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听闻福晋问话,想起她刚刚听到下人的回报,忽地觉得这是个大好时机。她眼光流转,直直地看向佳茗,红润润的嘴唇吐出一句话,将矛头对准佳茗:“武妹妹和瓜尔佳妹妹走得那么近,或许她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也说不定。”
李氏这话一出口,大厅里众女眼神齐齐看向她,好些个眼神,让她当即感觉到不对劲。
到底怎么了,李氏皱眉。
李氏这话,明显就是暗指武氏出事,极有可能是离她最近的瓜尔佳氏做的。
后院众女不乏有人在场的,听了李氏的话,眼神闪烁不定,但都没有开口为佳茗正名。
她们心底,其实也希望能趁着这个机会,将佳茗打压下去。
若是福晋不仔细追究,没有人肯作证,瓜尔佳氏,呵呵……
这么一想,当即有人蠢蠢欲动,越发觉得或许自己可以掺上一脚。
侍妾刘氏就是这样勇于冒险的人,她与那些在场的人对视一眼。
其她人一看有人愿意做出头鸟,乐得坐镇幕后,当即不留痕迹地纷纷向其点头。
沟通完毕后,刘氏对这个结果很满意,她霍地站起来,愤愤地指着佳茗,指证道:“我看到了,武格格摔倒流产的事,就是瓜尔佳氏做的。”
站在佳茗身后的红桃,看到主子被污蔑,愤怒极了。
她胸膛不断起伏着,很想大声说不是我家格格做的。
但她一个丫鬟,哪有那个资格在这里说话。
她忍,将视线投向自家主子,期待她大声反驳,说出事实,还资格一个清白。
佳茗,依旧copy被吓懵的胆小姑娘,似乎根本没听到有人陷害她,指控她一样。
刘氏一看瓜尔佳氏木愣愣地,惨白着脸,明显吓懵了,还没回过神。
当即大喜,吓懵好啊,这样就不能反驳了,自个不主动解释清白,其她人又不帮她。
呵呵,刘氏脸上的笑容,灿烂极了,她仿佛能看见那个占据了桃院这个近水楼台的女人,再也翻不了身的场景。
红桃急了,顾不得她一个小小的丫鬟有没有说话资格了,当即大声反驳,“胡说,才不是我家格格做的,是武格格自己踩到红玉珠子,自个摔倒的。”
copy被吓懵的胆小姑娘的佳茗:红桃啊,你维护我的这份情,我瓜尔佳氏会记住的。
刘氏本来看到瓜尔佳氏不反驳,胜利在握了的,却忽地被这么个丫鬟给搅和了,狠狠地瞪向红桃:“你是瓜尔佳氏的丫鬟,当然向着她说话啦!”
然后信誓旦旦继续作证道:“这事,我亲眼看到的,就是瓜尔佳氏让武姐姐摔倒小产了的。”
红桃再次气得跳脚:“你胡说,我红桃敢发誓,武格格摔倒真的跟我家格格没关系,若我有字半句谎话,天打雷劈!”
继续copy被吓懵的胆小姑娘的佳茗,始终不急。
她离散的眼神,瞟过上首坐着看戏的福晋,再瞟了眼那隔着帘子的侧门。
有着异能在身,耳聪目明的她,早已听到侧门那的说话声,审讯在场奴才的嬷嬷回来了,正守候着福晋传唤。
佳茗一点不担心福晋会跟李氏、刘氏这样陷害她,因为她早就对她动过手脚了,留着她,对她又没有妨碍,相反,还对她有利。
后院有着她在,再者因着今天李氏等人这一遭,她和李氏她们根本团结不起来,不针锋相对就不错了。
这样,福晋就不用担心后院团结起来,让她压不住了。何况,她也不怕福晋真的配合李氏她们,跟着一起陷害她。
她有办法,给自己洗清嫌疑。
于是,她始终copy着被吓懵的胆小姑娘,实际在兴致勃勃地看戏,仿佛这场争吵的戏,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红桃和刘氏,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争执起来。
而李氏听着俩人的争执,终于反应过来,为什么好些个人用那种眼神看她了。
听瓜尔佳氏那丫鬟说,瓜尔佳氏明显离武氏有一段距离,即使差点摔倒,砸到武氏,那也是差点。
她稳住了身形,而武氏摔倒,也是因为踩到了红玉珠子。
现在,问题来了,那红玉珠子,如果是瓜尔佳氏的,那么,这事,怎么也和她有关。
但是,那丫鬟说不是,而她又没有接触武氏,这么硬生生说她害武氏摔倒,没证据啊!
所以,那些人是觉得她这么硬生生栽赃瓜尔佳氏,太……
当即,李氏的脸色难看起来,她怨怪起给她回禀事情的香玉来。
怎么能不打听清楚情况,只给她说了瓜尔佳氏脚上一滑,往武氏那摔去。
若不是因着这个,她怎么会做这种如此生硬的栽赃。
被狠狠瞪了一眼的香玉,当即明了了李氏眼中怨怪之意,她心里觉得无比的冤枉。
她也想将事情说清楚啊,可福晋这边早早来人请了,她从其她人那里得知事情经过,这需要时间。
然后她向庶福晋您说事情,也需要时间。可,那时,来到了正院大厅,哪有机会再开口。这事后面部分,也就没办法说完。
这,真的不怪她!
“够了!”福晋沉沉地呵斥一声,打断了争执不断的红桃和刘氏。
“你们各执一词,谁是谁非,待会自见分晓。”旋即吩咐在侧门处等候回禀情况的嬷嬷进来
听闻福晋这一席话的红桃和刘氏,齐齐神经绷紧。
刘氏:完了,那些奴仆也有看到真实情况的,若是据实以告,那她……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