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鲁达的话,林冲不由得有些好奇,问道:“兄长何出此言?用了何种手段?”
鲁达凑过去,小声说道:“我三拳就把那厮给打杀了。”
林冲听完,不由得瞪大眼睛,后退几步,用着极为复杂的眼神看着鲁达,接着失神说道:“兄长!杀人要偿命的你可知晓?怎可如此鲁莽,怎可如此鲁莽?”
林冲又像是在责问鲁达,又像是在喃喃自语,鲁达不由得心中来气,不满地说道:“兄弟的意思是要送我见官?交给袁胤那厮给他儿子偿命不成?”
张氏止住了抽泣,看着林冲失神的样子,连忙柔声喊道:“夫君,夫君!”
林冲一个激灵,从失神状态中走了出来,看着鲁达微微有些生气的样子,林冲又说道:“兄长为救拙荆,甘冒杀头之罪,冲怎么敢做此不义之事。只不过,我现在还是朝廷大将,汝等是朝廷要犯,不如速速离开此地,以免被他人发觉,到时候我也难以护兄周全!”
“我说兄弟,你是不是傻啊!虽然人是为兄所杀,但是也是因弟妹而起,那袁胤岂能饶你?即便不能因此定罪,以后恐怕兄弟你的仕途也不可能有什么前途的,不如与我一同离开,另投明主,才是上上策。”
林冲忽然转身,背对着鲁达,“我视你为兄弟,才放你离开!汝岂能劝我卖主求荣?主不负臣,臣焉能背主?你们速速离开,若有迟疑,我定将你们一起拿下,送回寿春问罪。”
张氏满腹委屈的看着林冲,鲁达更是想上前揍林冲一顿,林冲闭着眼,脸上满是痛苦的表情。看着林冲一动不动站在那,鲁达戴上斗笠,哼了一声,“林冲,到时候等你被奸人所害之时,别后悔今日所作所为!我会找个地方,请个丫鬟好生照顾弟妹,你要是及早醒悟,就赶紧辞了这个鸟将军,才不负你我结拜之义!”
林冲自然没有回答,张氏十分不舍,看着林冲,眼泪汪汪,又饱含深情的喊了一声,“夫君!”
“赶紧走!”林冲痛苦说道。
两人无奈之下,离开了林冲大营,他们刚一离开,林冲终于忍不住胸中愤懑,一怒之下,一拳砸下桌案,将整张桌子打的粉碎。
“老天你为何如此对我!”林冲痛苦吼道。
自然,这些鲁达和张氏接不知晓,两人走在路上,张氏看着鲁达气冲冲的样子,忍不住说道:“兄长莫要生夫君的气了,他就是这种脾气,认准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
鲁达长叹一声,“我和他兄弟多年,岂能不知?只怕到时候在袁术手下一定会撞的头破血流,哪里还有出头之日啊!哎,我是为了兄弟不值啊!一身本领,偏偏误投袁术,实在可惜!”
“兄长之意,我们现在应该前往何处?”
鲁达想了片刻,“先在附近找个地方落脚,到时候若是林兄弟有什么事情,我还能去帮衬一二。他林冲愚蠢,我可不能没了义气。”
郭侃收到秦昭的求援信后,笑了一笑,将信件丢到一边,招呼使者先行下去休息。
那使者看到郭侃没有任何表示,不由得心中焦急,请命道:“都督!秦将军被敌人六万大军围困,请都督速发大军救援。”
郭侃点了点头,接着拿起一张布帛,在上面写了几行小字,装到一个锦囊之中,交到来使手中,语重心长地说道:“滁县也只有两万多兵马,此刻不能分兵,让他坚守即可。将这个锦囊交给秦将军,他看到后就知道该如何做了。”
来使虽然心有不甘,可是却也无可奈何,只好出帐返回东城。
这时,尤俊达站了出来,请命道:“都督,秦将军有难,不如让通带五千兵马前去救援,都督自留大军在此防守滁县。”
郭侃摇了摇头,“汝还记得当初我如何大破桥蕤救援东城一路大军否?若让你带五千军马而去,必定会全军覆没,围城而不攻,其意在我滁县大军。不如想办法全力攻破全椒方是上上之策。”
“可是秦将军若是有什么闪失,主公定然会责备我等。”尤通继续说道。
“不必再言,我自有计较。尤通,徐宁,令汝二人各领三千兵马,轮流到全椒城外骂阵,不得有误。”
徐宁和尤通一起站了出来,齐声答道:“谨遵都督将令!”
两人一起走向帐外,点齐人马,就向全椒而去。
尤通和徐宁并驾齐驱,尤通看徐宁一路上不曾说话,忍不住问道:“徐将军,你难道没有什么话说吗?都督让我等率领六千人马去叫阵,那全椒至少有八九万人马,我等此去,岂不是送死?”
徐宁仍然目光盯着前方,语气中没有任何感情地说:“都督将令,我等遵从就是。尤将军若是有其他意见,怎么不和都督当面说出来。”
尤通被徐宁一挤兑,不由得嘿嘿一笑,“当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都督脸色难看,怕是为了东城林冲之事烦恼,我若是再出言质疑,怕是免不了一顿打。都督的武艺谋略,远在你我之上,我尤通心服口服。”
“既然知道都督的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何须多言?都督自然有他的打算,我等若是不敌,撤退便是。”
“徐将军所言极为在理,通受教了。那我们一人一天前去叫阵,谁打头一阵?”
徐宁仍然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淡淡说道:“徐某愿意打这第一阵。”
两人在全椒城外五十里外扎下营寨,营寨一左一右,互为犄角。
徐宁率先领三千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