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明妆心头瞬间痒了起来，她忍不住伸手要去摸他的耳朵，却被他按住。/p
白泽一笑：“我不止有兽耳，还有兽角。”/p
话落，他额上有生出了两个鼓包，慢慢化为鹿角。/p
白色的鹿角，透着莹润的珍珠般的光芒。/p
很仙，很神圣。/p
不知何时，白泽已经放开了她的手，陆明妆看着他的兽耳和鹿角，不知道先去摸哪个好。/p
白泽又道：“我还有翅膀呢，你想不想看？”/p
陆明妆收回手，摆正，坐好：“白泽，你也有话想说是不是？”/p
光芒一闪，白泽收回了头顶的兽耳和鹿角。/p
“小殿下。”他叹息着说道。/p
陆明妆伸指抵在他的唇上：“我早就不是帝姬，你也不是国师，不用这么叫我。”/p
白泽双手握住她的手：“可是，别人都叫你明妆了，我要最特别的。”/p
小殿下这个称呼，如今只有他这么叫她。/p
对他们来说，这个称呼充满回忆，最特别，最独一无二。/p
“你现在是我一个人的小殿下。”/p
白泽的声音非常好听，如玉石相击，此时他放低了嗓音，显得愈发温柔磁性，让人耳朵发麻。/p
再加上这一句甜言蜜语。/p
陆明妆觉得自己的老心脏都要受不了了。/p
“白泽，你怎么这么会啊，是不是看得多了？”/p
白泽笑道：“这是真心话。”/p
而后，白泽正了神色：“小殿下，有一件事情我需要向你道歉，关于未离。”/p
陆明妆已经知道白泽要说什么了。/p
未离是麒麟选定的储存天命之力的容器，是一个牺牲品。这件事情，白泽不可能不知道。/p
陆明妆垂了垂眉：“我知道，你已经做出了弥补，未离也可以活下去了。”/p
白泽的神色没有放松：“其实最初的最初，我完全可以阻止你灵力自爆，可我没有这么做，我选择了让自己和你的仇人同归于尽，在那之前，我就已经打点好了一切，我向天道打过招呼，我也知道你肯定会选择为了救我而去穿梭于各个位面扭转天命之子的命运。”/p
关于这一点，陆明妆也隐隐有所察觉，如今听他亲口说出，她内心情绪复杂，不由地握紧了手。/p
白泽掰开她掐入掌心的手指，道：“小殿下，在大泽王朝的时候，我看着你长大，那时候的你，看似非常快乐，无忧无虑，但其实，你的生活只围着我和你父母转，你以我们的目标为目标，以我们的喜好为喜好，在你身边那么久，我却不知道你究竟喜欢什么，你不在意权势，也不在意家财万贯，我把三千世界的美食和新奇之物带给你，你开开心心收下，却不是因为喜欢那些东西。”/p
陆明妆道：“女人收礼物，本来看重的就是送礼物的那个人。”/p
白泽：“这只是一部分原因，更重要的是，你没有自己的悲喜，你的灵魂是一具空壳。”/p
陆明妆抬眸看向他：“所以你以自己为筹码，设计我去救你，只是为了让我看看更广阔的世界？让我去多交交朋友？就连我散尽修为重新修炼，也在你的算计之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