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柯看了一眼那件衣服，沾上别人的味道了，他本就不打算要了。
就算洗了他也不打算要。
“不用了，你回去吧。”说罢，云柯转身就走。
女孩子看了看手里的衣服，又看向云柯离开的背影，踌躇了片刻，怕一会儿那两个男人又追出来，她跟上云柯的脚步。
云柯自然是察觉到身后一直跟着一个人，于是他走到后面越走越慢，甚至是停下了脚步。
身后的小女孩也没注意到云柯停下来，一不留神就撞上了他的后背。
他的后背硬邦邦的，撞得脑袋疼。
云柯转过身，小女孩揉着自己被撞疼的额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云柯蹙眉，“你跟着我作甚？”
“大哥哥……我怕他们还会找过来……你能不能送我回家？”
云柯：“……”
他看着她并未说话。
小女孩小心翼翼地抬手拉住他的袖子，“大哥哥……我真的怕，我奶奶一个人在家，她还没有吃饭……”
“一个人都敢出来，回去就不敢了？”
小女孩摇摇头又点头，要是没有发生刚刚的事，她根本就不会怕，可偏偏发生了那样的事，她看到路过的人都有些害怕。
云柯：“……”
“大哥哥，求求你好不好？我可以给你做好吃的，我可以帮你洗衣服，我还可以……”自己还没介绍完，云柯就打断了她，“走吧。”说罢，他转身就走。
小女孩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傻笑一声连忙跟上。
阴暗潮湿的巷子里，隔好远才会有一盏昏黄的路灯。
云柯从踏进这里开始，眉头就没松开过，走在前面的小女孩轻车熟路，步伐很快。
在小女孩还没听到什么的时候，云柯先听到了嘈杂的话语声，他还以为哪家来客人了。
直到他们走近了才发现一家人门口，围了好多人。
小女孩透过人群缝隙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她径直冲了过去。
云柯：“……”
她挤进人群，跑到了被围观的老奶奶身边，焦急拉着她的手反复确认有没有受伤什么的。
“奶奶，奶奶你没事吧？”
“林夕！你奶奶非要来我这找你，说了没有她还非要闯进来，打碎了我家好多东西！你说怎么办吧？”
闻言，林夕拉着老奶奶的手，“奶奶我不是跟你说了我出去上班了吗？干嘛还要跑出来？”
“我要找我们小夕，小夕还没吃饭，我找小夕回家吃饭……小夕……”
老人似乎不知道旁边的人就是她口中的小夕。
听了这些话，林夕再也绷不住了，她哽咽着捧着老人的脸看向自己，“奶奶……我在这儿……我们回家好不好？”
老人一把推开了她，恼火道：“你不是我们小夕！小夕你在哪儿？快回家了，奶奶给你糖吃。”
林夕拉着老人，有些崩溃，“奶奶，我真的是小夕啊！你不记得我了吗？奶奶……”
她的奶奶已经老年痴呆了，很多时候已经想不起来她了，更认不出她了。
旁人看得也是一阵揪心，“要我说啊，林夕你就把你奶奶送到养老院去吧，你一个人拖着她也不是办法啊。”
林夕摇头，“不，我不会把奶奶送走的，谢谢赵婶，我会把钱赔给你的。”
看她也可怜，赵婶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几个碗也值不了几个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