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这时还昏迷着,文妁华又什么都不肯说,所以当时的情景就任由叶婉卿怎么说了。叶其琛听到这话脸色有些不好,可又不能拦着不让二女儿说话,只能板着一张脸。

不过仅凭叶婉卿的一面之词就断定案情,似乎有些果断了。可是叶婉卿并没有偏向自家人,言语间都是在帮文妁华说话,众人听来都觉得她还是很客观的。

“叶二小姐可能是看错了吧,我刚刚救人时,可是看到三小姐一直拉着二皇子妃,甚至为了推二皇子妃上岸,自己被冲到了湖中间。”去换衣服的孙逸轩回到了宴会上,正好听到叶婉卿的言语,不免觉得有些愤怒,同气连枝的姐妹就算不能相互扶持,也不该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

叶婉卿这才想起还有一个证人,顿时觉得孙逸轩那张俊美的脸有些碍眼。“我三妹一向心善,想来同二皇子妃争执也只是一时之气吧。”

叶婉卿这话是非要坐实舒窈的罪名不可了,就算她后来救了文妁华,也不能推脱先前和二皇子妃争执的事实,那就更有可能是叶舒窈把文妁华推下去的了,只不过叶舒窈后来良心发现,才想着去救人。

这么推理也没有问题,孙逸轩只是救人时在场,并不知之前的事情,平日里口才极好的孙逸轩,一时竟想不到该怎么反驳她。

终究还是叶其琛说话了,“皇上,今晚本是喜庆的日子,却让微臣的女儿扫了兴,实在是该死。不若今日大家先回去守岁吧,等明日二皇子妃缓过来再询问细情。”

这两个女儿对叶其琛都是有价值的,现在舍弃谁对他来说都是艰难的选择。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叶其琛自然会尽力同时保住两人。不过等舒窈和叶婉卿的矛盾真正激化时,叶其琛会选择谁?这还要看谁对他来说更有价值。

宫宴就这么散了,还在昏迷中的舒窈是被人抬回叶府的,紫苏和半夏都快哭成泪人了,“早知道会这样,说什么也不能让小姐去宫里,我们小姐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会推人下水呢?肯定是被人诬陷的啊!”

“半夏你别再哭了,事到如今说什么也没用了,你快叫人去请韩大夫,小姐身上的寒毒还未清,现在又在冰水里泡了这么久,只怕寻常大夫是没有办法的。”其实紫苏的泪也还没止住,但她比半夏要冷静的多。

“好,我这就去!”半夏也来不及擦泪了,撒腿就要去吴府找韩大夫。

紫苏被留下来照顾舒窈,她摸了摸舒窈的额头,只觉得冰凉。舒窈被救上来之后,虽然有宫女给她换了干爽的衣物,可这大冬天的,想要把身子捂暖可不是容易的事情。

紫苏虽然没学过医术,可也知道舒窈这时需要回暖,便丫鬟生了好些火盆,又取来两床厚厚的棉被,把舒窈裹了个严实。

一番忙碌下来,紫苏已经是满头大汗了,可舒窈还是没有体温的样子,要不是她还有微弱的呼吸,紫苏就要被吓死了。

焦急的等待中,韩大夫总算是被半夏请来了,这么长时间的相处,韩大夫早就把舒窈当作自己的孙女看待了,看到她现在的样子,老人家也是心疼非常,“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半夏是急得说不话了,紫苏这个平日里比较冷静的,也费了一会功夫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这时韩大夫已经把完脉了,“宫里的太医就没给丫头看看?”

紫苏这才反应过来,在宫里时居然没有人给小姐请太医。韩大夫看这两个丫鬟的样子,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叶丫头这是得罪什么人了吗?病情被耽误了这么久,之前一年的调养都白费了啊!”

“那,这可怎么办啊?”紫苏现在无比痛恨自己让小姐去参加宫宴,就算当初被圣上怪罪,也比现在小姐躺在这里一动不动的好。

“快去让下面的人准备药浴,看丫头现在的模样,肯定是喝不下汤药的。我把药方留在这里,等她醒了再给她喂药。”韩大夫又重新写了一张猛烈的药方,“这药最多只能喝三天,之后还是要换回原先的方子。”

如果不是舒窈的病情太紧急,韩大夫绝不可能给她开这种方子,实在是对身体伤害太大,以后要调理许久才能把亏空的补回来。

紫苏接过药方,赶忙就亲自去抓药了,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半夏一定要备好小姐的药浴。

知秋院的人在年三十这晚彻夜未眠,不是因为守岁,而是因为舒窈的病情忙得鸡飞狗跳。纵然如此,直到第二日午时舒窈也没有醒过来。

孙静姝这日一大早就来看望舒窈,却只得到了她还没醒的消息,由于舒窈还泡着药浴,孙静姝也没有坚持要见她,留下了礼物便走了。

在得知文妁华的所作所为之后,李惟谨在府中发了很大的火,如果舒窈有什么三长两短,赚钱还是小事,这让他如何跟少怀交代?

当天李惟谨留给文妁华下了禁足令,对外宣称她在宫宴那晚受了惊吓,风寒未愈。

至于皇上那里,李惟谨也给了答复,说是文妁华不慎落水,叶舒窈为了救人才跳下去的。皇上也不愿操心这两个女子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要有一个合理的解释,能给臣子以交代就行。

李惟谨却不能就这么算了,他派人去叶府送了重礼以示感谢,却安抚不了吴少怀焦急的心情,韩大夫的诊脉结果让吴少怀担心不已,可他又做不了什么,只能在府中静待结果。

舒窈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见自己回到了母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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