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狐族不该是他们天族的牺牲品。
“牺牲品……”顾少白顿住。
所以曾经沈燃跟他说的那些风轻云淡的任务，根本就是牺牲？
她……
他想象不到沈燃作为一个狐族少主的压力有多大，明明知道自己是牺牲品还要认真对待的态度。
他总以为沈燃心高气傲，所有事物在她眼里不过云烟，现在才知她背负的是什么。
长老再次叹了口气，“说实话，我感觉燃燃来到凡间以后变了很多，她爱笑了。我记得自从她母亲去世，重任交到她手上后，就再也没有快乐过了。”
顾少白点头，刚认识沈燃那一会儿她确实不爱笑，不爱说废话，现在耐心都比那会儿多很多了。
“是你改变了她吧？其实当初知道她来凡间那会儿，我很生气的，可后来想想，她在狐族呆了几百年，早就腻了，来凡间看看新鲜事物也好。”
顾少白只是点头，也不知该怎么去回复。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改变的沈燃，但沈燃在她身边真的有改变。
“虽然你是凡人，但只要是燃燃喜欢的，我都希望你能好好待她，这孩子过的并不幸福，我希望她仅有的幸福是你带给她的。”
顾少白眼神变得真挚，“爷爷你放心，既然我选择了她，她也选择了我，那我整个人就是她的，我可能分担不了她的事情，但不论什么时候我都可以陪着她，需要我的时候我义不容辞，尽我所能护她，直到我死去。”
这是他给长老的承诺，从他动心那一刻起，就注定逃不掉了。
就注定他会为沈燃不顾一切。
“好，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不管顾少白是不是凡人，只要他能对沈燃好，只要沈燃能幸福，那这老头子死了也安心了。
长老在顾少白这里坐了很久，他们说了很多。
顾少白甚至还知道了沈燃小时候的一些事。
他还以为沈燃那么冷漠的一个人，她的爷爷也会很严肃呢！没想到她爷爷比想象中更和蔼慈祥。
送长老走后，顾少白往沈燃的房间去了。
站在门口，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敲响了门。
很快，里面传来她的声音，他推门进去，她正坐在窗前的沙发上看月亮，他还以为沈燃这个时候还没有睡可能在玩平板呢，没想到她竟在安安静静的看月亮。
“你有事？”
“没……”他在沈燃旁边坐下。
“没事你来干嘛？耽误我看风景。”
顾少白：“……”
“明天你确定要去卿颜家吗？”
“嗯。”沈燃哪儿都不想去，但卿颜那小丫头，自己要是不去，她能在你面前哭个三天三夜。
“那我送你去。”
“随便。对了，关于我的身份，你有没有跟卿世阳说过？”她总觉得卿颜今天有些怪怪的。
所以她怀疑是不是顾少白把自己的身份告诉卿世阳了，然后卿世阳又告诉了卿颜。
顾少白摇头，“我从未跟任何人提起过你的身份。”
沈燃摸起下巴，“那就奇了怪了。”
“怎么了？”
“没事。”
难道是因为那件衣服？
是她找的理由没能让卿颜相信？
除了这个，也没有其他理由能让卿颜怀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