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恨过，现在不恨了。人总活在过去容易变成懦夫，只要她以后好好孝顺您和阿公就够了。”/p
“她原本想来参加你的婚礼，可……她没脸来。”没脸面对你，没脸再踏入这座城市。/p
谈睢冉察觉到老人家情绪有些激动，这是二十几年来头一回，头一回在她面前情绪外放，第一次在她面前提起谈童娴。/p
谈童娴这个人在过去的二十几年里成为谈家决口不谈的禁忌，老小都把它压在心底，时不时拿出来琢磨几回，人前却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p
“有您和阿公来，我就很满足了。前段时间还跟舒阳说，怕到时候请不动你们呢。”她故意转移话题逗老人家开心。/p
老人家听完轻捏她的鼻子，“尽说浑话，嫁孙女我们怎么不来？”/p
“怕你们嫌我烦，嫌我哭鼻子丢人。”/p
一老一少眼角含着泪花，有些情绪压在眼底，迟迟没有外放。/p
“哭哭啼啼不吉利，结婚是大喜事，不兴哭鼻子。”老人家抬手轻压她的眼角，帮她把泪花擦掉。岂料越擦，她眼泪掉得越欢，最后索性一头扎进老人家怀里哭。/p
谈老进屋想看看嫲孙聊些什么，站在门口就看见孙女儿跟小时候受了委屈一样扎进老伴儿怀里哭。/p
他张张嘴想说话，被老伴一个眼神给制止了。/p
他见老伴用口型对自己说，“随她去。”/p
随她去，随她像儿时一样扎进自己怀里哭鼻子，也让自己再抱抱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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