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张峰知道大观园有个不成文的规矩,这些掌眼和掌柜的在自己任职的店铺内是不可以做任何私下的交易的,特别是进了店铺的客人,也不能私下接触交易,否则就要被行业内的人所排斥。
所以从学徒到掌眼到自己当老板,这个中的艰辛和苦楚,非常人所能理解。张峰对这些人都十分的敬佩和尊敬,他们可以走到这一步才能说明他们在工作期间从来都没有犯过错,才会有今天的成就和成绩。
而这一切都是他们付出了大半辈子的艰辛所应得的,这些老板可谓是白手起家,都非常不容易,也许家里会做一小部分的投资,但是这一路走下来,没有人会是轻轻松松的。
可以说他们的大半辈子都是耗费在了大观园里面,没有谁是坐享其成的,就算是那些靠着父辈们的打拼,一出生就拥有店铺的小少爷们,试问谁又不是从小就在店里帮忙干活,耳濡目染这些古董知识。
谁又不是从小就被掌柜的拿戒尺打手板心长大的呢。这一行自己的儿子总是要送到别人那里去磨练磨练的,很少有人会自己亲自教亲自带,都是怕自己的溺爱不能教育好。
所以今天可以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大家都是吃过苦,受过累的,没有任何一个人是随随便便就能成功的,张峰作为一个白手起家,而且算是大器晚成的草根,他更是深知这一点。
他心里其实很明白,这些人比他更加的经受不起这些打击和失败,不管怎么样,他还算有个退路,而这些坐在这里的人,有些人甚至连退路都没有了,不过不管怎么样,张峰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这里的事业。
毕竟这里是他发家的地方,他不是一个会忘本的人,张峰也知道,自己对大观园的感情远比大家想的要重要的多得多。大观园对他来说不单单只是一个赚钱的地方,也不单单只是一个做生意做买卖的地方。
对张峰来说,这里更多的是承载了他的理想和梦想,还有他努力奋斗的回忆,他也正是在这里才挖掘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从此改变了自己的人生,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也是在这里他认识了白落雪,他们在这里相遇,相识,相知。一直到现在,缘宝斋的所有布局都是根据白落雪的喜好所建,张峰甚至想过,等到他以后不再管理外面的事情,他就回到缘宝斋。
和白落雪住在缘宝斋,打理着这里的店铺,每天看着大观园里面人来人往的样子,或者看着午后人迹稀少的样子,这一切对于他来说都是一个十分美好的梦想,绝对不容许任何人来破坏。
“怎么回事啊,这个时候突然说要开会,也太突然了吧,这到底要做什么啊。”
“我也是临时收到通知的,听听看张峰怎么说吧。”
“这不是张大掌柜吗,他怎么来了,这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估计也是为了大观园的事情吧,现在瞎子都能看的出来。”
“可不是吗,这会儿着急了。咱们才多少店铺,他多少啊,他不急谁急。”
“别吵吵了,听听看怎么回事吧。”
一时间大家都有些沉不住气了,这临时召开的会议打乱了大家的节奏,原本有些人是要等着回去吃饭的,有些人可能约了朋友或者客户。
不过因为张峰的一句话,大家纷纷改变了行程,直接奔赴名言堂开这个临时会议。并不是因为他们有多害怕张峰,或者有多听从张峰的命令。而是大家都知道,张峰以名言堂的由头开会,这件事情想必就不简单。
从名言堂创办以来,一共以名言堂开会的会议总共不超过五次,而且每一次都关乎到大观园的生死存亡,以及重大事件。这一次也是张峰上任以后第一次以名言堂的名义召开的会议,大家不得不重视起来。
毕竟他们都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要是他们不齐心,那岂不是任由外面的人宰割。在这一点上,大观园内的老板们还是保持着高度的统一,或者说这也是张峰十分欣慰的一点。
这些老板可以不计较过往,也不在乎平日里大家的恩怨纷争,在听到名言堂召集以后居然可以在二十分钟内赶到名言堂,其中还不乏一些年老的长者,他们冒着寒风快步前行,这对张峰来说就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
张峰看着人头济济的名言堂,由于场地限制,还有不少人抄着手站在了前面的院子里,张峰从主座位上站了起来往外面走了去,“辛苦大家了,今天需要投票表决,大家再坚持一下,年老的都进去坐,年轻的就稍微站一会儿,这个会会很快。”
说着张峰自己也没有再坐回去,而是站在台阶的位置,看着大家也顾不得拿个话筒,直接扯着嗓子就说了起来。
“好久不见了,老伙计们。这是我接管名言堂以来第一次召开的集体会议,而且是以名言堂的称号,这次的事情的确很紧急,逼不得已,我也不希望打扰大家吃饭的时间和回去与家人与朋友相聚的时间。”张峰边说边看着在座或者在站着的各位,每一个人他都需要照顾到。
“在座的各位,有很多人是看着我张峰在大观园里发家的,对我可以说十分了解,我不是一个喜欢拐弯抹角的人,今天我也就直说了,大观园的情况现在非常危险,十分不乐观,相信这一个星期以来,大家心里也应该察觉到了吧。”张峰表情有些严肃的看着大家。
他这话一出果然引起了不小的响动,那帮老头子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