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返春发芽,正是草色青青近却无的时候;松树以外的树没长叶子,光秃秃的;道侧丘陵主色仍是枯萎昏暗死气沉沉一片片......但夹着时宽时窄的官道向北绵延很长,弯弯曲曲一眼望不到尽头。

丘陵两边连着的是丘陵树林山野,不同的是,左边是一眼望不尽的以松树为主的浩瀚树林,右边却是越过漫长的树林后远远能看到的辽阔空旷之地,模糊能感觉有不少的村镇在那边散布着,有很多炊烟,此时离午饭时间还早,应该是各家烧炕的烟.....想来那边应该是有广大良田的好地方,才能聚着不少人家。

梁山泊在朝廷眼里很早就属于该剿灭的逆贼乱匪之地,可是,梁山周围却和二龙山或田虎王庆之流周围的那些地方完全不一样。

这的百姓不但多,而且生活得相对很安全。

这处处流露着一股子安宁祥和气息,哪怕是刚刚经历了疯狂抢掠屠杀的唐斌之乱,这种气息也仍然是那么明显,完全不是受强盗恶贼时刻威胁祸害的那种本该有的荒无人烟凄惨死寂景象。

朝廷恨梁山,把梁山视为必早除的大害,并且在赵廉还是朝廷缺不得的人物时就以各种方式处心积虑的抹黑丑化。

可是,当地人或跑来落脚扎堆重新生活的百姓,尽管都不是什么有良知的正经人,不会感激赵岳家曾经慷慨带给全天下人深厚福利,却也不会视梁山为当地大害,即便再也得不到梁山的任何好处了,也贪婪梁山的牲畜财富,却不恨梁山。

梁山人过去以生意着实造福了这一方,在权势及富强鼎盛,周围的官府全都得恭敬跪舔着体贴关照着梁山时,也从没恶霸对待周围的百姓,如今沧赵落魄了,梁山失势了,再不是过去的势大富强了,也没失态地转变态势穷凶极恶对待周围百姓搜刮索取补偿。正是有梁山在,官府才不敢象别处那样以各种冠冕堂皇的名目逐步过分搜刮逼迫百姓,各种污吏烂人衙役及土匪一样的驻军也不敢象别处的那样肆意下乡当祸害......这的治安格外好,人口格外多。

这......真是个莫大的讽刺。

山东是丘陵地貌。

对这种丘陵树林荒野中的山道官道景色,辛从忠这队人马没丝毫兴趣多看一眼。一路之上已经不知穿过多少条了,光是进入济州境内后就走过不下于三五处。这时代,人口少,未开发的原始地貌太常见。道路很多是在山野树林中。

他们是外地人,不熟当地地理,军中有附近县城来的负责领一段路过境的官差随意介绍了一下地名。让这只队伍兴奋的是过了这条三四里长的荒芜山道后,离济州城就只剩下十几不到二十里了,快马很快就到了。

“这罪终于遭到头了,太好了!”

这不止是虽然身份卑贱却吃不得苦的这些非战杂混人员集体的心声,也是辛从忠的强烈心声。

前者,自然是盼着赶紧到济州城当大爷贵宾好好舒服放松享受一下,解去这一路急奔的寒冷疲惫难受和委屈。

后者想的是,到了济州城,这些可恶的小人就不会日夜这么紧紧跟着缠着恶心我了,我就能轻松不少,可以专心考虑如何整顿好当地的参战兵力,进一步摸一摸梁山的情况,然后对梁山用兵......功成,凯旋......不负君恩和朝廷期望。

在全体一致的好心情中进入山道,却是开始遭罪了。

这条山道南北向比较正,形成了夹道风。

寒冷的北风灌进来,沿着最便于经过的山道向南逐步得到加强,风力强劲,呼啸声刺耳,有了严冬之威,吹得顶风而行的队伍不禁冷得难受,而且常常睁不开眼,喘气都费劲而呛人,只得密集附身缓行才能好受点。

辛从忠带着几个亲兵在最前面,等于是给后面的人挡着风。

他宁愿如此多遭罪也不愿意被那些小人大爷必然的又是一通唠叨埋怨......小人大爷们自然都到队伍中间去舒服点了。

在呼啸的风声中,突然,辛从忠俯身低着的头猛地抬了起来,被扑面的强烈寒风呛得不禁咳嗽,却顾不上这个。

他隐隐约约听到了不对头的声音,伏在马上避风快闭上了的眼睛也无意间察觉了点什么,那是一道寒光,雪亮刀刃反射阳光造成的,对这种光,他很敏感,等一惊抬头时,不禁面色大变。

荒凉寂寥的两侧低矮丘陵上出现了无数甲士,不少的还是铁甲,这种装备即使是如今待遇最高的京城骑兵禁军也不可能有。骑兵禁军,包括都头等低级军官在内的军官也只是好点的皮甲,普通骑兵将士全能配备了皮甲已经是最高级了。而突然出现在这的人全是宋禁军打扮,却必不是朝廷的官兵。

“中埋伏了。”

辛从忠扫视着盔甲威武的未知敌人端着的数不过来的弩,大惊失色。

很遗憾,他虽然也属于有分量的武官了,却以前当的是内地地方厢军的都监,也从未到过边关,没见过大宋最依仗的秘密武器——神臂弩,后来调入京城成了实际军权够分量的重要大将了,京城却没有神臂弩了,连会制造的工匠都不存在了,随即连工部与皇宫大内存备的仅存的图纸也被海盗强索走了,避免宋王朝必然出现的卖国贼官员把图纸当最有价值的投名状敢拼命积极出卖给辽国金国,他仍然没机会看到神臂弩实物,倒是有幸看到过图纸——朝廷强令工部官员自己画出来的,那就是砣那啥。工匠若是能照着那图纸造出神臂弩,哪怕威力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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