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嘴八舌地声音叽叽喳喳地，让裘毅觉得烦躁。
“裘总，旬央的新团要转过来，这是真的吗？”
“是不是程星辰他们？我前两天听有人说起过这件事，但是一直不敢相信，听说您下午就要见他们，是真的吗？”
“裘总！有什么需要准备的，千万不要客气！我们时刻准备为新团服务！”
裘毅揉了揉头，觉得头疼，跟赶苍蝇一样，挥挥手，让几人走开一点，“兴奋什么，有点专业人的样子好不好，别告诉我你们都是这个团的迷妹？”
“……”
世界陷入了沉默。
裘毅发誓看着有几个人娇羞低头的模样，他一点也没有打人的冲动，打了一半的饭也没有胃口了，走到结账处让人帮忙给打包，自己拿着盒子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就上了楼。
无视背后张望打探的视线，裘毅一直在公司顶层等了一个钟头，才有人姗姗来迟。
敲门声响起的瞬间，他显然是不耐烦了，斜靠在椅背上，喊了一声，“进来。”
门跟着被打开了，助理走在最前面，后头跟着的几个奶油小生，估计就是让底下那群人疯狂的罪魁祸首，裘毅坐在原地打量了一会儿，长得确实不错，又年轻，关于他们的节目裘毅也看了一点，拿现在年轻人的水平来说，已经算得上是中上了，但他们到底为什么这么火，裘毅却没能给看明白。
他坐在原地目光冰冷，几人却没有那么局促，走在最前面的程星辰跟他鞠了个躬，跟着后面的四个人也都照做，从旬央学来的礼貌没有落下，程星辰说道：“裘总好，我们是旬央来的新团。”
裘毅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你们，不用这么客气。”
几人跟着直起了身子，裘毅的目光带着一点打量，半晌才收回视线，让助理先走出去，门被带上的那一刻，手指有节奏的敲在桌面上，一下两下，男人的样子看起来很严肃。
“你们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过来的吧？”
方辞说道：“上面的决定，旬央的竞争力太强，而且主要偏女性化，所以让我们移籍过来。”
裘毅点点头。
原来是这样。
跟着扯着嘴角笑笑道：“你们知道就好，我这个公司虽然只能算旬央的一个子公司，但是我们的设备和资源也都不差，你们既然来了我名下，就要好好地听话，前公司教给你们的东西，好的就留下，不好的就给我干脆地丢了，不要有一点留恋，知道吗？”
几人点了点头。
这样子看起来是工作前的洗脑，裘毅对于员工的要求其实很高，就算不是从旬央过来的，他也从来都是先给人洗脑的，但其实这话也是白说，因为那边很少有什么不好的经验。
大致上又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裘毅就让人先带着他们去熟悉环境了。
还有一些人事上的调动，亲自确认了一遍之后，看着黑屏的电视，出了一小会儿的神。而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总觉得看着电视里的那个人，有种莫名的眼熟。
有件事他也一直没能想明白，甚至这部剧播出之后，就更加让人觉得困惑了，有几个镜头容清清的样子看起来，分明就是熟悉的不得了的，但是又一直想不起来和谁相似。
要不干脆再去见她一次？
裘毅这么想着，到了下班时间从楼上下来，却在中层碰见了程星辰几人，他们显然已经摸遍了这座小公司，也正要准备回家，看见裘毅在电梯内，便又弯腰打了个招呼。
唯一让人觉得奇怪的是，五个人里面只有一个人落在后面，带着一个耳机问微微侧着头似乎是在通电话，对外公布公司恋人是不准谈恋爱的，但哪可能真的管那么严，只要不是太招摇的，裘毅也时常是睁只眼闭只眼，不过像程星辰这样的可不行，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想确定对方是不是真的如他所想。
他看起来和电话那边的人聊得很开心，还低头笑了笑略有些害羞的样子，“跟你开玩笑的，清清，不过你最近演的那部戏真的太棒了，我也看了，周围的好多朋友都说想要你的签名。”
清清？
裘毅偷听的耳朵忍不住竖了起来，程星辰还高兴地在说话，“不过有个问题，那个谁，赵什么演的角色，真的是个坏人吗？我觉得慕残有时候好像会帮助她……”
容清清？！
裘毅听见慕残两个字，整个人都觉得有点玄幻，容清清在他印象中要么是生气，要么就是冷冰冰的模样，他实在想象不出这人跟人闲聊时候是什么样的语气，有点好奇，但是更多的，还是揣测两人的关系。
程星辰大约也察觉到了旁边的视线，跟着轻声跟电话那头的人说道：“我还有些事情，回头再跟你打电话？”
“……”裘毅偷听……听不到。
“好，好。”那边又说了两句，跟着挂断了电话。
低头一看裘毅一脸冷漠的样子，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裘总，您也下班了？”
裘毅看起来态度很敷衍，不怎么愿意搭理人，“嗯。”
话题终结，伴随着这一点，电梯里的气氛也跟冻住了一样，零下的温度让周围躺枪的群众，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衣袖。
另外一边，容清清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