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军事历史>攻约梁山>40节一头冷汗
人也不是铁打的杀不死。

当初赖以建国的那些最骁勇善战最舍生忘死的女真勇士,在人山人海的辽军经年消耗中纷纷战死,剩不下多少。

小小女真能灭了大辽,是靠着征服草原众多杂胡部落,纠集起杂胡野人势力,以蚂蚁啃象最终啃倒了宠大的大辽。

到灭了辽国,女真本族的兵力势力其实已经不那么强大可怕了。

幸存的真女真将士兵力不多,而且成了统治阶层功臣,迅速陷入享乐,也不象当初那么舍生忘死愿意玩命了。

这时候的金军主体已是臣服的杂胡和收服的契丹人,

这么个大杂混,地位不等,利益不同,矛盾种种,心思各异,战斗力能强到哪?

这也是金国灭了强大的辽国,却对被辽国肆意碾压吊打的宋王朝心怀惧意,一开始并不敢嚣张南侵的重要原因。

是宋王朝主动露出不堪,才引发了金国野心和胆量。

大宋最依赖的西军也就那样,并不多强悍齐心。内部统治更是效率慢得惊人,内斗激烈,为国务正经大事的没几个,都忙着务虚说嘴谋私,都怀着辽国这个大威胁终于倒了,大宋北方无患,平安喜乐无忧可尽情享乐的时代来了,专心相互下绊子打横炮夺权争利,朝野势力都纷争混乱,中央决策迟缓徘徊难定,执行力更虚弱无力浮华怯懦不堪,连金军让出的燕云地区都不敢或无力占领控制。这些落在金国眼里,让蛮子们瞧清了大宋脆弱本质。大宋的灾难就来了。

腐朽统治,失了人心,麻木愚昧懦弱自私也是没能力的百姓本就没什么血性和凝聚力,又不愿意为国家出力牺牲。

军队呢,太不堪,对已经失去当初的锋锐强悍的混编杂胡金军都战无一合之能,常常是守着坚城,却被金军一威慑吓唬也腿软,北宋还有个屁江山可坐。

别忘了,女真还要留本族精锐兵力镇守老巢和震慑吞并的契丹人及众多杂胡,南征的真女真勇士兵力能有多少。

南宋能出现并存在下去,不是宋统治好得深入人心,赵构多有能力与威望,以至北宋政权灭了,百姓仍愿意继续追随效忠,而是北宋灭亡太快,能取代宋室的人杰和领导集团来不及涌现,汉人一时找不到值得追随的其他杰出势力,金军又太残暴,杀人如除草,根本不把汉人当人看,汉人不是跪拜苟且就能偷安的,与金军相比,宋室还是好的,北方汉人不得不大举南逃求生,才会重新汇聚一起和江南人拥立了南宋。

赵岳感慨历史之悲,转眼回到现实,想起个问题,急问:“摩尼教有什么动静?”

镇守江南的军队崩溃了,只凭新上任的官员匆忙草创的官府以及聚拢在手的那些原地方烂军和衙役刁吏,哪有什么统治力?怎么可能保住城池?

方腊此人政治智慧一般般,目光短浅,本质只是个一心想当腐朽皇帝的腐烂草民,但确实强横胆硬造反意志极强,平常只能在帮源洞偷偷摸摸穿穿皇袍尝尝当皇帝的滋味,这次江南崩溃,摩尼教能轻取江南,这么好的建新朝可公开正经享受皇帝滋味的良机,他岂能放过?

要是摩尼教在此时趁机造了反,糜烂了江南,那就糟糕了,大宋哪还能苟延残喘撑下去?

宋廷中央权威失灵,这片河山怕会转眼就是地方割据诸侯林立。

那就难收拾了,与赵岳的移民与除恶除弊战略严重不符。

局势失控,团结的西军集团整体瓦解,六部各自独立,相互冲突甚至血战夺利,堪用的西军将士大量损失在内战甚至死在各部间的相互残杀中,只这一点就不是赵岳想看到的。

何况西军与北军失控,必定大大便宜了西夏和辽国,怕是有将门会投靠这两国从中渔利,那整个东方的战局变得无法预测了。

西夏会更强大。

辽国也能从灭亡的大宋这边得到从人口兵力到钱粮物质的无数利益补充,能更久地和金国熬战下去,甚至和金国最终谁存谁亡也变得难说。

赵岳还是希望金国获胜。

毕竟女真人太少,再骁勇善战以帝国的军力收拾起来也并不难。

而契丹人则太多,需要金军多铲除些死忠契丹族的民族主义顽固分子和腐朽契丹统治阶层,以及契丹老弱病残。

总之,到了那一步,帝国谋划好的战略计划整体就失败了。

赵岳还想近几年就高效利索结束东方腐朽与战乱,结束自己的政治军事生涯轻松去干自己喜欢的事也得落空,怕不知得拖到猴年马月去。

这叫赵岳怎么能不着急。

何玄通是很了解赵岳心思的,看到赵岳的神情,知道赵岳最担心的是什么,哈哈一笑道:“公子勿急。方腊并没有造反。”

“他把手下的骨干教兵,包括那近二十万所谓的护教圣兵贼秃驴大半都撤回了老巢,加强了青溪与帮源洞的防御,无疑是在防着咱们再突然出兵毁掉他造反的武器与钱财根基,同时又趁机把教民集中到苏杭等摩尼教大本营地区,抢占了城乡的大量田地房屋店铺,并调派了其余武装暗中布下武力来维护这种占有,阻止官府以权从中渔利,集中了势力搞事实上的占领和控制江南。”

“事实上,这次移民潮摧毁了太多地主豪强大户。摩尼教手下分散广布江南各处冒充强盗山贼的兵在当地也没什么大户可抢的,抢当地滞留家乡不走的百姓,又既没油水,又太失人心。他们不能那么干。”

摩尼教想壮大,还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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