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卫子曦和容衍掉落下去的时候,还留在遗迹内部的众人则已经闹翻了天。

靳非和安如早在薛之轶一行人赶到时就悄悄的离开了,所以倒是没有看到墓穴内的动静。

“薛长老,这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么掉下去了?是不是遗迹下面另有乾坤?”何敬看着结界中突然掉落下去的石棺和卫子曦两人,神情惊诧的仿佛见了鬼。

薛之轶也同样疑惑,他方才可是一刻也不曾分神的关注着卫子曦两人的,他虽然没表现出什么,但他比何敬更关注传承之力,甚至对遗迹中的其他宝物没有一点觊觎之心。

他想知道这传承之力到底有多厉害,又能将这两人的实力提升到何种境界。

当那两人从石棺中拿出两个能量光团时他心中的失落无人能知,这遗迹内竟然有两份传承之力,简直不可思议,在斗霄大陆,基本上没有修士会愿意与人合葬,即便是道侣也很少见。

而且看能量光团的大小就可以判断出这两份传承之力仍保留着相当一部分能量,若是由他来吸收的话,恐怕突破到元婴巅峰都是有希望的,他卡在金丹九层已近百年,却始终无法越过那层界限。

对所有修士而言,金丹到元婴的过渡是修炼途中最艰难的一步,几乎九成九以上的修士都卡在这一关直到岁月耗尽也难以晋阶,元婴期就是修士的一个分水岭。

元婴之前的实力提升是靠百分之一的天赋加上百分之五十的努力和百分之四十九的机遇,而凝练元婴就是百分之九十九的天赋加百分之一的机遇方可能成功。

薛之轶很明白自己若是仅凭天赋的话,要想在有生之年晋阶元婴希望非常渺茫,所以他一直以来都有点消极的期待机遇的到来,而这一次蛩渊山遗迹出土几乎是他所有的希望,他也以为自己的机遇到了,但现在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两个年轻人吸收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任他心性再洒脱,都不禁有涓然泪下的冲动。

这两个臭小鬼,才十六七的年纪,何必跟他这个一只脚都要跨进棺材的人抢这最后的救命稻草,以他们俩表现出的天赋和实力,除非中途不幸夭折,那晋入元婴真君恐怕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几乎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而已,却非要将传承之力给活生生的浪费在了当下。

薛之轶心中的苦闷无人可诉,看着两人一派“泰然”的坐在石棺中吸收着传承之力,看着他们的实力犹如直上九天的飞鹤一般迅猛的窜升着,他真是满心抑郁,若非一直心性坚韧,活泼豁达的话,怕是这“血淋淋”的一幕能将他活生生气死过去。

他现在唯一能期待的大概就是十年后的九幽浮屠之行了,若是能成功登顶,那他晋升元婴真君还有一线希望,不过……他非常悲哀的发现也许十年后,他的竞争对手极有可能还会多出眼前这两位……

苍天呐,时不我与啊!

当石棺突兀的下坠之时,薛之轶差点没跳起来,不用何敬多说,他也想到了这遗迹之中肯定另有玄机,而藏得如此之深,是不是也就意味着下方的东西极有可能比传承之力还要珍贵。

这时候别说何敬心急焦躁了,连他都忍不住要骂娘了,为什么好事都让那两个小的占了去?他们山珍海味吃了个遍了,别人就只能喝几口他们剩下的汤了。

同样是人,差距还能更大一点吗?

但他还没感叹多久,脚下猛烈的震动便让他知道什么叫祸不单行了。

遗迹开始下沉了……

元丹宗的弟子们开始恐慌尖叫,跟没有头脑的苍蝇一般四处乱窜,薛之轶一个转头回眸,冷厉寒光一划而过,厉声喝道:“都给我冷静,从乾门退,何敬你和百生前面开路,谁敢给我自乱阵脚,就地处置了。”

说着一双眸子幽光沉沉的扫过殿中众人,不怒自威,阴冷不豫道:“都听明白了吗?”

元丹宗门人在他这样的威吓下自然不敢再多说,包括何敬在内的所有人都恭声答道:“明白了,薛长老。”由此可见薛之轶在元丹宗众弟子心目中的地位,他虽然没有元婴真君那般能震慑众人的绝对实力,但他为人宽厚亲和力十足,对弟子又赏罚分明,在元丹宗门人心目中还是相当能排得上号的长老。

薛之轶这个人其实有些阴晴不定,与人友善时即便是陌生人都能和他称兄道弟,交谈两句就把人唬得引为知己,但他冷血起来却比邪修还不留情面,但凡惹了他的忌讳,即便是至亲好友,他也是说杀就杀的。

所以元丹宗上上下下,包括掌门在内都很少会有人去惹他不快,更何况这些门下弟子。

一时间,所有人开始按部就班的退出遗迹,遗迹的震动虽然明显,但下沉速度其实并不算特别快,只要不跑错如要想出去也并非难事,在中心陵寝退后两个石室内就已经出现了对外的传送阵,只不过当时没人会选择从传送阵传送离开罢了。

所以说这处遗迹设计的还算很有人情味,没抱着将进入这里的人全部一网打尽的念头,若是没有传送阵,他们这里的所有人恐怕都要全军覆没了,毕竟要从原路返回,不光是时间够不够的问题,那进来的门能不能开启还是另一个问题。

薛之轶回身最后看了一眼那已经空落落的四方墓穴内部,那里一片平坦,连棺座都已经翻了下去。那两人如今可还安好?如果遗迹封闭了,他们又要怎么出去?他们这一掉落迎来的是新的机遇,还是墓主的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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