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了。”

半天却没听白妪作声,辛远声方才觉察白妪的脸色也不那么好,少不得一番关心。

白妪才回过神来,只因为晏迟的交待她从来不敢违逆,自是不能和辛远声多说什么,送上一程而已,辛远声满腹疑惑,问自己的随从:“昨晚你有没听闻什么消息?我看白妪的神情,大不如往常,难道这无情苑里发生了什么变故?”

那随从才道:“仆早前就听闻了些风言风语,原本不当回事的,可昨晚……郎君醉了酒,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天色已晚了,覃夫人竟然还赶回了国师府……仆心下不由也揣测呢,难道外间传言晏国师和覃夫人心生嫌隙的话,难道是无风不起浪?”

辛远声本不知这些传言,听仆从这样说,先是失笑:看晏无端昨日待三娘的态度,哪里像心生嫌隙。

但很快就意识到了蹊跷:不对啊,晏无端要真是表里如一,何故见天色已晚还让三娘离开无情苑?今日白妪又是那样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别不是这夫妇二人,真闹了矛盾吧?

又隔日,辛远声参加小外甥的洗三礼,不见晏迟到场,他终于忍不住向芳期探问。

芳期也不好把自己都不明就理的事告诉辛远声,当然更不能说她那天往无情苑的目的,其实是听信了小壹的话犯了妒病,介怀晏迟有美男计的嫌疑,只解释道:“晏郎弄此玄虚,是为了应对接下来的变故,挫毁司马修中伤之计,所以今日才不好跟我一同来贺徐二哥弄璋之喜,对了,辛郎君,眼看又是一年中秋,我着实不明晏郎分明就不在意与沂国公府的旧事了,为何单对中秋节还有忌讳,辛郎君可知道他,究竟还有什么心结?”

辛远声明知晏迟心里的症结,原本也愿意告诉芳期,但话将出口,他忽然又改变了想法,只道:“我答应了无端,这件事得替他守口如瓶,着实是不能失信于人。”

芳期听这话,不好再追问的。

辛远声提了几个红鸡蛋就再次去“看望”晏迟了。

“哟,你还专程给我说这物什?”晏迟看着那几枚红通通的鸡蛋颇为无语。

“晏无端你到底想什么呢?先是急着捅破九弟和阿瑗间的窗户纸,还告知九弟若有意外安排好他和阿瑗投往山东,更是搬来了无情苑,有意让世人误解你和三娘夫妻失和,连今日贺明溪的弄璋之培,你也放心让三娘自己去了。你这是在干什么?!别不是想要再行弑君之计,明知风险甚大先做安排吧。”辛远声懒得委婉,开门见山地质问。

晏迟翻着眼皮看着他:“少试探我,也休想我把芳期托付给你,哪怕我真要死了,也绝无可能左右芳期的姻缘,你可别想渔翁得利。”

辛远声差点没被这话气死,抓起一枚红鸡蛋就冲晏迟脸上砸过去。

晏迟伸手,接住了“暗器”,冷笑道:“我只担两成风险,八成机会死不了呢,到时自然能够收场,你休想趁虚而入。”

“晏迟你这家伙!!!”辛远声都忍不住咬牙切齿了,奈何今非昔比,论武力他自知远远不是晏迟的对手,且他今日的目的又不是为了打架的,只好咬牙切齿一通作罢,只还以冷笑:“我对三娘是什么心思,可还没坦白呢,我们之间孰胜孰负还说不准,我只是在让你罢了,保不准向三娘坦言,她就会重新抉择。”

“你这离间之计,也未免太拙劣了。”晏迟慢条斯理剥着红鸡蛋,还不忘向辛远声翻白眼:“你之所以不表白,不就是怕受到拒绝么?你要真表白了,我家夫人为了避嫌,日后铁定不会再搭理你,你以为我会怕你这威胁啊?辛遥之,你今天有什么目的,不必兜来绕去。”

“示威啊。”辛远声直盯着晏迟:“我再谦让你一回,就这一回,三娘今日向我打听你为何忌讳中秋,这件事她为何向我打听?晏无端,你们两个根本就不是无话不说吧,指不定还没夫妻之实呢,她在意你对她的防范,你分明也怕你的这件隐密被她得知后她会疏远你,我是君子,所以不会行为背后拆台的小人行径,可我警告你……

再是君子,也不会一再谦让,在你心目中,三娘不是第一位,你的复仇大计才是首重!你这段时间耍的手段,说是为了她好,可你难道别无选择?!晏无端,我辛远声当你是兄弟手足,才没拆穿你,你当真认为我真要和你争的话,没有胜算?你仔细了,哪怕你这回可以安然渡过祸劫,你也会彻底失去三娘,我可以为她放弃一切,才是那个宁肯背负恩师,带着她远走高飞的人,我永远不会在她和别的人事上做抉择,我有胜算。”


状态提示:第461章 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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