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花当中,映出朝歌城的情景,但见城中一名老僧合掌而立,满脸慈悲之色,而在他身侧,迦罗楼伏于地上,一副已经被收服的样子。

在老僧身前,不少朝歌民众伏地而拜,听着老僧讲述佛理。

“汝等众生,从不有中有,不无中无,不色中色,不空中空,非有为有,非无为无,非色为色,非空为空,空即是空,空无定空,色即是色,色无定色,即色是空,即空是色。若能知空不空,知色不色,名为照了,始达妙音,识无空法,洞观无碍。入众妙门,自然解悟,离诸疑网,不著空见。清静六根,断诸邪障,我即为汝,说是妙经,名曰护命,济度众生,传教世间,流通读诵。“

老僧朗声诵读经文,周身金光流转,一派佛相森严的样子。

朝歌民众都是俱备修炼之资,虽非愚人,但见了这佛光普照,也是忍不住下跪叩首,高呼真佛祖降临了。

子受微微冷笑,他顿时明白过来了,这迦罗楼与释迦牟尼只怕早已串通好了,一起演戏,其目的是以另一种方式征服大商。

试想,若是大商上下民众皆是信仰孔雀大陆的佛教,那么孔雀大陆便等于兵不血刃地征服了大商,接下来,便是征服整个洪荒。

这种戏码明眼人就看得出来是演的,然而民众又哪里知道这些。

云中子皱眉道:“却是又在哪里来的一个佛门?这个释迦牟尼怎么与多宝如来同名?”

殷郊脸上露出怒色,说道:“父亲,这个秃驴在作鬼!”

在场之人皆是聪明人,谁都一眼看出来这是一出佛祖舍身喂鹰的戏码。

“我们也有一个佛门,这个佛门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冥河老祖道:“莫非是孔雀大陆?孔雀大陆也有一个佛门吗?”

“应该没错了,他讲的应该是小乘教法。”子受道。

“什么是小乘教法?”云中子不解道。

“小乘教法,是佛门一种法门。小乘以自我完善与解脱为宗旨,只能渡得自己,而不能度得别人。”子受说道。

他想起自己的那个年代,佛教从印度传入九州,传的大多数就是小乘教法,而佛教当时也不完善,是九州将其发展至完善阶段,从度己转变为度人。

虽说也有许多人觉得佛教是外来教派,应该铲除。

可实则佛教传入九州后历经千年的发展已经和印度的佛教截然不同。

子受思绪万千,在他那个世界,很多人对于佛教非常鄙视,甚至把佛教的教义贬低得一无是处。

有个原因是佛教并非九州本土的教派,可谁知当时的佛教与和印度佛教截然不同。

在当时甚至还有了“乱世道士下山救世,和尚关门避祸,盛世道士归隐深山,和尚出门圈钱”的说法。

可实际上说出这种话的人往往都是无知的。

殊不知近代日本侵华,在南京进行大屠杀。栖霞寺监院寂然和尚见难民饱受苦难,毅然在栖霞寺建立难民收容所,保护了24000多位难民。

在此期间,寂然和尚要求栖霞寺的法师们把寺里的全部粮食都拿出来,以解决几万名难民的吃饭问题。

日军多次袭扰栖霞寺,肆意杀害儿童和qiáng_jiān妇女,寂然和尚也是竭力保护难民。最后积劳成疾而圆寂,享年四十余岁。

又哪里来的乱世关门避祸?

不管是道士还是和尚,都有好有坏,岂能一棒子把佛教打死。

……

子受收回思绪,说道:“这个释迦牟尼与多宝如来并不一样,两人并非同一个人。多宝如来的前世是多宝道人,而这个释迦牟尼,应该是孔雀大陆的乔答摩悉达多。”

云中子问道:“要不要我前去西方将多宝道人请过来?”

子受沉吟道:“当两个时空的如来相遇,可能会发生不好的事情。其中一人很有可能会消失。但在真正历史上,多宝道人并非如来,如果他们相遇会不会有一人消失……保险起见,暂时还是不要叫上多宝道人了。”

云中子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这样,请帝君出手将他截杀!”

子受说道:“此人前来传佛法,势必与魔国毗湿奴有关,如今没有证据证明金翅鸟是他驱使的,不能贸然动手。”

云中子问道:“那依帝君之见,如何对付这个人?”

子受沉默不语,他在思索着怎么对付这个释迦牟尼。

朝歌城中。

只见释迦牟尼诵读《受生度亡经》,讲道:“世事无穷,观来尽空。既向佛门受教,便於心地下功。大智闲闲,澹泊在不生之内;真机默默,逍遥於寂灭之中。原夫要长灵苗,先持心地。六根净而千种灭,三界空而百端治。见闻知觉,是障道之元因;恬淡清虚,乃颐真之大义。若乃坚成学道,须当了心。心静则孤明独照,心存则万境皆侵。真容无欠亦无余,生前可见;幻相有形终有坏,分付何求。明知诸法皆空,万缘都罢,行功打坐,乃道之狂。布惠施恩,即德之诈。大巧若拙,还知事事无为;善计非筹,直要头头放下。但使一心不动,万行自全,每畅神而度日,实知命以乐天。任经春夏秋冬,饥餐渴饮;或对风花雪月,稳步安眠。若能对境忘情,逢场作戏,本来了在方寸,何必修於累世。永嘉既悟,强留一宿而归;卢行犹疑,谩等三更而至。是知物物皆空,尘尘总弃,性外更无实相,目前尽是虚泡。长生有物而混成,神鬼莫测;大象无形随处是,天地难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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