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边请,”引路的小厮笑的一团和气,“就是这里了,姑娘请进。”

身穿桃红衫的女子走进后,褪下外面披着的白色斗篷,但没有摘下手上白色的手套。

屋内的火炉烧的很旺,屏风后一个青色身影缓步走到火炉旁,将手里的一封信随手扔了进去,而后凝视着屏风后的姑娘轻轻问道:“妹妹这几年过得可好?”

“尚好,听说兄长两年前娶了妻,托人送去的礼物长嫂可还喜欢,可惜未能亲自恭贺拜见长嫂,不知哪日可以亲自致歉。”

“不用,她已经去了。”男子神色毫无波澜,仿佛说的人与自己毫无关系。

“因何.....”女子放下茶杯的手明显一颤。

“难产。”

两人同时沉默。

“听说兄长近日身体不适,”女子率先打破了两人的沉默,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轻轻放在桌子上,“这是药先生所制,可帮兄长早日康复。”

“她的要求是什么?”一个玻璃翠分支正被男子剪了下来,轻轻的放到一旁铺着绒布的圆盘上,屋内因炉火暖意融融,即便在冬日玻璃翠也开出了娇俏的红色小花,“你确定要帮她?你的身份不适合。”

“她无非是让我到时候帮她重振药王谷,并不违背我的计划,而且没有她的协助我也成功不了,”女子在腿上轻叩着手指,一下一下地,“兄长的人已经有消息了,明日午时斩首。兄长也该动手了,明日旱涟王练兵后会先去一趟太学。”

“嗯,明日就去。”两人将‘风起云涌之事’说的风轻云淡,就像相约去踏个青一般轻松。

男子说罢放下夹剪,拿过一旁的锦帕擦了擦手,叫了下人把盘子端下去,把上面的玻璃翠分支在花圃里找个地方种上。

“上次的黔杀令......”

“我明白,毕竟实权还在那个女人手里。”

“因为黔杀令冒犯了兄长,终究是我不对,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

此时因为一封信的到来,千里之外的南平王府引起了轩然大波。

“王爷,王爷......”南平王手下统领封滕急急忙忙的大喊着,身后的管家边跑边叫人快些去通报急的直跳脚。

南平王正在练枪听到封滕的声音停下手里的招式,大喊道:“本王在这里。”转头把枪扔给一旁的小将大接过锦帕问道,“何事?”

“你小子这是怎么了,慌慌张张的难不成是你父亲又给你说了门亲事......”封滕的上一位夫人与他是同僚,可惜已经战死沙场五年了,说到底他也是一名将军他的父亲便一直想为他再说门亲事,好让他嫁过去安安稳稳的过完下半辈子,但他下定了决心要为先夫人死守此地,他的父亲也是个能人三天两头的给他说亲,劝他回去的信一茬接着一茬就没断过。

南平王感受到了封滕磅礴的怒气,收敛了笑意,正色道:“出什么事了?”

“王爷看看,皇城来的信。”封滕面色不是很好,一只手已经握紧了拳。

南平王接过封滕手里的信,待看清上面的字,脚下一轻踉跄了一下子,眼睛蓦的发红,带着嗜血的戾气,还没等他开口封滕扑通跪倒地上。

“将士们将誓死追随王爷,”封滕俯首,声泪俱下道,“王爷下令吧。”

南平王咬了咬牙,一股郁结涌上心头,压抑的开口:“取本王的盔甲来。”

冬日的日头再大也是“徒有虚表”,架不住寒风的折腰,但再冷抵不过人们的好奇心,此时菜市口已经围着了好几圈人,议论声层出不穷。

“诶呦,这斩的是谁啊?”

“据说是谋逆的反贼。”

“胆子大的竟然敢去刺杀陛下呢。”

“哎,别说了你们看那‘盘针’时间到了。”

“......”

“大人,午时三刻到了,已验明正身。”

“来呀,时间已到......”说话的是皇城知府钱银,只见他拿起朱笔,在手上的令牌上勾了一下,口里喊道。

这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

“刀下留人......”

昭和应声望去,看装扮应是禁军中人,昭河手下的人,半晌转回头垂着眼,指腹在右手银环的细痕上摩挲着。

钱银手上的令牌举在半空中,一条弧线已经准备就绪,下意识的看向静静坐着的昭和,见她没有动静,默默放下已经有些发酸的胳膊,轻轻把令牌扣在桌子上。

“王爷请陛下回一趟府衙。”

“带着他们?”昭和抬手指了指在刑场的两个犯人。

“旱涟王的信上写了什么?”琼玲瞟了眼信随口问道。

“出事了,”昭阳往桌子上一拍,茶杯里的茶被震了出来,沉声问道,“他们现在在何处?”

琼玲不动声色的轻拍两下昭阳的肩,转身去取斗篷与手炉。

“已经备好了轿,就是来接昭阳王您过去。”送信的小将回道。

“陛下呢?”昭阳边走边问。

“已经派人去刑场通知陛下了。”

昭和一众人到府衙时昭河正抱着剑站在一辆囚车前,囚车里关着一名男子,正闭着眼坐靠在囚车里,一身玄色衣袍披散着发,看样子约莫二十七八岁,神色悠然不像是在坐囚车更像是在空旷的原野上沉思着什么。

昭河看见她下了马便三两步走到她身旁低声道:“在回府的路上这个人拿着状书直接拦在路中央,说是他策划的刺杀,而具体事由的审理他要求由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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