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小哨抬眸看去,嗓子里有点痒,口干舌燥之感异常明显。
她不受控制的朝他那儿俯身过去,眼看就要亲上……
容盛直起身子,顺势在她手背上用力按了一下,寡淡的说了句:“伤成这样也不老实?”
金小哨手背上窜过一阵疼,果然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小气,亲一下能少块肉啊?”
容盛咬了咬牙,以防原地自爆,“金小哨,你再跟我没脸没皮,我就捏死你。”
金小哨挣扎起身,半跪在床边,靠他近了近,缓缓开口:“那我岂不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容盛:……
她靠的更近了一点,小奶音低低的:“容二哥哥,要不你让我死一死?”
容盛怔愣了下,蹙眉看她,然后沉眸往后撤了一步。
金小哨原本重心都靠在了他的身上,他这一撤不要紧,人直接往前栽了下去,连个缓冲都没有的就砸到了地上。
“我操……”
连胳膊带头都摔了个够呛。
容盛扫她一眼,冷声道:“这回够死了吗?”
说完再没逗留,大步流星的离开了病房。
小屁孩子……
敢点他的火?!
—
是夜。
天上飘着层细密的毛毛雨,陶妄开了车门,接过旁边人撑的伞,一步一步走向数米之处的胡同口。
他走的不急不缓,却叫原处已经被打了一顿的李黑狗那伙人心惊胆寒。
陶妄走到他们身前,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袭来,他抬手掩了掩口鼻,淡淡道:“下手重了。”
话说的貌似客气,语气中却听不出任何情绪。
旁边人低头向他耳语几句,他哦了一声,不甚在意的样子:“沙老板手下的。”
李黑狗吓的往后缩了缩身,“你,你到底是谁?!”
陶妄的手指摩挲着伞柄,开口声清冷中带着股子散漫:“我的人也动,活够了?”
“你的人?你说谁?”
“金小哨。”
“……”李黑狗说到底就是个被使唤的,老板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哪里想到这回是踢到了块超级铁板。
陶妄收了伞交给身后的人,顺便拿过了他手里的铁棍。手指刚触到棍子上,又收了回来。
算了,答应过他不会再沾血的。
“阿昭,你来。”
他说完退到了一边,阿昭把人一脚踹倒在地,然后踩住了他的胳膊,手起手落间那根棍子就被插入了李黑狗的大臂中……
然后迅速的拔出棍子,以同样的方式废了他的另一只胳膊。
整个胡同巷里都都回荡着他的惨叫声。
陶妄喊了阿昭一声,抬了抬手,然后垂眸对李黑狗说:“回去告诉沙老板,账我记下了。”
李黑狗从剧烈的疼痛中醒神问他,“你到底是谁?!”
“青合帮陶妄。”
—
青合帮在s市各个帮派中是毋庸置疑的龙头地位,无论从财力人力上面来说都是其他帮派不能与之比拟的。
即便这两年没什么大动静了,但在江湖中的地位仍然颇高。
而陶妄这个青合帮的话事人就更不用说了,虽说这几年鲜少露面,却依旧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之所以亲自对李黑狗这种小喽喽动手,无非就是为了表明一点。
金小哨的重要性。
算是给道上人一个警告,别动他的人。
金小哨住院有个三五天就呆不住了,浑身都燥出个鸟来,哨生十八载从未如此无聊。
怕索宁不同意,打算办完了出院找个地方潇洒一下再告诉她出院的事儿,结果刚出院门就被阿昭给薅到了陶妄那儿。
陶妄也没说什么,让她在家安稳养一阵子。
转头打了个电话给索宁,索宁头前儿已经听金小哨说过,他去过医院了。这会儿打电话过来下意识以为是要来责怪她知情不报啥啥的。
结果问了声好之后,陶妄,“小哨的事儿要谢谢你。”
谢?索宁有点迟疑的,“陶先生,你不怪我多管闲事?”
毕竟他是金小哨的监护人,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怎么也应该跟他打个招呼的。
“我没那么古板,这点是非还是能分得清。”
俩人都是话少的人,聊了两句就挂了电话,临了陶妄似乎还要说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又说了声谢谢。
“需要帮忙的话随时找我。”
索宁随口应了声,也没再多言。
对于陶妄这种人来说,跟人的客套话是不太需要的,他说需要帮忙随时找他那都是真能什么事儿都能帮你办的程度了。
索宁自觉也没什么需要他来帮忙的,只不过从这事儿也不难看出他对于金小哨是真疼爱。否则以他的个性,不会对于她顺手帮的这一点忙这么放在心上。
不管怎样,金小哨出了院,索宁的时间是空下来了,也总算有空把自己的事情办一办。
她打了个电话给张薪,那边接起来,问她是谁。
她报了自己名字之后,话筒那头明显的顿了顿,大概是电话打的突然,叫他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
索宁见他不语,又道:“张先生对我可能比较陌生,我是傅鸿的朋友。”
张薪哦了一声,“有事吗?”
“是这样,有些事想了解一下,你方便的话我们见一面可以吗?”
“不好意思,不方便。”
“……”他答的直白,倒叫索宁不知道如何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