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老实话，慕晚晴还没有正式谈男朋友之前，慕山青还没有太多多余的想法，自从慕晚晴和杨辰正式确立男女关系后，在有心人的挑拨下，慕山青也有点坐不住了，是啊！不管自己承认还是不承认，女儿终究是要嫁人的……
吃饭的地方就在湖心的凉亭，凉亭之说是在夏天，现在已经变成了暖阁，凉亭四周装上了防弹玻璃。
挽起的丝竹放下后可以避免客人的隐私外泄，暖阁里面感受不到丝毫的寒意，和外面的冬季做了隔绝，春意融融。
水底下的彩灯将这座暖阁烘托得犹如在水中绽放的璀璨莲花。
万凝燕就站在亭子外面等他们两个，绚丽的灯光下分外妖娆。
见到慕山青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瞥了眼已经进了暖阁四处张望的杨辰，万凝燕陪慕山青进来之际，低声问道：“说了吗？他什么意思？”
实际上她当初在公司遇见杨辰故意告诉他那些话的时候，就猜到了杨辰肯定会找慕晚晴问个清楚，好让杨辰打听清楚慕晚晴的意思，然后他们再安排这出饭局从杨辰这里做工作。
慕山青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多言。
暖阁里没有服务员，确切地说是被万凝燕给赶走了，两个男人落座后，陪坐的万凝燕担当起了服务员的角色，实际上她的样貌比服务员看起来养眼多了，否则慕山青又怎么可能看上她。
满桌都是山珍野味。
一些野兽烹制的佳肴就不用说了，这个季节还能搞到新鲜野菜倒是很难得，估计是从四季如春的地方空运来的。
有钱人就是这点好，想吃什么有什么。
帮杨辰倒酒之际，万凝燕笑问道：“杨副部长喝白的还是红的。”
“随便，意思下就行。”杨辰指了指桌上的菜肴道：“主要是填饱肚子。”
“那就白的。”万凝燕毫不客气地帮杨辰倒上了一大杯白酒。
喝白酒好，容易把人灌醉。
灌醉了好说话，她深明这一点。
三人随后举杯碰了碰。
杨辰随便抿了口，放下酒杯便开始大快朵颐，埋头吃自己的。
万凝燕倒是在不断活跃气氛，不过杨辰和慕山青似乎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两人都没有什么谈性。
哪怕万凝燕席间不断抖出一些荤段子，慕山青也是沉声不语。
倒是杨辰听过后忍不住会逗她两句，譬如问问她三围多少之类的话，这厮之放肆让慕山青频频皱眉。
闹得万凝燕有点怀疑慕山青到底有没有和杨辰把话讲清楚，如果清楚了自己和慕山青的关系。
他身为慕山青女儿的男朋友怎么能问自己这种话，摆明了有调戏的嫌疑。
于是万凝燕总是欲言又止，不断向慕山青使眼色，不过慕山青却总是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乱问，闹得她一肚子郁闷。
少妇级的美女也调戏够了，饭也吃饱了，杨辰最后拍拍肚子找慕山青要了辆车告辞了。
安排了人把杨辰送走后，万凝燕快步回到了暖阁内，坐在慕山青身边靠近了问道：“你到底有没有跟他说？”
“都说了，晚晴什么都知道了，秋芬还不知道。”慕山青叹道。
“你不是说他的态度很重要吗？”万凝燕关心道：“他是什么意思？”
“他的态度很明确，他说自己是个外人，这是慕家的家事，只要没有外人插手，他就不会插手。”慕山青有些疲惫地揉揉了太阳穴道：“他的意思很明显，所谓的外人就是你们兄妹两个。”
万凝燕立刻咬住了嘴唇，端起了半杯白酒，一口灌了下去，胸脯起伏道：“现在慕晚晴把持着公司的大权，我们不帮小天，小天以后只怕连公司的大门都进不去，他所谓的不插手，其实就是偏袒帮慕晚晴。”
慕山青不无感慨道：“至少有一点我是放心了，他对晚晴是真的好，晚晴那性格容易得罪人，有他在背后帮助晚晴，对晚晴的将来，我不担心了。”
万凝燕扶了扶自己没有镜片的黑框眼镜，露出满脸不可思议道：“老慕，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他是慕晚晴的男人，他帮慕晚晴就是帮他自己，这么大一家公司落在了慕晚晴的手里，就等于是落在了他的手里，他算盘打得比谁都精明。”
慕山青摇头道：“这一点是你想歪了，这个人不在乎钱。”
“这么大一笔财富，他会不心动？老慕，你在生意场上混了这么多年，怎么还这么天真？”万凝燕说着忍不住哽咽起来，泫然欲泣道：“老慕，你别忘了慕天才是你唯一的儿子，我做了你这么多年的地下情人，我有图过你什么没有？可我现在不得不为小天的将来考虑，你别忘了小天年纪还小，等他长大，你也老了，到时候你让小天靠谁去？”
这话放在以前说，会让慕山青无比纠结，但是今天算是被杨辰给彻底点醒了，轻搂住万凝燕一脸苦涩地笑道：“凝燕，公司交给晚晴去打理未尝不是件好事，她的经营能力是有目共睹的，只要公司能兴旺发达，凭我手上的股份够你们母子一辈子衣食无忧。”
“难道你就忍心看到慕家的产业外流？”万凝燕香肩颤抖哽咽道。
见她还不肯松口，慕山青给自己倒了杯酒，仰头一口灌下，咂巴嘴道：“回去告诉你弟弟万富贵，让他收敛点，别再占那些小便宜，晚晴为什么动了那么多人唯独没有动他？我相信不是晚晴手上没有把柄，而是她还顾及父女情，不想彻底和我撕开脸，不要逼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