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大战一百回合,冉闵此时已经额头冒汗,这一战,比当日独占许褚、典韦两人更耗体力,开始冉闵凭借两把武器和吕布战的势均力敌,可是越往后,冉闵就越觉得吃力,不觉间被吕布稳稳压制,故而吕布有此自信一笑。
然而即便如此,冉闵却也没有一丝惧意,他冷笑一声,“三姓家奴,有何面目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吕布闻听此言,不禁怒发冲冠,再也没了刚刚的豪情万丈,方天画戟向天一指,“匹夫安敢如此!受死!”
吕布最忌讳的无疑就是被人喊做三姓家奴,此刻被冉闵这么一激,让吕布把刚刚视为英雄对手的冉闵当做了最大的仇人,意欲杀之而后快。
方天画戟每次出手都用尽了全力,出手速度,甚至比最开始还要快上两分。冉闵心中一凛,打起十二分精神,勉强应付,虽然双手武器一直抵挡着方天画戟的攻势,冉闵依然苦不堪言,险象环生。
正在这时,吕布方天画戟忽然一变,往前一探,犹如银蛇一般直取冉闵面门,冉闵连钩戟迎着而去,谁知吕布手腕忽而又一转,画戟往左侧一翻,冉闵闪避不及,画戟小枝“刺啦”一声划伤冉闵右臂,冉闵吃痛,不退反进,左手双刃矛,奋力向前一递,戳向吕布。电光火石间,吕布下意识一侧身,双刃矛矛尖竟然也擦掉了吕布右臂上的几块铁缀片。
陈登看到冉闵受伤,连忙命人鸣金。冉闵心知不能再拼杀下去,立刻虚晃一枪,打马向后撤去。吕布盛怒未消,催动赤兔马追了过去,“冉闵匹夫休走!可敢与我再战三百回合!”
死里逃生的高顺看到吕布追赶过去,急忙喊道:“温侯勿追,小心有诈!”
追不多远,陈登便令城墙之上弓箭手纷纷射向吕布,吕布只好左右抵挡,拨开箭枝,掉转马头,向后退了十几步,接着再转过身,画戟向城墙之上遥遥一指,“冉闵匹夫,如此无礼,来日再战,我必取汝头!”
冉闵率军进城,早有士卒将徐讳祖的尸身抬了过来。徐讳祖刚刚归降便已丧命,这让冉闵哀伤不已,吴立仁让他重用二将,不想第一战就折了徐讳祖,冉闵心中只觉得有负吴立仁的重托,自责不已。
而徐讳祖的死更让彭城上下官员感慨万分,原本被怀疑的降将今番战死,这让他们佩服吴立仁识人之明的同时,更是觉得对不住徐讳祖,孙乾更是直接向冉闵请罪道:“今日一战才知道两位徐将军之志,前番怀疑,实在惭愧不已。”
说完,对着徐讳祖的遗体拜了几拜。
冉闵摇了摇头,“战场征战难民死伤,今天徐将军不幸遇难,逝者已矣,闵能做的,就是一定会为徐将军报仇。”
“消灭吕布,为徐将军报仇!”
众将一起喊道。
是日夜,有一个黑影悄悄潜出彭城,趁着夜色的掩护,走向了吕布军营。不一会儿,就被吕布巡营军士拿获,押到吕布帐中。
“何处来的细作,竟敢如此大胆!”
吕布怒喝一声,让那人不禁有些发抖,战战兢兢地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温、温候,小的有彭城守将曹豹的亲笔信件交给温候,请,请温候一览便知。”
吕布一递眼色,早有手下将士将信件接过来,递到吕布手中。吕布拆开一看,里面写着:
彭城罪将曹豹拜于温候吕将军麾下:豹闻温候天下无双,今番阵前一战,力克冉闵,温侯之勇,天下无二,实为天将!彭城主将冉闵,因为吴铭老臣,骄横跋扈,行事乖张,屡欺故主陶使君账下旧臣。前日又以守城为由,强征豹之数千私兵以为己用,掠夺财物无数。彭城之中,人人恨之。今番温候以雷霆之威,兵临城下,曹公大军在后,彭城上下无有能敌将军者。豹闻识时务者为俊杰,今思之二三,愿弃暗投明,以为内应,明夜举火为号,豹率死士大开城门,迎将军入城。
豹亦知忠信,然冉闵匹夫,欺凌不休,暴虐无度。只望将军早作决断,应天顺人,则豹定会感激流涕,以报将军。豹有一女,姿色绝伦,久慕将军大名,若得将军解救,愿执箕帚,侍奉将军左右。
豹再拜顿首,盼将军回音,此心天地可鉴,望将军明察!
吕布读完,又将书信递到了高顺手中,高顺皱了皱眉,“温候,此信难辨真伪,不如等曹公来后再做计较!”
那下书之人连忙叩首道:“将军有所不知,城门守将现在为家主旧部,若迁延日久,定会被人察觉,到时玉石俱焚,请将军速下决断。”
吕布走近投书之人,注视着他,“汝说曹豹倍受受冉闵欺凌,可有证据?”
“将军明察,曹将军麾下原有丹阳精兵五千余人,被冉闵强征而去,同时征去的还有已故陶刺史之子陶商手下的五千丹阳精兵,交由降将徐讳祖和徐宁统领。今番徐讳祖被高将军斩后,这兵马尽皆交到徐宁手中。此事彭城诸将无有不知,请将军速做决断。”
吕布看了看高顺,高顺答道:“温候行事需要慎重考虑,三思而行!”
看着账下投书之人焦急的眼神,并不像撒谎,又想到曹豹信中的那个姿色绝伦的曹家女儿,又一阵心痒痒的。
“曹氏女果然绝色乎?”吕布忽然抬头问道。
那投书人激动万分,连忙点头,“果然!曾被人赞徐州第一美女,依吾观之,天下没几人可以相比。故而此女欲配真英雄,今闻温候至,便欲相托。若是将军能依计而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