来。还有国师,萧景御的消息没有探到不说,就连国师都失去了消息。

高头大马之上,富坤手握缰绳,单手提剑,双目紧盯着萧景御,透过他的肩膀看向他身后猎猎旌旗,眼里深沉。

“既然靖王有如此信心将本帅麾下的众军留在青萧,靖王不妨一试,看本帅是不是那种只会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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