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窈的死讯虽然没有惊动多少人,可吴少怀的举动却在京城引起了轩然大波。他抱着牌位走回吴府,就已经吸引了不少异样的眼光,之后宣布要仍要举办婚礼时,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为他疯了。

“逆子!那丫头死便死了,你娶一个牌位回来算怎么什么?”吴母恼怒无比,儿子从小到大都非常听话,怎么一遇到叶舒窈那个丫头就这么拎不清?冤孽啊,他们家上辈子是欠了什么债?

“舒窈走的孤零无依,难道我要看着她葬在乱坟岗中吗?”已经好几日了,吴少怀还是紧紧抱着舒窈的牌位。

“我是不可能让你娶一个死人回来的,看看你,整日抱着个牌位,像什么样子!”若不是吴母身体好,恐怕早就被他气倒下了,儿子从小替她省下的心,这会全报应回来了。

“这婚事是太后赐下的,怎是说不办就不办的?我的妻子只会是舒窈。”吴少怀如今整个人都失了精神气,只有提到舒窈时,眼睛中才会有微微的亮光。

“你,你个没出息的,我怎么生了这么个儿子,非要气死我你才甘心吗?”吴母突然间觉着头痛欲裂,就这么直直的倒下了。

吴少怀见状,赶忙上去扶住了他娘,可另一只手仍旧没有放下舒窈的牌位。“青书!快去把韩大夫叫来!”

门外的青书急忙推门进来,“少爷,您身体不舒服吗?”

“是我娘,她突然晕倒了,快去请大夫!”吴少怀有些后悔,刚刚他的语气不该这么强硬的,或许慢慢同娘亲讲,她会理解自己的。

青书见是夫人有事,就更着急了。“小的这就去!”

韩大夫很快就被青书拉了过来,“唉老朽这身子骨可禁不住折腾了,你小子能不能轻点?”

“这个时辰本不该打搅您,只是我娘突然间晕倒,还请您仔细看看。”吴少怀这一开口便惊住了韩老大夫,他好几日未曾休息,蓬头垢面的,哪有半分翩翩公子的样子?

“这,这是怎么了?”韩大夫还不曾知道舒窈的死讯,见吴少怀这个样子着实惊讶。

青书不愿他家少爷多提伤心事,便催促韩大夫,“您快看看夫人吧!”

韩大夫这才去看躺在床上的吴母,切了脉之后说道:“无妨,夫人这是急火攻心,一贴清心的药下去就好了,只是不知夫人收了什么刺激?”

“既然无事,那我娘为何还不转醒?”吴少怀不是不相信韩大夫的医术,只是他娘从未出现过这种情况,让他不由自主的担心。

“少爷若是想让夫人醒来,老朽扎一针便是。”说着,韩大夫就要去拿针。

吴少怀赶忙制止,“不用了,让我娘好好休息一下吧,我们去前厅再聊。”

三人移步前厅,韩大夫见吴少怀脸色实在不好,便要帮他也看看,“老夫瞧着,你比夫人的情况要严重的多。”

“我无事,不劳您挂心了。”吴少怀还是抱着牌位不放手,因为拥的太紧,韩大夫也没看清是什么东西。

青书却知道他家少爷许久没有休息了,“少爷,您还是让韩大夫好好看看吧,若是身体垮了,叶姑娘的生意可就没人打理了啊!”

吴少怀想起了舒窈对生意的重视,这才把手伸给韩大夫。“其实我的身体并无大碍,”

“没有大碍!”韩大夫触及到吴少怀的脉搏时就火了,“怎么你们这些年轻人,个个都不知道好好爱惜身体,非得到病入膏肓才重视吗?叶丫头不学好,你也这样!”

听韩大夫提起舒窈,吴少怀不禁悲从中来,眼泪不受控制的就落了下来。青书还从未见过他家少爷流泪的样子,不由得就慌了,可仔细一想,少爷若是能把心中的悲痛发泄出来也是好事。

所以青书给韩大夫使了个眼色,两人就从前厅中出来了。

“这,这是怎么了?我的话也没说多重啊,叶丫头都没哭过,这小子怎么就哭了?”韩大夫还没缓过神来,不知道自己刚刚做错了什么。

“您老可别再提叶姑娘了,我家少爷都伤心成这样了。”青书压低声音提醒他,生怕吴少怀再听到有关叶舒窈的话题。

“怎么了,两人不是有婚约吗?难道这小子因为舒窈哑了就要悔婚!”韩大夫说着就吹胡子瞪眼起来。

青书一听韩大夫的声音愈发大了,一着急就捂住了他的嘴巴,“我们家少爷岂是那种人!您老还不知道吗?叶姑娘若只是哑了又有何妨,我们家少爷现在可是要娶牌位回来啊!”

“牌位?叶,叶丫头怎么了?”韩大夫的声音中待着颤抖,这么久的医治过程中,他早就把舒窈当做了亲孙女看待,突然得知她的死讯,韩大夫的头也有些晕了。

“叶姑娘十日前被烧死在了京郊的庄子上,我们少爷已经够难过的了,您就别添乱了。”青书这些日子也是操碎了心,吴少怀几乎不眠不休,他又何尝敢合眼,万一他家少爷一个想不开殉情了,他还要不要活了?

“怎么会这样?叶丫头为何会去庄子上?”韩大夫还是觉得有些恍惚,前些日子他还给舒窈把过脉,虽说嗓子有些不好,可身体还是不错的,怎么会就这么没了么?

“详情我们这些外人哪里知道?不过叶姑娘在府中受排挤也是真的,可谁也没料到会出这样的事情。”青书的语气颇具感慨,叶姑娘是很不幸,可他更希望自家主子能快些振作起来。

“这,少爷真的要娶叶丫头的牌位回来?”韩大夫虽然为舒窈扼腕,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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