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侍卫面色难看。

“家主?!小少主他……”

迦叶司南眉头微蹙,一把拿过侍卫递来的弓箭。搭弓,凝眉,松弦,放箭。

动作流畅如流水,利落。毫不拖拉。

一声长啸,利剑划空而去。

黑影被射中,重重跌落在了迦叶空玉跟前。

迦叶空玉抬头望向阁楼,袖袍下已经上弦的袖剑紧紧握住。

瞅着迎面杀来的黑影,迦叶司南不禁蹙眉。

一把拉过迦叶空玉,将人护在身后。

黑影坠,台下黑影的铺天卷地,四面八方围来。

眉头一蹙,抱起自家儿子,足靴轻点,跃上楼阁。

“小心些。”

身后并无回应。

迦叶司南趁空转头一看,见这孩子一脸愣怔的看着自己。

“吓坏了?”

这小子平日连那神王弓弩都敢乱来,倒会被这下场面吓坏。

迦叶空玉神色一动,敛眉,望着自家阿爹那被箭划伤的面颊。

……

赛蛊大会已经结束,迦叶司南便知几人应该是要离开了。

送人离开之际,不免笑侃。

月殇啊月殇,大婚之日,可别寄请柬来迦叶府。

不然,他可得为贺礼而头痛几宿了。

墨月殇莞尔,定是要送的。

侧头,却见迦叶少主递了一锦盒给阙玥。

说是给姑姑的见面礼。

迦叶司南未语,竹书几人却是不约而同瞥了那锦盒一眼。

目送着马车渐行渐远,一旁的百里夫人更是难受,这小三回来才没多久,怎就又要离开了。

百里屠勋也是一脸不舍的望着荆烟,说是哪日,姑娘再给在下削次头呗。

……

道别这日,迦叶司南笑着递给寒貂一个精致的檀木锦盒,说是难得来西域一趟,别无它赠,就当是见面礼了。

旁边的几人不约而同扫了眼那盒子。

……

街上,马车窗外,荆烟若有若无的暗示,迦叶家主送的东西,不免让人好奇。毕竟迦叶府能拿得出手的东西,可都是数一数二的……名蛊之类的。

果见自家王妃听出了自己的言外之意,缓缓揭开了方才迦叶家主赠送的锦盒。

阳光透过纱窗,洒了进来。

随着盒盖的揭开,一只胖乎乎的粉嫩蛊虫从锦盒边沿慢慢探出了头。下一刻,猛地跃盒而出,凶残的吐舌朝寒貂持盒的手腕窜咬去。

却是被一双手截住,动弹不得。

寒貂回神,已被人揽入怀内。那人面色微沉,抬指将掐住的黑影扔回锦盒,合盖,顺手将锦盒扔到窗外。

马车外的谪云见主子扔了东西出来,赶忙兴冲冲的抬手将欲落地的盒子接住。

荡着腿,悠哉纨绔的摆弄着手中锦盒。

寻思,“这迦叶司南送了个什么宝贝,惹恼了主子。”

掀盖一瞥,面色一变,刷地盖好。

嘴角微抽。

“还真是……好东西。”

荆烟望去,却见谪云顺手将锦盒扔给了对面面无表情的竹书。

一脸调侃戏谑。

“竹大人,喏,主子的东西,接稳了。”

故意未盖紧的锦盒,半空之中,盒盖倏地松开,连盒带虫抛来,映入几人眼帘。

竹书冷淡扫来,待看清晨曦下,那只抛来的全身泛着晶莹剔透粉红的胖虫。

瞳孔一缩,一个回旋翻身,动作迅速敏捷,抓盒,接虫,合盖,上锁。

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待将盒好,方才转头,黑脸瞪向一侧险些笑岔气的谪云。

街上,人群熙攘,热闹非凡。

寻雾驾着马车,缓缓往前行驶。对几人的行为恍若未见,主子尚未开口,显然是任凭几人胡闹了。

目光却是落在了对面缓缓驶来的一辆华轩之上。

两车相遇,擦肩而过,马车之上,目光皆是一扫,离去。

望着渐渐远去的马车,竹书不免疑惑,“芜国凤华宫的马车怎会出现在这里?”

芜国乃西域之邻国,人出现在此处,倒也不足为怪。

……

被两人左右夹击的盗贼,着实有些吃不消。

苏昧“出什么事了?!”

“你还不知道,听说是苏捕头在柳湖那边抓逃犯,受伤了。靖王护妻心切,正和逃犯交手呢。”

“真的假的?哪的逃犯?”

“还能是哪,大理寺最近逃的那几名呗。”

“……嘶”,被人撞了下。

那小贼连声道歉,后离开。

墨梅的锦囊被扒了。

只怕是刚才的一撞,何人身手看来了得,能在她的眼皮底下盗走白玉。

荆烟去追人。

桥上,执行公务的苏昧正在追捕一盗贼。

怒喝声传入耳中。

“站住!”

这边茶阁二楼,北辰野与几位兄长正在唠叨抱怨,听闻下方不远处那熟悉令人恨得牙痒痒的声音,被一口茶呛住。

“这个疯女人!光天化日之下,又在瞎嚷嚷个什么?抓盗贼这事,大理寺人都死光了吗?要得了她事事亲劳?一个女人,放着花不绣,学人抓什么贼!”

几人悠悠瞟了眼那一脸愤然,恨铁不成钢的某人。

“那又是怎么一回事?”

只见桥的另一头,一男子慌不择路的往前逃窜。一名女子,越过拥挤人群,追了上去。

荆烟夺玉,苏昧捉贼。

桥上打斗,这么一躁动,人群登时纷纷忙忙离开。

大理寺捉贼?!

那可是执行公务,能躲多远躲多远。

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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