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案情到这里，基本算是明朗。
只需要针对林秋雨，找到足以定罪的证据就行。
可国际刑警这边又传来另外一个消息。
就在宋修楷出国的前三天里，宋玲娇也托人去黑市买了强心粉。
但这都只是查到的线索，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这就是连环杀人案和谋杀案的区别所在。
其实案子并不复杂，难就难在找不到证据。
余林枫分别审讯了林秋雨和宋玲娇，这两个女人仗着没有证据，死不认账。
林秋雨承认从医生这里开了强心粉，但却声称那是买给宋修楷调理身体的，而她并没有在宋修楷的药里动手脚。
宋玲娇是干脆就打死不认自己买了强心粉，至于其他的就什么也不肯说。
两个人既无法洗清嫌疑，又没法定罪。
案子查到这里就陷入了僵局，警方也有点束手无策。
宋浪在盛行舟的帮助下，给宋修楷操办了后事。
大概是出于心虚，林秋雨和宋玲娇都没有出席葬礼。
“这事儿还真不好办。”
警局室内篮球场，余林枫跟乔希两个人坐在看台上。
宋浪刚操办完葬礼，回警局宿舍洗澡去了。
场上，顾沉眠陪着沈初墨在做擒拿格斗训练。
乔希没带电脑过来，看着场上两位大佬交手，叹了口气，“说到底还是证据啊，现在不管是指纹还是强心粉，这两个女人都各有一套说辞，偏偏还都说得过去，头疼啊。”
“要是能亲自去国外调查就好了，哪儿还那么多事。”余林枫靠在椅背上，摇了摇头。
他现在除了审讯以外，空有一身刑侦技能没地发挥。
乔希转头看了他一眼，“你这不是废话，就现在这个情况，除非林秋雨和宋玲娇亲口认罪，不然咱们还真拿她们没什么办法。”
“亲口认罪？”余林枫嗤笑一声：“你觉得可能吗？”
这两个女人嘴硬得很，要想她们亲口认罪，那简直比上天还难。
说话间，沈初墨和顾沉眠那边已经结束。
两人都出了一身汗，并肩朝看台这边走了过来。
听到他们说话，沈初墨拿毛巾抹了一下汗，接过顾沉眠递来的矿泉水，仰头喝了一口。
拧上瓶盖，淡淡开口：“我去试试。”
顾沉眠侧眸看她，脖间有汗水滑过喉结，嗓音低低地透着几分撩人，“审讯？”
或许是站得很近，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沈初墨莫名有种被挠手心的痒。
她拿毛巾揉了揉耳朵，点头应了一声：“嗯。”
专案组四个人里，除了余林枫以外，他们都不擅长审讯。
连余林枫都没搞定那两个女人，少年又要用什么办法？
乔希好奇的皱着眉头问：“小墨，你打算怎么办？”
“没什么。”沈初墨把毛巾搭在脖子上，坐了下来，“她们互相之间肯定知道些什么，既然两个人都不肯松口，那就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诈出点什么来吧。”
“诈？”余林枫想了一下，立即明白过来，“你的意思是……”
“嗯。”没等他把话说完，少年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