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都市现代>退下,让朕来>819:因为他是赵大义
做局,以崔善孝的骄傲,若他愿意吃回头草,被吴贤冷待的这些年也不会是“君既无心我便休”的态度。联手做局就更加天方夜谭。

一山岂容二虎?

哪怕他们一公一母也容不了。

排除诸多可能,便只剩下答桉。

崔孝叹气:“是个坏消息。”

三人之中唯有赵奉还在状况之外。

他正想问个清楚,沉君已经踏月而来,轻盈落地:“久等,布置花了点时间。”

赵奉茫然:“布置?布置什么?”

他看向沉棠,而沉棠看着秦礼,准确来说看他手中的烟枪,小脸似有几分茫然。

秦礼问:“沉君,可有不妥?”

沉棠尴尬笑笑:“不是,没有不妥,只是没想到公肃也好这一口,反差挺大。”

虽然她跟秦礼的接触不算多,但这些年也见过很多面,她对秦礼的标签就是保守顽固、墨守成规、规行矩步……总之就是散发着腐朽气息的大家族养出来的标准君子。

性格就跟他身上重重叠叠的衣裳一样保守,熏香也用最清澹的,怎么会沾烟?

秦礼垂眸看着烟枪,皮笑肉不笑:“不及祈元良,这还是他当年教我的……”

沉棠:“……???”

祈元良,你教坏小孩子!

提到“当年”二字,他想起眼前的沉君比当年的他小得多,便将烟枪倒扣,熄灭后收起。小孩儿还是不要沾这些东西比较好:“沉君现在可以说了,什么坏消息。”

在吞云吐雾的那一会儿,他不断回忆此生最恨的桩桩件件,做足了心理准备。

沉棠视线在三人面上一一看过。

叹气道:“此前派元谋去天海搭救那户人家——唉,好消息是任务成功了,坏消息是只有一个人活下来。元谋赶过去的时候,只来得及赶他们头七,没能救下……”

轰——

赵奉脑中只剩下“只活一人”,四个字犹如恶咒纠缠着他,让他跟外界声音彻底隔绝,丹府内的武气不出意料得爆发了。

强横气浪以他为中心向四面八方狂涌,山谷崖壁为之战栗,不断有细小碎石从高处滚落。只是气浪扩散到一定距离就被另一种力量压制,丁点儿动静都扩散不出去。

秦礼几乎要捏碎烟杆。

沉声问:“他们被谁暗杀?”

沉棠摇头:“不是被暗杀是自尽。”

她余光看向因为秦礼声音而清醒过来的赤目赵奉,隔着一丈远也能感觉到他周身近乎实质化的杀意:“大义的族妹因难产而亡,府上请不到医师和产婆,另一对母子愧对赵府,以为是他们一家得罪权贵,惹来重兵包围,交代好后事就双双自尽了。”

此刻的空气凝滞得令人窒息。

赵奉哑声泣问:“活下来的那个是?”

沉棠道:“是那家唯一的血脉,据元谋所说,你族妹受惊后胎位不正,生产时孩子双脚朝下,生不下来。眼看母子皆亡,她恳求你夫人剖腹取子,孩子活下来了。”

为何产妇会受惊?

为何请不到医师和产婆?

为何母子会自尽?

源头全部指向同一个答桉!

秦礼和崔孝瞬间想通了其中关节,但他们更加理性,内心纵使有无数恨意也只能压下来,用这具波澜不惊的皮囊伪装真实心情。赵奉却不用顾忌那么多,原地发狂。

山谷中,地龙翻身,又似有野兽嘶吼!

待赵奉眼眶布满红丝,粗喘着平复几分情绪,周遭范围的山谷已被夷为平地,碎石堆积。沉棠在他发狂的瞬间,一手一个,将秦礼二人带出范围,以免被殃及池鱼。

沉棠看着逐渐消散的沙尘黄雾。

庆幸道:“布置用上了。”

这个阵仗要是搁在军营,营寨都被他拆光了,吴贤那边想不知道动静也难啊。

秦礼这才知道沉棠一开始说的“布置”是何物,为的就是让赵奉发泄个够。他的心绪有些复杂,替赵奉解释说:“沉君不必如此,若是在大营,大义会克制住的。”

赵奉并非暴躁易怒之人。

这样的人也当不了一军统帅。

为将为帅者,最忌讳意气用事了。

但沉棠跟他的脑回路不在一个频道:“克制干嘛?有痛苦有火气就发出来,一直憋在心里才是伤身,要是气得将自己脑血管气爆了,岂不是白白搭上一条小命?再退一步,让痛失亲人的人强忍悲恸,太残忍。”

秦礼闻言又是短暂诧愕。

问:“倘若大义要现在跟吴公反目?”

沉棠不假思索:“那就反吧。”

秦礼:“如此不坏了沉君大局?”

沉棠笑道:“无妨。”

成大事之人,怎会没有应急方案?

秦礼知道沉棠不是虚情假意。

她真的不打算用“顾全大局”作为借口让赵奉忍一忍,她的选择跟吴公不一样。

“……祈元良居然也有一句真话?”

秦礼的声音跟爆炸重合,沉棠没听清。

“公肃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

此时此刻,他似乎才明白祈元良为何坚定选择眼前之人,这么多年还舍不得对方步上之前七位主公的后尘。因为沉棠真的是祈善想找的圣人,坚毅强大之下的本能温柔,与天边白驹一般耀眼,又如月轮那般温和。

在祈善还未掉马甲之前,秦礼会觉得他单纯天真无害,便是因为他的择主标准。

之后多年,他都认为是祈善骗人。如今回首,这居然是祈善嘴里唯一的真话。


状态提示:819:因为他是赵大义--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