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门也无法,只能先打发人回去给宫中报信,自己陪着徒述宏徒述斐又进了兵部衙门,一起等徒述亮回来。

徒述宏和徒述斐抬腿往兵部衙门里走,还留着等礼部接手兵部衙门好继续考核的武官们无声的让开了一条路,对徒述斐颇有些惊惧的意思在。

徒述斐失笑着摇摇头,对徒述宏咬耳朵:“看他们的样子,还以为我能吃人呢!”

“你是不吃人。”徒述宏白了徒述斐一眼,“你直接把兵部衙门一锅端了。”

“哪里是我的过错?我分明就是给父皇背锅呢!都是他事先布置的,而且你是和我一起来的,还有五哥呢!怎么就成了我一个人做的了?”

徒述宏摇头,不理徒述斐了。实在是不想和这个弟弟说话:来的时候说好了,只是闹上一场。结果呢?他差点逼死一个尚书!这种战斗力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回去之后,少不得父皇也要念上几句,他才不在这个时候和他这个弟弟顶牛呢!

过了一会儿,徒述亮领着人回来了,说是西北边军的人太热情了,非要送自己到兵部衙门口来。

“他们是怕你有个什么好歹的,这临近年下,京中少不得有些鸡鸣狗盗的人不□□分。”徒述宏比自己这个同胞弟弟看得清,胡撸了一下徒述亮的脑袋,就摸到了一手的汗水,“还不赶紧擦擦,当心着凉了!”

徒述亮被徒述宏说了,也不生气,只笑着接过内监递过来的布巾,草草的擦拭了一番。

黄门看人齐了,就催促着三兄弟赶紧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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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殿里,祁顺正给圣人揉太阳穴呢!

圣人皱着眉头不说话,好半天才叹了口气,又气又笑的摇摇头:“行了,别揉了。”

祁顺微微躬身,便退到了一边去,脸上带着点笑意道:“官家,您这是生气还是高兴啊?老奴可看不懂了!”

圣人摇头:“别说你这老东西了,朕自己也是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想了想,原本还打算把人叫回来之后好好训上一顿的,最后还是决定算了,“也不用让他们再来朕这里了。都回去好好歇着吧!”

“是。”祁顺这就出去传话了。

等徒述斐三兄弟进了宫门不久,正要去御前殿呢,就有内监来传话,说是圣人觉得三位殿下一早出来,定然疲累了,直接回去歇着就好,不必去御前殿了。

徒述宏和徒述斐对视了一眼,都猜不透圣人这是对他们满意还是不满意。三人就先后回了撷芳殿,在殿门口各自分开了。

徒述斐进了自己的院子,奉砚和捧墨就应了上来,换衣服的换衣服,递热毛巾的递热毛巾,等安置好之后,时辰也差不多到了午膳的时候了。

冯唐和贾赦顶着寒气进了屋子里,看到徒述斐安坐在正座上,就是一阵抱怨:“殿下您可不仗义!”

“我怎么不仗义了?”徒述斐喝了一口热乎乎的人参枸杞茶,笑着反问二人。

“没听说谁家殿下不上课了,结果两个伴读巴巴还跑去晒脸的!”冯唐摇摇头,对于今天一上午自己和贾赦当了一回珍稀动物的事情特别不堪回首,“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俩不懂规矩呢!人家四殿下和五殿下的伴读就没去上课。”

“你们俩要是没有秀才功名,我还得着巴巴的催着你们去?还不是为了你们名声好?现在跟我抱怨了,怎么不想象做了秀才的好处?”

贾赦和冯唐不说话了。

不过他俩不说话了,徒述斐还有事需要交代一下:“冯唐啊,我今天出去了一趟,一个不小心,把你爹弄进大理寺去了。”

冯唐瞪大了眼睛,看向徒述斐。当他发现徒述斐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之后,想开口说点什么,又怕说错话,好半天才做好了心理建设开口:“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事,和你爹应该没关系。”徒述斐挥手,“也就是在大理寺里头住上几天,而且说不定能因祸得福呢!”

关于这点,是徒述斐自己的猜测。不然的话,为什么偏偏那么寸,运送兵械的船只就被漕运的人发现了?而且还不是报到别人那里,而是报给了冯毅。而且冯毅也没有趁着上朝之前告知蔡尚书,反倒是被逼到那个份上才开口说话?

这里面要是没有圣人别的安排,他可不信!

所以,冯毅如果真的是圣人安排的另一层手笔,那这回肯定是能因祸得福了!尤其是在自己差不多一进把兵部尚书干掉的这种情况下!

“因祸得福?”冯唐重复了一遍,心里还是不太踏实。

徒述斐点头,“我就是告诉你一声,让你往家里传个话,别让你家的人四处活动什么的,到最后反而坏了事!”

冯唐迟疑的点点头,最后还是相信的徒述斐。

贾赦被扔在一边当背景板好半天,心里好奇得要命,偏偏徒述斐说话留了一半,一点都没有告诉他们的意思,只能“哼”了一声,出门到小厨房找捧墨去了。

和冯唐说完了他父亲的事情,徒述斐就想起来石光珠名义上的“父亲”还没被解决呢!还有石家那些心狠手辣的女眷们。

这样想着,徒述斐直接招呼了奉砚一声,让他把自己的饭菜端到后院石光珠住着的房间去。

进了屋门,徒述斐就发现今天石光珠的精神状态比前几天要好上不少。他猜可能是石光珠已经知道石家二老爷的事情了。

不过就算如此,徒述斐还是没有给石光珠换食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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