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农民工脸上全是沧桑和惶恐,连连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

可那个女青年不依不饶,面目狰狞道:“对不起就完了吗?我这是呢子衣服,不能手洗,得送干洗店去洗,这干洗费谁出?”

那个农民工窘迫无措的看着那个女孩子。

他年轻的同伴看不下去了,怒目圆睁的对那个女青年说:“我们站在前头,你站在后头,是你自己要靠近我们的,你现在怪我们离你近,把你衣服碰脏了,明明是你自己贴过来把衣服蹭脏的,你讲点道理好不好!”

那个女青年理直气壮道:“我如果不贴紧一点,中间有空隙,人家就会插队,这能怪我?

你们也不看看这种地方你们也配来吃饭?

你们如果不上这里吃饭,我会排在你们身后吗,又会把衣服弄脏吗?”

那个年长的农民工拉了拉自己年轻气盛的同事:“别说了。”

然后又嗫嚅着对那个怒火冲天的女青年道:“我、我们买了饭就走。”

那个女青年吼道:“你们想买饭买路边摊不就好了,干什么非要来这买?穿的跟捡破烂的似的,又脏又臭!”

白梦蝶看不下去了,把筷子重重的往饭桌上一拍,快步走了过去,肃着脸冷声质问那个女青年:“这店是你开的?”

那个女青年怔了一下,打量了几眼白梦蝶,知道她是为那个农民工出头来了。

她高傲的斜睨着她:“不是我开的又怎样?来这店里吃饭的全都是我们这种穿得干干净净的顾客,不是学生就是上班族,这里不欢迎农民工!”

白梦蝶嗤笑:“这店既然不是你开的,你有权让谁进来,不让谁进来吗?还来个不欢迎农民工,好像这里你能做主似的!”

那个女青年气得脸通红:“说的好像这店是你开的似的!”

白梦蝶刚想说,这个店就是他们家开的,这时已经轮到那几个农民工买午饭了,他们每个人买了四个大馒头。

那个年长的农民工息事宁人的对白梦蝶说:“小姑娘,别吵了,算了。”

“什么算了,你弄脏我的衣服必须得出干洗费!”那个女青年立刻调转枪口,对着那个年长的农民工开火。

后面排队的顾客全都不耐烦的催促道:“你买不买?你要是不买,就站一边吵架去,别耽误我们买饭啊!”

那个女青年这才黑着脸点了一份最贵的盒饭,要了一份免费的猪骨头萝卜汤。

白梦蝶家的猪骨头萝卜汤不要钱,并且味道好,前来买盒饭的顾客都会要上一碗骨香浓郁的猪骨头萝卜汤。

大冬天的喝一碗热气腾腾的猪骨头萝卜汤,暖洋洋的身心舒畅。

那个年长的农民工没有理会女青年的无理取闹,拿着自己简单的午餐和工友们走到一张空桌上坐了下来,就着餐桌上免费的辣椒酱和咸菜吃了起来。

白梦蝶见没再吵了,于是返回去接着吃饭。

做生意讲究的是以和为贵,能不吵就不吵,她也不想得罪哪个顾客,她只是实在容忍不下去才站出来的。

那个女青年用大餐盘端着自己的午餐,面含怒气的朝那个年长的农民工走了过去,不依不饶道:“你居然敢心安理得的坐下来吃饭,你赔我的干洗费!”

她说着话,见那桌农民工邻桌有人吃完了,赶紧走过去占了个座位,把大餐盘放在桌子上,不善地死盯着那个年长的农民工。

那个年长的农民工脸色冷了下去:“你的衣服又不是我主动蹭脏的,是你自己从后面蹭上我蹭脏的,我不会赔干洗费的。”

被歧视没关系,自己没做错,说几句软话赔礼道歉也没关系,可是让他平白无故的拿钱赔给那个女青年他就不乐意了。

又不是他主动弄脏她的衣服的,凭什么让他掏钱?

他每一分钱全都是自己辛苦挣来的血汗钱。

在这繁华的都市里,他舍不得穿、舍不得吃,不就是想把赚来的血汗钱带回去让家人过上好日子吗?而不是给人敲诈的。

那个女青年一听这话顿时炸毛,用手指着那个年长的农民工吼道:“你不进店里吃饭,我会蹭到你吗?你要是不赔我干洗费,我跟你没完!”

这还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白梦蝶无奈叹了口气,走到那个女青年跟前,耐着性子跟她讲道理:“这位小姐姐,这店又不是你开的,而且店门口也没有贴不让农民工进来吃饭的禁令。

人家农民工大叔进来吃饭你管不着,你自己蹭到人家身上把衣服给蹭脏了,这个损失你得自己承担,凭什么让人家农民工大叔买单?”

那个女青年厌恶至极地瞪着白梦蝶:“那这店也不是你开的,你多管什么闲事,滚一边去!”

陈子谦端着盒饭走了过来,往嘴里扒拉了一口饭道:“巧了,这店就是咱家小蝶家开的,你在店里闹事她能不管?”

那个女青年一愣,打量了陈子谦和白梦蝶几眼,气势明显弱了不少,却死要面子道:“谁知道你们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陈子谦冲着店里专门搞卫生的一个大妈招手:“大妈,你过来跟这个小姐姐说说,小蝶是不是这家店的千金?”

“啊!什么千金?你要死了!”白梦蝶都有点无脸见人了,也就一小吃店店主的女儿而已,什么千金,能再高调、再不要脸一点吗?

陈子谦凑在她耳旁说:“我没说你是小公举就已经是深藏功与名了。”

保洁员大妈猛点头作证道:


状态提示:第515章歧视--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