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宝衣被他牢牢压在怀里,几乎动弹不得。

感受着他梦中越抱越紧的架势,她喘着气儿,很努力才从他怀里挣出脑袋,连忙吸了几口新鲜空气。

窗外还在落雨。

她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渐渐也有些困乏。

她抱住萧弈,跟着酣眠过去。

再醒来时,贵妃榻上的男人正盘膝而坐。

他已经梳洗过,换了一身霜白丝绸寝衣,静静地看着她。

因为睡了一觉,所以他的气色好了很多。

南哥,你睡饱了呀。”

萧弈把玩着她的指尖,脸上没有丝毫笑容,“我把余味和尝心都给你。荷叶那个蠢货,自家府里,连个大活人都看不住,能叫你被顾崇山逮走……这种丫鬟白送给我,我还嫌她吃饭费银钱。”

南宝衣讪讪。

她知道权臣大人身边的丫鬟,都是用训练军队的办法培养出来的,自然看不上她的荷叶。

不过有余味和尝心在身边,也还算不错。

至少她们都会些拳脚功夫,而且余味做的东西是很好吃的。

她坐起来,撒娇般抱住萧弈。

娇软的脸蛋,蹭了蹭男人的胸膛,她仰起小脸,“二哥哥,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与顾崇山的身世有关,你想不想听?”

萧弈看了她一眼。

即使对手的秘密就摆在眼前,他的脸上也仍旧没有丝毫笑容。

他冷冷道:“我萧弈,还没有落魄到,需要自己女人跑到对手身边当奸细,牺牲色相帮我打探消息的地步。”

“牺牲色相?”南宝衣被他活活气笑,“他一个太监,我能牺牲什么色相?”

萧弈默了片刻,小声道:“太监,也能有很多种玩法。”

南宝衣:“……”

罢了,和这种满脑子都是那种事的人,没什么可说的。

她有点生气,于是翻身下榻。

还没走出两步,就被萧弈拽了回去。

他抱着她,绵绵密密的吻,接连落在她的脖颈和锁骨上。

他低垂着眼睫,声音沙哑:“陪陪我。”

南宝衣盘膝坐好,整了整裙裾,盖住自己白嫩嫩的脚丫子。

她瞄了眼萧弈。

男人眼底藏着痛惜。

于是她宽慰道:“二哥哥闯进那座小庭院时,我虽然被顾崇山吊在了桃花树下,但这半个月以来,我当真没受什么委屈。我还学了音律和胡琴,二哥哥,我拉胡琴给你听吧?”

她的双眼亮晶晶的,不像遭受过伤害。

萧弈的心绪平静了些,伸手摸摸她的脑袋,“他只会拉上坟的曲子,你跟着他,能学到什么好东西?”

南宝衣抿着唇儿笑。

如果顾崇山知道他的琴艺被如此评价,不知会作何表情。

说起来,也不知道他死了没有。

“我听祖母说,你近日在学刺绣。”萧弈又道,“我刚刚出去沐身时,瞧见你闺房还有没绣完的大公鸡,你绣那个做什么?”

南宝衣:“……”

她复杂地看了眼萧弈。

什么大公鸡,那是她为他们新婚之夜特意绣制的戏水鸳鸯!

这厮果然不会说人话!

就在两人睡觉说话时,西府园。

顾崇山已经包扎过。

他站在他的私宅前。

小宅院已经成了废墟,桃花树也倒塌了,满树花瓣飘零在废墟上,被雨水打湿,残红枯萎,更显颓败。

那个豆沙包似的小丫头,也被萧弈抢走……

为他撑伞的小太监,愁眉苦脸道:“主子,您都在这儿站了大半日,再这么站下去,那风把雨水吹到伞下,您要染上风寒的!您本就受了伤,再染上风寒——”

顾崇山抬手,打断了他的叽叽歪歪。

他道:“去找工匠,重新修葺这座宅院。”

“好嘞!”

“再去黑云卫里,挑个女人过来。”

“主子,您挑女人做什么?莫非您想通了,打算让女人伺候您?奴才就说,那宝仪郡主除了生得美些,与别的女人也没什么不同。您挑个女人,这是大喜事,可要奴才吩咐人摆酒?”

顾崇山冷冷瞥向他。

小太监急忙闭嘴。

顾崇山沉声:“我要萧弈活着,平衡姜家的势力。但木偶尚且需要提线,我自然也要掌控他所有的动向。他身边防范如铁桶,安插不进去任何奸细,只能从南家小丫头下手。”

“奴才明白了,您是打算在宝仪郡主身边安排奸细,等她将来嫁去靖王府,那奸细就能跟过去,顺势查探萧弈的行踪!主子果然神机妙算!”

顾崇山不置可否。

他抚了抚受伤的肋骨,凝视废墟上的桃花瓣。

春闱将至。

南家的小丫头,会闹出怎样的动静呢?

他很期待。

距离春闱,还剩七日。

南府的丫鬟小厮,连说话都不敢大声,穿廊过院时也尽量轻手轻脚,唯恐惊扰了南承书备考。

朝闻院书房,南宝衣和萧弈坐在窗边烹茶下棋。

萧弈落了一子,戏谑:“娇娇贿赂贿赂我,我帮南承书作弊,保他蟾宫折桂,如何?”

“科场舞弊乃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南宝衣跟着落子,“我疯了,才会贿赂你做这种事。”

萧弈哂笑:“啧,看不出我们娇娇,竟然如此正气凛然……”

南宝衣皱了皱小鼻子,盯着棋盘道:“二哥哥第一次当主考官,更要小心谨慎,莫要被金银财宝迷了眼,干出科场舞弊的事。”

她在史书上读到过,主考官阅卷时,能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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