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言情总裁>妻威>第二一七章:进宫

长宁站在庆安侯府那四扇开的朱漆大门前,看到这幅皇后凤驾,心中感慨万千。

前世,她是直接跟着郑安侯进宫将事情说清,所以没有得到这份荣耀。

至于后来,她用的是长公主的仪仗,也从未碰过母后的这套凤驾。

因为在她心里,孝纯懿皇后柳氏终究只是她姑母,并非母亲。

但如今。

长宁认为,没有比这套凤驾更适合迎接她回宫的仪仗了。

宫里来的司仪官上前,“请殿下随奴婢更衣。”

皇后的凤辇,自然不是什么样打扮的人都能登上的。

司仪官带着十二个宫女端着朱钗宝冠匆匆而来。

这一切,也是按着皇后的仪制进行。

更衣,梳妆。

大红裙曳地,金边牡丹盛放,长宁身材娇小,穿着临时翻找出的柳后旧衣尚显宽大,她却丝毫不显局促。

这一切本就属于她。

长宁扬起头,面上红斑还是有些显眼。

她坐到妆镜前,熟练的老嬷嬷来给她梳头。

司仪官在外面催促着。

天色见暗,陛下必须在太阳落山前接公主回宫。

这虽然不是什么重要规矩,但这是公主初次回宫,理应图个吉利。

便是对外公布,也不能说公主是趁夜回宫也会让人诟病。

这也是皇帝担心的。

他既找回女儿,就想立刻带着女儿进宫,否则宗亲礼部的规矩走下来,每个十天半月,长宁根本回不了宫。

所以,他需得速战速决。

“快些,快些,公主的靴子呢?快拿——”司仪官的话被一声落地的咣当声打断。

她回头,发现是给长宁梳发的嬷嬷弄掉了手里的梳子。

“放肆!伺候公主也敢这么不经心。”她呵斥,进屋的瞬间整个人都惊呆了。

公主的头上!

她直视着长宁头上的奴字,无意识地张大了嘴。

“怎么,这个奴字吓到你了?”长宁转头看她,回想起了前世的自己。

因为这个奴字,她受到了多少明里暗里的议论。

她自卑。

她怨恨。

但今时今日,她却能淡然相对。

因为,一切都得到了改变。

“奴婢该死!”司仪官惶恐跪倒,带着一屋子的宫女嬷嬷,几乎不敢出声。

公主的头上……

公主的头上竟然有一个奴字!

这还怎么乘坐凤驾啊。

一个黥面的女奴,怎么陪登上凤驾,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司仪官虽然任职宫中,但确实掌握着后宫女眷的典仪之要,此时不得不开口:“殿下凤颜受辱,怕是……怕是不可登辇。”

凤辇地位非同一般,是一国之母的象征,更一个国家的颜面所在。

今日凤驾出宫,一路已经引起百姓围观,稍后长宁回宫更会引得大量百姓叩拜。

这样的情况下,长宁以奴字示人,岂不令天下人嗤笑。

“陛下,此事万万不可!”有礼部的人也跑到皇帝面前行礼。

“凤驾已经来了,难道要空着回去?这不是更让长宁难堪!”皇帝冷喝,绝不同意。

他只想着给女儿最好的,补偿长宁所受的委屈,却没考虑到这一点。

即便长宁强行登辇,她头上有奴字黥刑的事也是纸包不住火,迟早会传遍长安城。

到时候,举国上下都会知道,凤辇,曾被一个有奴字黥刑的人乘坐过。

“这……”皇帝头疼不已。

不论最后什么结果,因为凤驾一事,长宁头上的奴字注定会被所有人关注和耻笑。

“陛下,公主将所有人都撵出来了!”

“哎,由她吧。”皇帝挥挥手,让人退下。

良久,他叹了口气,看向福安:“朕,不是个好父亲。”

亲手让女儿难堪,他心里也不舒服。

“陛下,”福安躬身,“陛下也是为了公主着想,公主会明白您的心意的。”

“嗯。”皇帝沉声。

另一边院子里,郑安侯闻听,松了口气。

他虽然帮着长宁将宋宜晟送进大牢,但长宁此前的表现已经大大超乎他的预料,现在的他,已经不盼着长宁有多得宠。

而是盼着,长宁不那么得宠。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学会依靠郑家,依靠他们。

而且,长宁此前坚持声称柳家是冤枉的,若非宋宜晟中途设了绊子,她就要说服皇帝,重审柳家一案了。

这种行为,难免让他心里膈应。

“这个善云,到底什么来头。”他忧心。

“侯爷,殿下身边的丫鬟木鸢偷偷送了封信。”罗峰上前,“丫鬟还说,您走之后,宋宜晟曾暗中给殿下……送过一碗汤。”

“汤?”郑安侯蹙眉,“信呢?快拿来。”

郑安侯展开,信上寥寥几句:

谢侯爷相助,宋宜晟狼子淫心,死不足惜。

柳家养育之恩,柳华章必不能忘,故而戏曰重审,勿疑。

郑安侯读过,将信烧掉。

罗峰同他确定:“据属下所知,好像确有此事,只是那汤未尝送成便因秦二爷的突然出现,意外打翻了。”

“这条狗还真是下作,竟然想趁机占善云的便宜,”他冷笑,难怪善云会突然反口,还咬得这么狠:“真是个厉害的女人。”

“这么厉害的女人也敢惹,宋宜晟可真是狗胆包天。”郑安侯冷笑,又问:“你怎么还在这?”

罗峰一怔:“侯爷恕罪,方才有两名侍卫碎嘴,险些泄露口风,却还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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