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又考了年级第一。

二班的班主任张老师气得半死,暗搓搓决定等开学再给班上那群不争气的学生增加学习量,非要比过一班不可。

李老师高兴的不行,在班上发成绩单的时候一个劲的表扬福宝。

班长神情黯淡,平时单元考试考不过就算了,期末考试还是考不过,宁步繁同学太优秀了,他应该更加努力点。

杨大树虽然很羡慕福宝的成绩,但是自家闺女难得两门都考及格,他更加开心,脸上笑开了花。

福宝领着成绩单和自家老爸慢悠悠的回去,见到一个熟人,他爸就要拿出成绩单和奖状炫耀一番。

十几分钟的路,这对父女两硬是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宿舍。

宿舍里,林淑兰非常不满,她无力的靠在床上,肚子饿得咕咕叫,桌子上的饭菜都快凉了。

眼睛时不时地望着门口。

咋这么墨迹,再不回来,她就先吃了。

又等到饭菜完全没热气了,林淑兰气得站起来,拿起筷子准备吃饭,宿舍门打开了。

父女两有说有笑的走进来。

接收到林淑兰生气的眼神,两人顿时止了笑。

“你们咋这么晚才回来?”

生怕媳妇又要使出挠耳神功,宁卫华赶紧掏出奖状和成绩单,解释道:“这不是闺女又考了年级第一,我太开心了,在路上和别人多聊了几句。”

林淑兰一肚子的怨气立马消散了,捧着成绩单和奖状爱不释手,激动道:“好闺女,真给妈争气!”

为了庆祝自家闺女又取得好成绩,一家人决定明天去明江市的国营饭店吃饭。

福宝一听,忍不住跳起来欢呼。

盼了这么久总算是盼到了。

想到明天要去明江市玩,福宝晚上兴奋的都睡不着觉,非要缠着自家老爸讲故事。

床尾挂着一个煤油灯,散发着昏黄的灯光,照亮这个狭窄的空间。

福宝缩在自家老爸的怀里,听着他嘴里乱七八糟改编的故事,觉得很有趣,时不时笑两下,或者吐槽两句。

时间在流淌,不知不觉,福宝听着故事睡着了。

宁卫华将怀里的闺女放在中间,吹灭灯,抱怨道:“这孩子越大越磨人了。”

林淑兰懒得回应,还不是他自己惯的,福宝可会看眼色了,谁宠着她,她就对谁得寸进尺,嘿嘿,和她小时候一个样,不愧是她闺女。

不过她没福宝有福气,她爸只喜欢她大哥,对她姐只有面子情,对她更是连多看一眼都懒得,最宠她的那个人是她外公,可惜去世的早。

福宝握着拳头,打着小呼噜,睡得特别香,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宁卫华给闺女掖好被子,看向自家媳妇道:“淑兰,明天多带点钱和票,我请了三天假,咱可以在那多玩几天。”

林淑兰高兴道:“我们住在哪?”

宁卫华双手枕着后脑勺,回道:“住招待所。”

林淑兰问道:“不去看看大伯和大堂哥家看看吗?”

宁卫华一听,连忙道:“看啥啊,总共就三天时间,咱都不够玩的。”

说完,宁卫华的眼神变得有点深邃。

他对宁大伯的感情很复杂,从小到大,他谁也不怕,就怕大伯说教。

小时候,兄弟姐妹里,大伯最喜欢拉着他说话,也最喜欢抱着他,还经常往他嘴里塞糖,这待遇连大堂哥都没有。

但是大伯总说什么他要好好学习,以后才能有个好前程之类的话,所以小时候的宁卫华很不喜欢这个罗里吧嗦的大伯。

宁卫华多懒的人,没娶林淑兰以前,那是看到油瓶子倒了都懒得扶起来的人。

大伯那些话他都当耳旁风了,一如既往地在课堂上睡大觉,勉强读完小学就不肯读了。

宁大伯数次劝他回学校继续念书,他死活不肯答应,每次都躲着大伯。

渐渐的,大伯可能是对他失望了,不再拉着他的手说教,对他和其他兄弟一样亲切但是疏离,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又有点不得劲。

后来大伯的身体越发不好,很少回桂花生产大队,自己也很长时间没见过他了。

次日一大早。

“爸,妈,你们快掉,要赶不上最早的公车了。”

福宝背好自己的挎包,不停催促着自家爸妈快点。

宁卫华正在收拾东西,被闺女吵得脑袋瓜子疼,不耐烦道:“就好了,别催了。”

林淑兰还在对着镜子臭美,辫子拆了编,编了拆,忙活半天,才勉强满意了。

宁卫华总算收拾好了,布包里面有他们一家三口的衣服,还有吃的喝的,以及一些零零碎碎的生活用品。

没办法,娶了个万事不操心的媳妇,他只能多操点心。

“媳妇,你好了没?”

“快好了!”

一家三口匆匆忙忙的赶到公车站。

正好踩着点,公车还有几分钟就要发车了。

县里去市里的公车,三个小时一班,错过了这一班,他们又要等三个小时。

此时,天还蒙蒙亮,因为是最早的一班,车上还没有什么人,座位很空,一家三口都有位子。

公车售票员面无表情的走过来收钱,宁卫华把早就准备好的零钱交给她,得到三张车票。

这辈子福宝还是第一次坐汽车,虽然车子有些破旧,但是感觉特别新鲜,她一双灵动的眸子这里看看,那里看看,活脱脱没见过世面的小乡巴佬模样。

很快,车子缓缓的启动。

福宝正好坐在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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