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吃不得,周扬憋得难受。

他妈就在对面那屋睡,他这屋木床质量又不好,翻个身都叮当响,但凡动静大点,他妈就能踹门提刀进来。

好不容易熬到后半夜,他抱着她程方圆就开始心猿意马。

轻手轻脚的下床从行李箱里翻找,拿到东西就迫不及待的钻回床上。

“媳妇儿,你可怜可怜我。”

程方圆红着脸小声说道:“你可不能胡闹,要是阿姨知道,饶不了你。”

他胡乱摸着,哀求道:“不在床上,咱俩下地试试。”

见他不依不饶的样子,程方圆也害怕他从床上闹出动静来丢人,也只好由着他胡闹。

他动作时,程方圆憋着声埋怨,“你一下午是睡足了,半夜不消停折腾我,我真是欠了你的。”

周扬嘿嘿笑着,把她的声音压回去。

第二天,他俩理所当然的起晚了。

程方圆脸皮薄,不敢出门,周扬只好硬着头皮到厨房找吃的。

李佳皱眉问道:“小程还没醒嘛?你也是,自己多大酒量心里没个数,喝多了折腾小程,也就是遇着小程这样的把你当个宝,换另外一个肯定得和你黄。”

可不就是折腾人家了,周扬让他妈说的心虚,只好陪着笑认错,“都怨我,方圆照顾我大半夜,没休息好,我寻思让她多休息一会。”

把早饭端回屋子,程方圆问:“阿姨没说什么吧?”

“没有,咱妈说我把你折腾坏了,你照顾我辛苦了,让你多休息一会。”他咬言砸字,“折腾”和“照顾”两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变味儿。

程方圆剜了他一眼,说道:“我还是出去吧,新媳妇都起来了,我再赖着太不像话。”

“别呀,你也是新媳妇儿,我不允许你歧视自己。”

程方圆咯咯笑,“就会捡好听的说,我越回想越觉得亏,咱俩是不是发展的太快了。”

可不能让他媳妇有这样的心思,这个时候的女人往往爱钻牛角尖,说白了就是退一步越想越气,忍一时越想越亏。

“媳妇儿,咱们是新时代的四好青年,要把精力用在学习上,怎么能总想着这些风花雪月的事,你的觉悟还不够高。”

反正论歪理,程方圆说不过他,也不和他争。

老太太是个特别现实的实用主义者,新媳妇已经进了门,她就把目光投到未过门的新媳妇身上。

中午的时候,鸡鸭鹅遭了殃,变着花样炖成汤。

“丫头,这回闲下来了,你和三娃子好好待几天,奶给你俩做好吃的,搁学校食堂可吃不着这玩意。”

周扬说:“奶,可别,我和方圆还得回去销假,一旦耽误了,就得记过,您孙子脸皮厚,唾沫打不湿,可不能拖累人家。”

涉及到学习,老太太一向不敢大意,只能拍着大腿,“可惜了了。”

他俩坐的当天下午的火车,一大家子全都出动,直接把他俩送到火车站。

程方圆安慰老太太,周扬安慰四丫头。

老太太拉着程方圆,还是不甘心,“回亲酒也吃不上了,怪可惜的。”她有私心,黄土埋到下巴颏的岁数,荣华富贵都是过眼云烟,自己身体硬朗,能喊能骂,闺女女婿儿媳妇都孝顺,她就把精力放到儿孙辈儿。

大孙子媳妇是十里八村的好姑娘,娘家熊就熊点吧。

小孙子最有能耐,读书好,有见识,外人就没有不夸的,现在又带回个同样优秀的孙媳妇,老太太忍不住想带回庄子炫耀一番。

程方圆走的这么急,她咋能舒服。

也知道现在不是死乞白赖硬留的时候,就是转不过来这个弯儿。

周扬劝道:“奶,我妈考完就上京了,到时候您跟着一块来就行。”

老太太把周扬拉到一边,朝那边扫了一眼,才低声说道:“懒得折腾,大江媳妇肚子里还有一个,我咋心那么大遥哪跑,况且奶也知道,上年岁招人烦,还是别往小辈身边凑,省的啥都看不惯,我心烦,你们也不舒坦,再厚的情分也有磨没那一天。”

老太太看得透彻,周扬知道是这么个理儿,但嘴上不能说,“奶,您想多了。”

“你可拉倒吧,我还没糊涂,你老子和你大姑那时候情况不一样,没法子,反正大江那我想好了,我不能往上凑,你大姑也不行。”转过头来又拉着他叮嘱:“三娃子,小程是个好姑娘,你可不能欺负人家。”

周扬笑着说不敢,“我的性子您知道,不是那样的人。”

老太太斜着眼睛,很严肃,“别嘻了马哈的,在外头和气,到家里耍熊的老爷们儿我见多了,吵吵闹闹不要紧,别让姑娘寒了心,你得知道到底谁跟你最亲,家人最亲,可家还分大家和小家,大事上奶帮不了你啥,可咱这一大家子,奶肯定看好了,不让别人扯你小家的后腿。”

直到上了车,周扬心里还有点发沉。

老太太嘴上越来越不饶人,可心里确越来越明白,这个社会,明白人活的最累。

程方圆只当他离开家心里不好受,一路上把他伺候的就更周到了。

晚上坐火车最受罪,休息不好,下了车,赶紧回家补一觉。

程方圆掏钥匙开门,往进一走,瞪大眼睛,“家里遭贼了。”

“遭什么贼,我把钥匙留给老巴了,让他给德四儿,趁着这两天赶紧修补修补。”

程方圆这才拍着胸口,还没回过神来,“这么大的事你也不跟我商量一下,吓死我了,赶明儿真得买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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