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此一问,逍遥子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只见他老脸一红,有些懊恼的道。

“也是老夫年轻时不懂事,当年才来没多久的年旖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下,被困于一捕猎的陷阱里,老夫当日经过救了她,从哪儿以后,她便开始天天缠着老夫说要做我的新娘,长大了要嫁给老夫,当时只道是小孩子家家的戏言,并未当回事,没想到,这誓言一出,却是一辈子啊。”

逍遥子回想起当日的情景,到现在都后悔为什么自己当时不说清楚,若是当日自己说清楚了,也不会让年旖走上这一条不归路。

现在已经三十几的她,硬生生从豆蔻年华,拖到了现在的人老珠黄,为了他这么一个已经没有心的人,浪费了自己的一生。

这也是为什么他不愿去多想她的一些心思的原因,可能他想过,但是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而造成的,他就会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

“那后来逃出来后,是不是就遇见了她现在的师傅?”

顾子棂想到这个可能,急忙问逍遥子。

“是啊,当时的天澜已经身负重伤,要不是因为遇到了我们,可能也早就死在了半道上。”

想起当日他与年旖逃离后山,直奔小道上而去,在半路上遇到了宛如血人一般的天澜时,年旖当时差点没吓晕过去。

还好当时的他过去查看了,否着这好不容易残留的一个顾氏嫡出,恐怕不会好。

“当时将天澜救走后,醒来的天澜已经是一个不能行动的废人,为了不让师门就此凋零,他收下了年旖为徒,这些年,小年也不负师望,学有所成而且现在还找到了天澜一直记挂的太上长老。”

说起这些,逍遥子原本回忆的脸上又浮现出一层笑意。

其实他的内心已经接受年旖的了,只是因为以前的龙紫依,他不愿承认自己变了心罢了。

顾子棂看得出来,对于年旖,逍遥子那颗已经千疮百孔的心,还是有那么一席之地,或许也因为年旖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托了,他其实自己都没有发现,面对年旖时,他会不自觉的示弱,不自觉的内疚。

‘逍遥子,真的还想复仇么?’这是顾子棂现在内心的一个疑问,他这样掩耳盗铃似的回避,回避一些明明很可疑的地方,回避找到真凶,回避面对现实的地方。

还有他那随意而安,这些年创建的一切,他真的想要恢复以前的顾家么?

她看未必!

从他这明显的脱锅的行为,还有这看似疯狂,实则不想挑起责任的行为,让顾子棂得出了一个结论。

逍遥子,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放下了仇恨,放下了几百条人命,放下了一切。

以前是没有人来挑起这一切,他作为仅剩不多的人,自然没有理由逃脱。

但是现在有了她这么一个顺理成章的什么预言之人,那么他前面所做的一切,也就都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那师傅打算今后如何?”

即使已经猜到了答案,但是这个流程顾子棂还是得做一做的。

“老夫已经说了,今后你不必再叫老夫师傅,老夫现在担不起这声师傅,你乃命中注定是要带着我们最后的希望去光复顾氏的人,你,才是老夫现在的主子!”

果然,逍遥子将一切都说得合情合理又冠冕堂皇,让顾子棂没有一丝选择的余地的同时,还要心安理得的接受这一切。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强求就是,以后,我也尊称您一声逍遥尊者就是。”

这一次,顾子棂的话已经平淡到不起一丝起伏。

宛如与逍遥子当真不熟一般。

“不,少主您叫老夫一声逍伯就行,老夫现在任由您的差遣。”

只是几句话的功夫,就彻底断了顾子棂与逍遥子之间最后的一丝联系。

他们由师徒变为了主仆。或者说,上下级更恰当一些。

既然逍遥子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顾子棂也就没有再装下去理由。

既然他让问,那她便将心中的一些他知道的,一并问了就是:“当年,那个孩子现在是谁?”

这个问题,刚才她就已经问过一遍了,只是因为年旖的原因,她叉过去了。

现在旧事重提,逍遥子的脸上总有又有了一丝变化。

“老夫觉得,其实你的心中应该有了答案才是。”

这个问题,只要他将这些讲出来,再结合他平时喜爱的弟子一排除,其实不难猜出来。

果然!

顾子棂在心底轻唤,她的确是有了一个猜想,但是又觉得匪夷所思,因此并没有肯定,但现在得到了逍遥子的肯定,她顿时有些心疼那个人。

自己最亲近的人,其实才是害自己家破人亡,骨肉分离的人,不知道当他知道这一切时,又会是怎样的心情。

仅仅几个时辰的时间,顾子棂就知道了这许多不为人知的事,让她一时有些缓不过劲来。

也可能是因为身体才刚好,还需要静养的原因,顾子棂自觉自己现在好累。

“逍伯,米伯一家可好?”

即使现在已经焦头烂额,但是她还是没有忘记一开始来之时的米汤一家。

当时米汤的儿子米梁也受伤泼重,不知现在如何。

“放心吧,我已经将他们安顿在了另外一边,年旖已经给米梁整治过了,现在已无大碍。”

“那就好,逍伯,我累了,让我休息一会儿吧。”顾子棂扶着有些酸胀的头,示意逍遥子腾出空间给她。

“好


状态提示:第一百十章 年旖--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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