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仙侠修真>问剑录>第六十九话 有所不为 ̄之一
主你们师叔侄俩……可能就成为林家堡向聚云堂输诚的最好礼物。

堀雪跟着说道:就你们而言,河伯固是仰不愧天、俯不愧地,着着实实是大义凛然的一号人物。可用我的立场来看,他一直暗中拢络君无忧,是为了使云梦剑派制霸江南更加顺利,好打通争雄天下的一条生路;反抗我族来唐,也只是避免江南土地让人给分了去……

胡说!元仁右拍案怒道:屈师叔绝不会害人以利己!

元堂主,稍安勿躁。君聆诗面不改色,依旧泰然自若,似乎屈兵专生前极力想拉拢的人不是他、更似乎这一切压根儿与他毫无关连。面对着怒气勃发的元仁右,他只轻描淡写地道:堀姑娘所言,其实也在理中,甚至可以说,以兵家的角度而言,她说的比你们所遇到、所策划的一切,更要来得顺理成章。她如今正是旁观者清哪。当此时节,元堂主莫要感情用事才好。

元仁右一听到感情用事四字,微微一怔,不再出声。

屈兵专生前,便曾评元仁右最大的缺点,是过於妇人之仁。感情用事正是妇人之仁的其中一个特点。身处以兵学立派的云梦剑派之中,这是极大的致命伤,便因为这个致命伤,原本学识、武艺、天份都在仁字辈弟子中首屈一指的元仁右,才会成为分堂回梦堂主,而将本堂聚云堂主之位拱手让给了于仁在。

至於方才公主殿下所言……是不是要投靠聚云堂,君某倒没有意见。

这一句话,真的把元仁右、石绯、曾遂汴击懵了。

便是才刚刚回返林家堡,对於南方战事始末知一漏二的宇文离、瑞思夫妇俩,还有前来投靠不过两日的堀雪,也露出了意外的神情。

不只是石绯、曾遂汴,还包括眼下不在屋中的李九儿、阮修竹等人,他们都亲眼见到聚云堂的阴险毒辣,战事结束之后,他们早已将聚云堂当成假想敌,甚至也作好了要与这如今堪称天下无敌的门派一分辕轾的心理准备。再加上元仁右连日来一直待在其屋内,更使得他们认定,疾恶如仇的君聆诗,一定会决定支持元仁右与他的儿媳妇。

只是……他们都弄错了一件事。

君聆诗从来不是一个疾恶如仇的人。

君聆诗环视房中,将目光从每个人脸上扫过,见到的是极为相类的表情,只微笑道:不需要意外罢?一开始,你们会齐聚一堂、会来到林家堡,便不是因为君某。

可是你在我的帐中留信!石绯喊道。

你让我连梦了十几天的琴!宇文离也道。

换言之,若非君聆诗层层算计、推波助澜,他们未必会与君弃剑走到一道。

若说他们是因为君聆诗而来到林家堡,虽然牵强,也并非无理。

君聆诗轻叹一息,道:无论是与赤心敌对的公主殿下、抑或被崔旰视为大敌的没钱就扁……君某实在有不得不让你们走到一道的理由……

什么理由?曾遂汴很快问道。

宇文离则暗中顶了顶瑞思的背,低声道:老婆,你知道是什么理由?

瑞思摇头。

其实你们所遇到的一切,都有个始作俑者。君某一直认为,这个始作俑者并非一人一力可以败之,听到黑桐前辈营救梅仁原兄弟失败的过程,让君某的想法得到了证实。在诸君想除掉这个始作俑者的过程中,如果力量分散,必将落得遭到各个击破的下场。君某有心去对付此人,却也不能轻易办到。既然敌人是相同的,故君某自作主张,将诸君与吾儿送到了一条道上……

我们……有同样的敌人?宇文离极为讶异地盯着君聆诗,指指自己、又指指曾遂汴,道:我们一方在北、一方在西南……怎会有同一个敌人?

曾遂汴也感到不可思议。

他一直认为自己的敌人是崔旰,与回纥的赤心真可谓风马牛不相及,君聆诗怎会硬要将长江黄河说成同一条河?

赤心此人虽然奸邪,却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与我作对。瑞思缓缓说道:我也一直觉得他是受人指使……只是,此人会是崔旰?

不是崔旰!堀雪果断的否定,道:如果我想的没错……无忧先生所指的人,应该是仲参!只是……此人到底是谁?无忧先生知道吗?

君聆诗点了点头,但仍犹豫半晌,才道:君某说出此人的实际身份,他已放弃了二十一水帮联盟的主控权,诸君若不想与他为敌,大可从此远遁……说到这里,他已不自觉的出了一身冷汗。

对,要提到仲参的身份,便不能不提到那位曾经在举手投足之间,即令天地为之变色的人物,即使是天赋异才君聆诗,也会胆颤心惊!

元仁右究竟是回梦堂主,第一个发现了君聆诗神色有异,几个联想之下,竟给他想出了仲参的身份,一时也惊得合不拢嘴。

看到了君聆诗与元仁右近乎失态的表情,瑞思感到有点惊讶,几乎跟着便想到了答案。但是她没有亲眼见过,也就没有那么害怕。

堀雪则道:仲参他……是不是和昔时的天弃鬼才有关系?

天弃鬼才的王者,阁罗凤!

君聆诗轻轻颔首,轻得让人看不出来,他已经表示这答案是正确的。他随即深吸口气,又复神色自若,道:不管是在仲参、或者君某来看,聚云堂之叛、鄱阳剑派之灭,都是出乎意料之外的事,否则仲参不会被逼得必须放弃二十一水帮联盟、君某当时也不会离开林家堡。换言之,以君某个人的立场来看,聚云堂虽非朋友、却也并非定要成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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