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穿越重生>天!夫君是个大反派>第二卷 第170章 讲场道理
,却还不忘先请他这尊长允许,谁说他家孙女没有家教粗鄙无礼了?明明是既不好惹,又还知道进退分寸,这正是他覃相邸的家风。

“丁大夫可愿当着众人之面,替某家孙女答疑解惑?”覃逊的笑容还是仙风道骨般的“清纯”。

这还真是一对祖孙!谁说覃三娘不是覃逊这老匹夫的亲孙女的?!丁九山心中岩浆滚滚,眉心骨更觉灼痛了。

但饱学大儒的架子不能倒,且他也醒悟过来要是被相邸一个闺秀当面质疑尚不反驳的话,岂不是显明了心虚理亏?丁九山于是不“倒歉”了,努力端着超然的态势:“小娘子可是不觉得自己有错?”

“晚辈刚才听丁公说的话,俨然丁公仍咬定是童老夫人的谑言,激怒了晚辈,晚辈才对老夫人出言不逊,若真是这样的话,晚辈当然有错,慢说今日借丁公哲讲之时,与丁公当众理论,早在犯错之日,必然已受家中尊长惩责,又哪能至今不觉错呢?”

芳期不急不躁,丁九山超脱淡然,她就嫣然莞尔,她又不是光会撂狠话不擅长讲道理。

“但事实并非如此,当日晚辈就听出老夫人是顺从丁公的授意,竟以父辈师母之名,理所当然要作主晚辈的姻缘,但晚辈看出老夫人分明也觉得这样的言行大不妥当,于是大胆猜测,老夫人心无城府,也坦言令嫡长孙的婚事,理当由丁公这位祖父主决。

老夫人并非有意逼协晚辈,晚辈又怎会埋怨老夫人呢?晚辈虽鲁钝,自幼却还略学了些道理,明白丁公为家父业师,依礼不得冒犯冲撞,无奈晚辈却从来不是忍辱吞声的脾性,故而只能理辩几句。

敢问丁公,丁公若真认可晚辈,有联姻的美意,何故不依从礼矩行媒妁之约,而是授意老夫人以谑言的方式,行逼迫之实?丁公分明是听信了谣传,认定晚辈跋扈鲁莽,只要受到逼迫,就会立即还以厉害,这样一来闹得不可收场,联姻之事就自然而然做罢了。”

丁九山忍了数百忍才忍住没打断芳期的话,但他当然不会承认芳期的指控,长叹一声:“小娘子若定要如此说,丁某也无言以对了。”

“那么丁公是铁心要坐实老夫人逼胁晚辈的过失了?且还不怕当众申明,晚辈确然曾对老夫人出言不逊?”芳期也学着丁九山的一声长叹。

晏竑险些忍俊不住,他觉得相邸三娘确然厉害,不过这厉害却并不让人感觉到锋芒,像是玩世不恭,更像是机辩诙谐,一眼就能看穿她只针对对她心怀恶意的人还以厉害,寻常却是极好相处的。

都在说三哥对待覃三娘与众不同,还确然是,如果相邸三娘成了他的三嫂,说不定真有一日能够缓解三哥身上的戾气。

芳期还不仅叹一声,她一声接着一声的长叹:“晚辈当日见了老夫人,内心着实觉得诧异,因为在晚辈看来老夫人温厚良善,且不擅言辞,年岁虽高,实则仍有赤子之心,怎会说出那般肀哺加惋惜的是,老夫人竟也饱受争议,然而在晚辈看来老夫人认真是个亲善的长者,与人为善,事事顺从纲常,世人有欠老夫人公断允评。”

丁九山觉得心里突然被塞进了一窝茅刺,软绵绵的却扎得慌——对手口口声声称赞童氏,他还能说自己的妻室一无是处愚蠢不堪吗?

让丁九山更加心慌意乱的是芳期接下来的一句话。

“晚辈从前听闻,济州钱门家风颇值人称颂,只是因为出了个何钱氏,不仅是何门,连钱门的声望都被牵连得一落千丈,所以晚辈家中祖父时常教导,不仅是子侄,闺秀更加不能不知何为善恶,何为黑白。晚辈有句劝言,丁公能得贤内,相比何门,已是百倍侥幸,老夫人的名誉没这么不值钱,丁公理当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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