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顾岑发出来的声音很小,但是江难还是听到了,微微挑了挑眉。
随即顾岑清咳了两声,然后抿唇淡淡道了句:“对了,我问你个事……你……”
说着,顾岑似乎有些犹豫,纠结了一下才问出口:“你今天……是不是让我了?”
闻言,江难只是微微愣了那么一秒钟,随即便就轻笑了声,没有回答对错,而是反向问了句:“没想到你们王教练观察力不错啊,这都能看出来?”
其实说是江难放水,并不是多明显的事情,他技术娴熟,让人也懂方式,也知道怎么在不知不觉中让观众觉得是他失误了。
而江阑能知道,纯粹是因为这是亲哥,太过于了解江难了,过去的几年里,这种事江难可没少干,江阑有的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有的时候忍不住骂几句,都是正常事。
顾岑听着江难没否认,顿时皱了下眉,而后声音小了几分:“不是王教练看出来的,是我自己看出来的……”
听到这,江难的步子顿了下,刚好走到6联基地一楼门口,今天晚上月亮特别大,而且到了月圆的月份,越发亮眼。
于是江难透过那块门上的玻璃窗看着天上的璀璨月色,微微眯了眯眼,语气柔到骨子里,让人发自内心地会感到甜腻:“自己看出来?什么时候这么了解我了?”
听着,顾岑耳尖红了几分,走了几步,也到了自己卧室的窗口前,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也看向了窗外的那轮明月,“你今天赛后解释的失误理由是手坏了,但是我前两天一直跟你在一块,什么时候坏过……”
说着,顾岑小朋友语气显得多了丝埋怨的意思:“你干嘛又放我水,今天我队友还以为我多厉害一样,把我一顿夸,我都不知道怎么开口说话。”
听到这里,江难挑着眉,唇角的笑意更深了,“有什么不好说的,本来就厉害。”
“你……”顾岑脸皮相当的薄,完全听不得人说好话,更何况此时此刻跟他说话的还是江难,顾岑顿时咬了下牙,“我……”
顾岑的话顿时全都卡死在嗓子眼里,憋了半天,最后还是只说出了一句告别:“太晚了,我要睡了,晚安……”
说着,顾岑二话不说就把手从耳边拿了下来,然后就直接按下了挂断,之后目光便就从月色下移开,整个人顿时向后坐到了床上。
江难见电话被挂了,依旧是没什么太大反应,一如既往的冷静。
江难看着手机屏幕,顿了大概有两秒钟,最后眸光里多了丝宠溺,笑了下摇了摇头,便就把手揣回衣服口袋里,上了楼。
另一边,顾岑则是坐在床上深喘了几口气,心跳非常快。
很显然,他这是又被江难给撩到了,每次都是这样,真的好没面子……
想着,顾岑表情有点崩,无语地闭上眼睛往后面的床上倒去,用枕头压住自己的脸,羞耻得不想说话。
……
罗夏这边,在江难出去了之后,便就在温寻房间里思考了好一会儿。
最后可能是觉得一时半会儿再怎么研究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罗夏便就把温寻这份文件给拿走了。
而6联基地是有打印室的,罗夏去到了这打印室便就直接锁了门,然后开始吧温寻这份文件给电脑复制了份,改了些内容。
比如说,她直接把losure署名的一些个人资料给直接删除了。
比如说来自于纽约某华人家庭,毫不夸张地讲,这资料太指向性了,纽约的华人家庭,而且还是父母双方都是华人,只不过在海外定居,这样的标签下,罗家夏家是绝对跑不了的。
所以为了以免温寻有什么怀疑,罗夏二话不说直接把这些东西给删掉了。
最后把一份除了修改内容全部都一样的二版文件弄完了之后,罗夏便就把二版文件去放到了温寻房间的远处,而她那份,则是自己拿回去给放起来了。
没错,放到她自己那里了,随便收拾收拾卷到了行李箱里。
……
罗夏这边的情况还算是轻松的,但是纽约这边,却是出了点大事情。
vn此时已经被从软禁中放了出来,火急火燎地就去找纽约的温寻了。
而温寻没着急回国的原因便就是,莫淳正好今天回了纽约,他约了莫淳过来给他把病看了。
vn来到温寻的纽约大厦顶层办公室门口时,还没开门,便就听到了这样的话。
“温总,情况并不理想,跟您自己想的一样,极有复发的可能,如果可以的话,最好的办法依然还是进行为期至少三个月的完全静修调理。”
这段话很显然是由莫淳说的。
静修调理,意思就是至少三个月不能去涉及工作,最好也不要经常和亲人朋友见面,这样封闭式的治疗一段时间,就会有好的改善。
温寻大概在六年前的时候,便就是静修了一年后,将病情压制了这么多年,都没再有过发作或者是其他附带病症。
但是这次毕竟和六年前情况不一样,温寻想都没想就直接两个字:“不行。”
温寻拒绝得很随意,语气冰冰凉凉的。
莫淳听着,有些许无奈地看着温寻,随后道:“温总,真的不是我说,这不是小事,您自己的身体您自己清楚,时刻都可能面临着危险,没有什么事情现在比这会重要。”
闻言,温寻轻微眯了眯眼,随后还是语气冷淡地重复着那两个字:“不行。”
“可……”莫淳简直要被此时此刻的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