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中的神色已经变了。/p
依旧平静。/p
有人在白果身旁坐了下来。/p
“这么晚还有馄饨啊。”/p
自然而然地把那碗馄饨拉过来,放在嘴里。/p
嚼了嚼,“味道不错。”/p
“跟你吃了吗?”白果没好气。/p
多言笑眯眯放下了勺子,“我这不是看你坐这么久都没动的打算,免得凉了浪费了,就替你吃了。”/p
白果恶狠狠把馄饨拉了过来。/p
多言把勺子给白果,低头瞥见白果面前一碗酒,/p
多言低着头过去嗅了嗅,/p
很烈。/p
似笑非笑盯着白果看了一会儿,/p
“公主,这么晚出来喝酒?”微微顿了一下,“云钰不知道吧?”/p
白果抬眼看他,/p
多言笑笑,摇了摇扇子,挡住了唇角的笑意。/p
白果不想理他,/p
怎么可能这么巧出来就碰到多言。/p
多言见白果不说话,很自觉的把白果面前的那碗酒拿了过来,放在嘴边轻抿了两口。/p
“好酒,够烈。”/p
多言朝着妇人夸赞了一句。/p
又喝了两口,笑吟吟去看白果。/p
“你和云钰什么时候认识的?”/p
多言笑呵呵两声,/p
如实回答了,“十五年前。”/p
“那个时候他没现在那么厉害,我也没现在这么有实力,若是当初有这样的实力,我一定毫不犹豫杀了云钰。”/p
多言狡猾如狐狸,这还是第一在表现出内心的真实情绪,/p
对云钰他太狠了。/p
如果云钰当初死了,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p
白果转头看他,/p
多言脸上又扬起似笑非笑的笑容,好像刚才那个人不是他一样。/p
“我和她很像吗?”/p
多言神情一愣,弯弯的眼眸浮现了一种悲愁。/p
似乎是想起了某段往事。/p
“看来云钰没和你说啊。”/p
多言讥笑一声,“他怎么敢跟你说,他当年就是这样,自私。”/p
“像,何止是像,连我看了都觉得震惊,/p
这个世上竟然有两个人可以长得如此相象。”/p
多言沉默了一下,又端起了那碗酒,在嘴边抿了两口,辛辣的味道直冲喉咙口,刺激着感官,/p
等酒味散去,嘴里好苦。/p
这世上,唯一的甜,只有那一串红彤彤的糖葫芦。/p
一口喝尽碗中的酒,多言把碗放置下来,发出一声声响。/p
多言的声音再次响起来,/p
“太像了,太像了,有时候连我都觉得……是。”/p
白果低头,看着那碗,/p
白果明白多言的话中意有所指,相像的不止是那容貌,还有容貌之下的性格。/p
而这个容貌则是安平公主的,还不是她的。/p
“她呢?”/p
白果轻声问出。/p
多言仰天笑了一声,那声笑容好轻好轻,又好重好重,带着悲伤。/p
“她呢?”/p
妮妮喃喃重复着白果的问题。/p
“她死了,十五年前就十了。”/p
多言将扇子一合,自己给自己斟了一碗酒,仰头喝了干净。/p
“怎么死的?”白果反问。/p
她太好奇了,这种好奇已经萦绕她好久了。/p
所以说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人会对你无缘无故好啊。/p
不过都是有目的的。/p
多言看向白果,“你去问云钰吧,让他亲自告诉你,她怎么死的。”/p
多言说完,站了起来。/p
“公主殿下,好自为之。”/p
说完便离开了,身影没一会儿就消失在街头的黑暗之中。/p
白果过了好久,终于站起来离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