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受辱,是奴才无能。

锦书直起腰杆,脸上带着怒气,“奴婢昨日夜里去帮王妃盖过被子,王妃醒没醒奴婢比侧妃清……”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柳侧妃一脚踢翻在地,因为地上满是水渍,她衣服瞬间被打湿,满身狼狈。

“本侧妃允许你起身了吗!”

锦书浑身疼的厉害,眼睛一直盯着柳侧妃,脸色倔强,不肯屈服。

她昨晚是没有彻夜守在王妃屋里,但是王妃一心想要休书,她不相信王妃会主动找王爷,只是现在自己孤掌难鸣。

锦书低沉着的脸,看在柳侧妃的眼里,就是对自己的大不敬。

柳侧妃眼风渐渐凌厉,“锦书,诗蕊姐姐刚去,你就投靠王妃,让人很难相信不是你和王妃联手害死了诗蕊姐姐。”

“如今你又故意泼湿本侧妃的鞋子,其心可诛,你就这么跪着,没本侧妃的允许不准起身!”

说完,她用目光示意了下桑禾。

桑禾会了意,直接从井里拉上来一桶水,走过来,直接对着锦书的头浇下。

冲天的冷意从心底袭来,锦书脸色惨白,身子都颤抖了起来。

柳侧妃满意的看了眼桑禾,离开前,特意交代她,“你就在这儿看着,要是有人敢扶起她,就去东院禀告本侧妃。”

“是。”桑禾想到江凌衍面前刷脸,有些不情愿,但也不敢反驳,只能喏喏应了一声。

……

云落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她下床后,唤了锦书一声,见没人回应,便自顾自走到桌边倒茶。

茶水还是热的,想来是锦书早上来煮的。

倒完茶,云落捧着茶杯走到暖榻上,拿起先前没看完的南诏国的史书看了起来。

刚看了一页,外面突然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云落抬眸往门口看去。

在外院伺候的一个小丫鬟气喘吁吁的走进来,直接跪在地上,声音哽咽道,“王妃快去看看吧!再晚点,锦书姐姐就没命了!”

云落皱起眉,从软塌上坐起身来,“出什么事了?”

那小丫鬟等喘匀气,才又开口,“奴婢去的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柳侧妃罚锦书姐姐跪在冷水里,身上也都湿透了,外面那么冷,锦书姐姐浑身都被冻的青紫了。”

浇水?

这隆冬腊月的,不是想要锦书的命吗!

云落脸色一沉,直接扣下书本,从软塌上起身,径直往外走去。

小丫鬟见她穿的单薄,连忙从衣柜里拿出件披风,抱着披风转身跟上。

快走到井边的时候,隔着老远,云落就看到锦书浑身湿漉漉的跪着,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丝热气了。

四周围着几个下人,都对着锦书指指点点,言辞眼神间没有丝毫怜悯。

昨晚在江凌衍屋里见过的那个桑禾站在锦书边上,打扮的花枝招展,像冬日里的一只花蝴蝶。

云落冷着脸,放缓脚步走过来。

谁知,她刚走近,桑禾便伸手拦住了她。

云落抬眸看过去,脸上带着冷意,“就你也配拦我?”

桑禾忍着怒气收回手,敷衍的给云落行了礼,“锦书拿水泼湿了柳侧妃的鞋子,被侧妃罚跪,奴婢是奉命在此处看管她的,还望王妃不要为难奴婢。”

“不过是一双鞋子,要她拿命来换?”云落冷声反问。

桑禾挑眉,“侧妃的鞋子可比她的命宝贵多了,王妃还是别惹恼侧妃的好。”

虽然昨晚周嬷嬷已经警告过她了,但她从旁的下人那里打听到的,这王妃根本就不受宠,原先伺候她的婆子几天不去给她送饭都是常事。

现在还住在后院。

后院那种残破的地方,哪比的上柳侧妃的柳意阁。

云落沉默的望了她一会儿后,突然扬手。

啪!啪!啪!啪!

对着桑禾的脸连扇了四个巴掌。

最后一个巴掌,直接把桑禾打翻在地。

桑禾脸颊瞬间红肿起来,捂着脸抬眸看向云落,“你,你竟敢……”

她从小在花楼长大,因为长得好看,那老鸨妈妈和客人们谁不是把她捧在掌心里宠着,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云落居高临下的定眸看着她,“上一个得罪我的下人是周嬷嬷,你跟她不是很熟吗,有时间可以数数她身上的鞭印。”

说着,她缓缓蹲下来,用手指捏着桑禾的下巴逼迫她抬眸与她对视。

“你说,如果你身上布满鞭痕,王爷看了还会不会要你?”

她声音不冷不热,可目光里的狠意却把桑禾吓得不轻,从心底里颤抖了起来。

蔑视了看了眼桑禾,云落从地上站起身,转身过去扶妗云。

只是锦书已经浑身冰凉,丝毫力气都没有,试了好几次,都没能站起来。

“王妃,奴婢没用,听着她们污蔑王妃,奴婢却一点办法都没有。”锦书说着,眼泪就啪嗒啪嗒掉了下来。

云落凝眸看她,大抵已经能猜到是什么事,“柳侧妃能压你,无非是因为权力地位比你高,这种时候,你就应该去找能压过她的人,而不是公然顶撞她。”

“奴婢记住了。”

云落回头,用目光示意了下等在远处刚才去通报的小丫鬟。

小丫鬟见状,连忙抱着披风跑过来,帮着云落一起把锦书扶了起来。

云落伸手拿过披风,给锦书穿上,才转头吩咐小丫鬟,“好好照顾她。”

“是。”小丫鬟应了一声,扶着锦书离开了。

等她们走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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