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舒下死命令叫他必须把人带到。
小卫生员哭丧着脸求她，“去吧，等急了领导非骂死我不可。”
“你跟他说我肚子疼。”
周凝继续翻着她的书，她发现这本书跟她在前世看到的一些家长里短，勾心斗角的宅斗文很像，怪有意思的。
“别介啊，你行行好，你要不去我肯定挨罚。”
小卫生员说着说着，抽抽搭搭的哭起来，周凝一脑门的黑线。
“你是我爹成了吧？快别哭了，我去还不行吗？”
小卫生员赶忙擦干眼泪，嬉皮笑脸道，“你这不是折我寿呢吗？我叫你姑奶奶总可以吧？”
互相都不占便宜，周凝背着手，跟他到许舒办公室。
屋子里还有一人，周凝瞄了眼他肩上的章，级别比许舒低，恭敬的垂手而立。
“你看看这个。”
虽不愿意承认周凝比他逆天，但是现在遇到了麻烦，他能力有限，需要听听周凝的见解。
一份水质检测报告，硒含量超标八倍。
要知道后世能喝上富硒的水，都是有钱人家能享受的。
标准值在0.01_0.05的富硒水，对人体最有益，一瓶350毫升的，能卖到百十来块钱。
报告单上硒含量，已经达到每百毫升0.1克，人若是饮用，会造成硒中毒。
“这是哪里的水质报告？”周凝不解的问道。
许舒一直观察着她，闻言，手指轻轻磕了下桌面。
“就是这里。”
“啊？这几天我们喝的水都是这样？”
周凝吓得头皮发麻，乖乖，硒中毒后果很严重的，她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可不想以后脱发，黄皮，患上慢性病。
“你不要担心，你们喝的水是天然山泉水，这是……守在边防线上战士们喝的。”
呃？周凝惊讶的合不拢嘴。
“事到如今，我也没必要再保密了。秦川替我去办的事，就是查水源污染，那边的人发电报给我，秦川失踪了。”
“你说什么？”
如五雷轰顶，打的周凝措手不及。
“秦川大哥失踪？你把事情说的清楚些。”
看她像头愤怒的小狮子，许舒忍不住想笑。
“你先别着急，他在南疆，那边地势复杂，秦川的身手我试过，对付三两个人应该没有问题。”
他能用剪刀伤人这事，不知道周凝清不清楚，许舒也没打算说。
“还不着急？南疆我知道，蛮夷之地，可怕的不是瘴气毒虫，而是隐藏在密林里的亡命徒，你说的轻巧，感情不是你在那里。”
许舒不语，半晌说道，“你对这份报告有什么见解？”
“还有什么不清楚的？不是人为投毒就是附近的工厂污染了地下水。你们能通过战士们浑身乏力，腹泻，脸色蜡黄而想到水质有问题，就不会去查查驻军附近都有什么工厂？”
被怼的哑口无言，许舒一阵苦笑。
他只是一名医生，在烧烫伤方面做的比其他人好，仅此而已。
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过分，周凝深吸口气，平复心情后，说道，“换了饮用水能避免症状加深，但彻底排除体内毒素，过程有些复杂。”
许舒眼前一亮，他就等着周凝，潜意识里，他觉得周凝应该有办法。
“咱丑话说在前面，我没有高风亮节，就算不赚钱，我也得收回成本。”
“你说个数吧。”
“不多，一千块钱。”
这还叫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