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声音和神态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走近努力观察了一下,想找出一点点端倪,但是毫无发现。
“你……”
索宁揪住一块粘连的地方咔嚓剪掉,扔到了垃圾桶里,自己随便吹了吹头发,准备回去再好好修理。
盛放整个人:??
索宁出了洗手间,去行李包里找了套衣服,见他直勾勾的在那儿看,比了个手势,“转过去。”
盛放转过身背对着她。
“着急忙慌的五点半就要走,是因为她?”索宁突然开口问了那么一句。
盛放攥了攥手指,“是。”
索宁哼笑了声,“前任?”
盛放没说话。
“初恋吧?”她又猜了一句,眼见他身子轻轻动了下,她知道自己猜对了,“其实你该提前说的,我有个准备怎么也不会搞那么难看。”
“我……”盛放转过身来,她已经穿戴整齐,“对不起。”
索宁摆了摆手,“没什么对不起的。”
她想他大概也没有想到,一个初恋会找上来,大张旗鼓众目睽睽之下干了那么疯狂的一件事。
“你们……”
她话未说完,盛放忙道:“很多年没有见过了。她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一直在国外疗养。”
索宁抚了抚头发,没再问别的。
什么小三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没有问。
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他刚要过去,被锁宁制止,然后径自走过去开门。
张所长一脸焦灼,“没事吧索儿?”
索宁摇了摇头,“没,放心吧张所。”
“妈的可把我吓死了,什么情况啊?是,是不是……”他往屋里扫了一眼,没看到盛放人,“是不是盛总那些糟乱事儿?不是在跟你谈恋爱吗?这搞什么啊!”
“有些话我不想说,但这么打脸上来了,太他妈欺负人了吧?!”
索宁扫了一眼在角落的盛放,安抚张所长几句,然后问道:“领导没难为您吧?”
张所长摆了摆手,“难为个屁,骂两句得了。”
这事儿的影响实在是有些恶劣。
索宁让派出所带走,他跟都不能跟,让大领导一顿批斗。
“委屈了吧?”
她摇摇头,“小事情。”
张所长见她状态还好,叹了口气,到底也没再说什么,“好好休息休息,一会儿我来喊你。”
他说完转身离去,胖胖的身子因为常年职业病的影响,已经有些佝偻,头发也白了不少,一步步走的已经不如从前利索。
索宁眼窝一热,喊住了他,“张所。”
张所长顿了顿脚步。
“真对不起。”
“瓜娃子。”
他说完大步离去,消失在宾馆的楼道里。
索宁关上门,靠在那儿,仿佛力气后知后觉的正在被一点点抽空。
怎么也不应该连累张所的吧。
那么大年纪了还得给她顶雷。
过分了。
程伶?
太过分了。
盛放抱住她,以防她忽然跌落。
索宁她抬头看向他,目光阴沉,眸子里结了一层冰碴:“盛放,这事儿得有个交代吧?”
盛放把人安顿好,一个人出了门。
他在路上想了很多。
关于程伶,关于两个人的过去。
程家在搬离s市之前与盛家就是世交,盛放跟程康程伶也是一起长大,关系比后来认识的陈淮郑洵都要近。
盛放他妈妈去世以后,程伶这个大他几岁的姐姐就扮演了一个疼他爱他小心翼翼呵护他的角色。她温柔漂亮,轻声细语,不管从生活还是其他对她的照料几乎可以说是面面俱到。
懵懵懂懂的青春期,没有人会不喜欢这样一个邻家姐姐。
所以盛放喜欢上她似乎是很顺理成章的一件事。
开始还好,后来程伶的另一面逐渐暴露出来,她偏执,控制欲非常的强。
甚至不允许盛放交任何的女性朋友,或者跟哪个女同学走得近了都不行,但无论如何她也不会跟他闹。
背地里收拾了那些女孩子,面上跟他依旧是一派温柔和顺。
直到亲眼看到她是如何带人在小胡同里,把一个女同学的衣服扒了拍了照……盛放简直觉得天灵盖都受到了震慑。
他当场提了分手,程伶开始还是梨花带雨的哭,到后来歇斯底里的怒喊:“这些烂货凭什么跟你走近?都是贱人!都是贱种!”
盛放几乎是在那一瞬间觉醒,然后带着女同学愤慨离去。
他感激她从前的陪伴和照顾,但是在一起是不可能的了。她消停了一阵子,没再提过那些事,他觉得或许是一时冲动也说不定?也就没再过多计较。
高二那年他交了个小女朋友,长得好看学习也好还是学校里的升旗手,俩人年龄相当志趣相投处的还不错。
就在某个周一,学校升旗仪式的时候,旗升到一半,程伶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当场给她泼了硫酸……
送到医院很及时,但烧伤面积过大,人是没能救回来。
盛放发了疯似的去找程伶,质问她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那么残忍!
程伶坐在巡捕局的凳子上,面上没有一丝一毫别的情绪,温情脉脉,“阿放,除了我,谁都不能在你身边。”
盛放如遭雷击。
他不明白,一个人怎么会有这样极端的两幅面孔。
这件事当年的影响非常恶劣,程家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