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阿兰立刻悄悄的将纸巾递了过去。
付崇业夫妇看到视频里的人，神色复杂的对视一眼，最后都无奈的低下了头。
房间里特别的黑。
顾清欢所有的眸光都被屏幕中的顾耀明吸引。
如果她回头，哪怕回头看一眼，就能看到，此刻的魏夫人正坐在沙发上，端着红酒杯惬意的品着红酒，眼神一直盯着大屏幕中的老人。
只是紧盯的眼神，尤为复杂。
有恨。
有念。
有太多太多情绪……
房间里，特别特别的安静。
顾清欢颤抖的哭声，若隐若现的在房间里蔓延。
这时，顾耀明无奈的声音传来，淹没了她的绝望。
“清欢，等你看到这条视频的时候，老爸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
“本来想着，能看到你嫁个好人，结婚，生子，然后老爸老妈去给你带孩子。”
“这么平常的事，到了我们家，却成了不可能完成的奢望。”
“唉，真遗憾啊。”
顾耀明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了几声。
顾清欢蹲在地上，抱着双膝，已经完全不敢抬头去看老爸苍白的脸。
她只是听着老爸关心宠溺的声音，精神就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对付云城的恨，在无形中缓慢加深。
顾耀明喘息了好几口，靠着沙发，终于再次有力气开口。
他无奈的笑了一声。
“早知道，就该好好巴结巴结你沈爷爷，让你和沈一白结婚算了。如果我再点走动走动，说不定这会儿你和沈一白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算了，这也不能怪我。”
“你说你，从小怎么就那么不听话，带着沈一白作天作地。”
“沈家除了沈一白，大概也没人喜欢你，嫁进去也是吃苦。”
“爸……你说这些干什么，都到最后了，你说这些干什么。”顾清欢噗通一声跪下，捂着脸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