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只破蝴蝶天天在我面前绕,大晚上还要蝴蝶陪我睡觉,这我怎么睡得着,几晚上下来黑眼圈都重了,没人性。”

叶纯白走的快,纤瘦修长的身形晃也不晃,“没有谁生性多疑,一开始就会算计别人,不过是身处的环境下需要她这么做,她在谋算中达到自己的目的,做成一切想要做的事,算的多了,就会变成习惯,对待任何人,任何时间,任何地方,都会是同样的表现。”

高昭然觉得有些道理,“你倒是挺会给她开脱,我其实很想知道,老妖精在心思纯净的像白纸的时候,是什么模样。”

“我不是替她开脱,也不会替她开脱。”叶纯白精致绝美的脸仿佛透明,长睫颤了颤,映在眼下细小的暗影,“很多人身不由己,己不由心,这是事实。”

高昭然张张嘴,突然觉得没话说了,她们都没错,只是一个人在看表面,不论真相,而另一个人在讲述真相,却把所有虚浮的表现隐藏不说。

有时候说不准谁会信什么,偏信假话,却对真话置之不理,或是深知真假区别,又陷入虚假的谎言里不能自拔。

千秋一梦,醉生幻死,有多少人愿意秉持真实醒来,又有多少人,一沉千载直到终为枯骨。

再多重叠的自欺欺人,还是自欺欺人。

不过黄粱一场。

慕颜夕也跟着她们上去,前面的人早跑没影了,空空的三十级台阶绵延伸展,上面微薄的一点光亮,覆盖在地上透薄如纱,好似落着一地的霜雪。

“墨染,你说,她们有没有听到刚刚你说的那些话?”她没有回头,可却肯定身后萧墨染听的清楚。

沉默片刻,身后清冷的声音传过,“不晓得。”

“那墨染是不是觉着,她们遇到什么,也听见你说话,却装作全然不知。”慕颜夕饶有兴趣,腕上玉珠在昏暗的地方更加明亮,泛着剔透的碧色。

依然是短暂的沉默,低低的回答:“……不晓得。”

慕颜夕脸色有些不好,道长的答案还真是,千篇一律,清心阁的大师姐,聪慧剔透,谁信她不晓得。

“人常说手是美人的第二张脸,我的手长的也不错,肌肤也是比其他人白,不过墨染,你可喜欢我的手再修长些?”慕颜夕顿了下,抬起手看,脸隐在黑暗里,不见表情,听语气却是十足的不怀好意。

她的话转折的突兀,让后面的人措手不及,这次沉默的时间稍微长了点,直到慕颜夕从走出下层也没有得到回应。

被在不合时宜的地点调情的两人忽略的李墨凡撑着额头揉了揉,这两个人知不知道避嫌呢?就算自己一早注意到她们的不寻常,可是能不能稍微顾忌一点别人?好吧,慕老板羞耻心实在太少,道德对她不管用。

上下层通路的尽头是处厅堂,姑且算作墓室,四周都被石板盖着,铺的严丝合缝,墓室大概有几百平米,中心安置一座铁箱子,占去墓室进一半的空间,对着通路的那一侧可以开启,不过好像已经焊死了。铁箱子之后是一面岩石墙壁,上面凿刻着一副形如壁画的佛像,金漆勾描,显得宝象庄严,慈悲合悯,天长日久,竟不曾有丝毫褪色。

佛像壁刻左右分别两条岔口,却不知是通到哪里。岩壁和石顶上钉满了精钢锁扣,延伸出一条条粗长的锁链来,将那巨大的铁箱子层层围绕禁锢,锁链过于沉重,又杂乱无章,密集的很,她们不时会碰到锁链,挨着身上生疼,锁链只轻晃几下。

高昭然举着手电看半天,沉声道:“一般在这个时候,都会有些坑的人无意中打开了全封闭式物品,然后所有人大祸临头。”

其他人闻言望向她,或鄙夷或嫌弃,目光很复杂。沈凝唇边的笑愈发浅淡,渐渐的收敛下去,左腕缠绕的红绳上乌木灵珠,泛着漆沉的光华。

高昭然尴尬说:“别这么看着我,电影里都这么演不是,总有那么几个没眼力的。”

慕颜夕不住的朝沈凝看,笑道:“小凝子,乌鸦嘴一途,你后继有人呢。”

沈凝复又笑开,眉眼弯弯,软弱可欺的模样,似笑非笑的瞧的高昭然直冒冷汗。

潮湿沉闷的空气好似一下子就散了,逐渐变的阴冷,湿润含着冷冽泛来,仿佛身处寒潭之中,时间长些,骨头里都仿佛透着寒气。

萧墨染让她们贴着墙走,尽可能的离中间的铁箱子远点,“锁链这般密,中央焊紧,可见其极为重要,若非有甚囚禁再此,便是阻止其出逃,你我不知其中差别,还是小心为上,近墙过去,莫要触碰到。”

慕颜夕正引着其他人绕开一条条封锁的铁链,闻言脚步一滞,停在原地,呢喃道:”锁链稠密……极为重要……稠密……重要……”

萧墨染朝她看过来,扣着缚魂镜的手指收紧,“颜夕?”

突然,所有粗长悬空的锁链不停的摇晃起来,短短几秒后晃动的越来越剧烈,碰撞在一起,发出咣咣的声响,那般沉重的铁链,仅是轻微的挨着就承受不住,若是再给狠狠的砸一下,定会损伤,她们正钻到一半,几乎是被重重锁链困住了,幸而低些的地方锁链悬挂不高,没有那么大的冲撞力,顾不得许多,她们弯着腰跨过道道锁链,急着脱离被锁链笼罩的地方。

声响越来越大,震的人忍不住捂上耳朵,却依然感觉五脏六腑都随着巨大的碰撞声震颤不停,高昭然第一个钻出去,狼牙手电紧着照过去,指引其他人往她这里赶。

高昭


状态提示:第120章 它--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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