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宁忽然有点明白了这个逻辑。
程伶把他当成了一个私有物品,别人不能看,更不能碰,谁要是敢逾越,她就会发疯,变得凶残无比。
但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物品居然有了自主想法,并且还挺叛逆……
可是个人都受不了这种无孔不入的霸占和控制,没有人不想摆脱。
盛放的矛盾点在于,即便这个人是他的噩梦但从另一方面来讲,又在无人依靠的时候给了他温暖。
索宁拍了拍自己肩“其实我肩膀也满宽厚的。”
盛放斜睨过去,嘁了一声,“干嘛学我。”
“就……”她想了想,“有时候也想保护你,不能总让你保护。”
包括他为她所做的种种种种,她都都想有所回报。
盛放扑哧儿乐了,伸手去捏她脸,“真没白疼你个小木头。”
一路驱车到了陶妄家的时候,已经下午一点多钟。
两人一进门儿,金小哨刚好把最后一道汤端上来,满脑袋的汗都要嘀嗒下来了,浑身上下都是油烟味儿,他俩倒是一身轻松的来的早不如来得巧,是人??
“我靠,大哥你俩……”
她话未说完,盛放从兜里摸了个红包出来,挺厚实直接递了过去,“压岁钱。”
金小哨一嘴的浑话愣给生咽了下去,换上了一副非常喜气的表情。
“大哥大嫂过年好!福如东海早生贵子!”
“……”
“……”
饭桌气氛很是轻松,一是第二回来了也熟悉了,二就是还有金小哨这么个活宝在桌上,气氛想压抑点儿简直比登天还难。
吃到一半儿,她才想起来问了句,“说好早来干活,你们这么晚?”
“临时有事儿。”盛放随口解释了一句。
金小哨塞了块肉到嘴里,眼神暧昧,“哦豁?是我想的那种事儿吗?”
索宁没反应过来:“哪种?”
“带色儿的。”
“咳……”索宁让食物卡了一下,猛咳了两声。
盛放把水递过去,在她后背上顺了顺,转头拿筷子就去敲金小哨脑门子,这跟平常他和索宁打情骂俏不同,这一下用了实打实的力气。
金小哨疼的眼泪汪汪,看向了陶妄:“干爹……”
陶妄静静吃菜,理都没理。
盛放抬手就要再来一下,她一撤身迅速躲开,“你个十七八的小丫头片子什么话都往外说?”
金小哨揉着脑门儿,“说一句有什么大不了的啊,小爷还看过呢!”
全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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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妄清了清嗓子,“看过什么?”
“毛片儿啊!”
“……”
“……”
大少爷和小索怔愣在了饭桌一侧。
陶妄神色淡淡的压了口茶,“你怎么会看那东西?”
金小哨一看干爹也没有什么生气迹象,大概就是随口问问,胆子都大了起来,拉着凳子往他那儿挪了挪。
“有一回我睡到半夜起来上厕所,阿强他们就围在客厅里看,我就站那儿看了一会儿。”说完她摆了摆手,“屁的意思没有,光不出溜的跟俩拔了毛儿的猪一样。”
“……………………”
金小爷用词之毒辣精准世所罕见。
十七八岁的年纪对就已经有了这样深刻的见解。
盛放这个内行都直呼内行。
但她又是个孩子模样,说什么都有种童言无忌的感觉,天真烂漫的很。
陶妄点了点头,起身去旁边桌上拿起手机来,然后拨了个电话出去,那头儿接起来大概说了句过年好。
他沉声回:“过年好。”间隔了一两秒的功夫儿,“把哨儿手底下的几个小弟处理了。”
“……”
“……”
“……”
金小哨坐在那儿,看向了索宁,又看了看盛放,“大,大哥,要不咱先走吧?”
盛放笑了笑:“别啊,我还想看看陶叔怎么收拾你呢。”
“……”
这冷漠残酷的人间。
陶妄踱步回到桌前,手里已经多了条尺子,又厚又光滑。
金小哨脸上肌肉不停的抖啊抖的,还要挣扎出一个笑来,“干,干爹,大过年的,不至于!”
陶妄不动声色,“手伸出来。”
他的表情严肃,不容置喙,金小哨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对面两人。
大少爷就等看好戏,索宁脸色比她干爹好不到哪儿去。
她哭丧着脸,把手伸出去:“干爹,这双手明年还想再给您做一桌生日餐呢……”
陶妄拿着尺子在她手心里点了点,发出啪啪声响,只是个预备动作故意吓唬她,“你爸妈走的早,我对你也疏于管教,本来想大一点自然就好了。你倒给了我弄了个连炸啊。”
“我错了,干爹!我不敢了!”她手哆嗦着,手心儿里的冷汗都下来了,“我不是有意的啊,他们放了我还能装瞎吗。”
“还顶嘴?”
“不是不是,我,我,我……哇,姐姐……救郎奥!”
她话刚收完,陶妄把尺子扔到了一边,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
索宁和盛放面面相觑。
这是要上脚踹了?
陶妄站起来摸了摸她的发顶,“小哨,我以后不打你不骂你。”
“啊?”
“过了年就送你去上学。”
“上学?”金小哨鬼哭狼嚎表情都顿住了,“你,你还不如打死我呢!”
陶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