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凡对着‘话筒’说道：“我出这道题，保证让他瞬间败退。再也不会厚着脸皮，纠缠你了。”
“真的吗？”九公主问道，“你真的能保证一个问题就能让他败退？我也觉得他太烦了，接连考了我四次了。”
“必定如此。”秦逸凡说道，“如果他能回答出一个字来，我直播日五挡电风扇。”
“秦相公，直播日五档电风扇是什么意思？”安灵羲奇怪的问道。
卫蓝则是笑而不语，他虽然也听不懂这句话，但还是隐隐知道，绝不是什么好话。应该是粗话市井俚语，他以前在带领士兵的时候，经常听他们说粗话多难听的他都听过。
心中暗自纳罕：这位秦先生雅起来能写出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这样的惊世诗文，学究天人满腹经纶，俗起来也能说日五档电风扇，这样的虎狼之词，真是个秒人啊。
当然，这样的人才更真实，更接地气。
如果只会雅不会俗，那就是幻想中才有的完美圣人，太假了。人都是血肉之躯，肯定有各种各样的性情。
有的性情，还相互矛盾。一些十恶不赦的人，其实也有善良的一面。一些人们心目中的大善人，心中也会有恶念。性格中只有纯粹的好坏，这样的人几乎是没有。
觉得秦逸凡这人，更可爱了。虽然是国士，却很适合交朋友，并不是高高在上高冷的让人不敢与之交往。
“九妹，你这样问他。”秦逸凡说道：“至大无外，谓之‘大一’；至小无内，谓之‘小一。一尺之棰，日取其半，万世不竭。今有一人，从城内归家，行其半，再行其半，如此往复，岂非永不可至？”
“秦大哥，你这个问题到底问的是什么？”黄依蓉问道。她是连题干都没有听懂。
“秦相公，你确定他回答不出来这个问题？”安灵羲问道。
“他回答得出来才怪。”秦逸凡说道。
这个问题，涉及到一个数学悖论。曾经困扰了数学界几千年，只有懂得了极限理论，才能解答出来。
而这个世界的数学，还停留在加减乘除阶段。和他们谈极限，他们肯定是如听天书。也没给旁边的三位解释，给他们解释就是对牛弹琴，甚至还会引起不懂的人抬杠。
也就是说，想要听懂这个问题都需要有点学问。听不懂其中关窍的，只懂得抬杠。
……
校场上。
九公主说道：“司马大贤，你已经连续考校我三次了，现在应该我来考考你了，如果你能答出来，我直接认输。否则，你就认输，别再纠缠我了。”
“请九公主出题。”司马俊彦这货说道。
“问题是这样的。”九公主思考了片刻，努力记忆秦逸凡刚才说的话害怕忘记了，道：“至大无外，谓之‘大一’；至小无内，谓之‘小一。一尺之棰，日取其半，万世不竭。今有一人，从城内归家，行其半，再行其半，如此往复，岂非永不可至？”
司马俊彦一听，直接傻眼。
“九公主这难题也太难了吧，我连听都没有听懂。”一位武将说道。
“小一。一尺之棰，日取其半，万世不竭，这是肯定的。但往复行其半，永不可至就难以理解了。”一名文臣说道。文臣肯定都是有一些学问的，他努力思考还是听懂了。
而另外一边，司马俊彦虽然觉得此问题很难，但是还是不肯认输，努力的用心思考起来。
“为何永不可至？为何？这问题的关键，到底出在哪里？明明知道不可能永不可至，却不知道它错在哪里……好玄奥的难题，比我在术数方面的研究，高深了一万倍！”
他要是能答出来就是天下奇闻了，这道题的解决方案，是极限理论。连续性和不连续性。
终于，一炷香过去了。
司马俊彦还呆在原地，做不出任何解答。人群惊讶的发现，他的头发居然全部变白了。
一夜白头？
他本来是个极其聪明之人，否则也不会医卜星象，治国税赋样样精通。脑筋转的非常之快，刚才因为怕输，把心力脑力运用到了极致，可以说是真正的绞尽脑汁。
于是，在一炷香时间内，脑细胞死亡太多了，就白了头发。
省的去染头发了。
“九公主真是太厉害了，居然让敌人，一炷香时间白了头？”人群对九公主的崇敬之心，达到了极致。
“司马大贤，司马大贤？”看到时间到了，九公主不得不试图叫醒他。
接连叫了十几声，终于把司马俊彦叫醒了。
“我，输了。”司马俊彦，终于从嘴里蹦出了三个字来。轰！脚下一软，倒在了地上。
“耶！”
九公主开心的跳了起来。
“太好了，我们赢了！”听到司马俊彦说出的那三个字，大汉群臣当中，有不少人热泪盈眶。
“想让蛮族人认输，太不容易了。”一位大臣激动的说道，“他刚才接连问了九公主四道难题，可谓是一路穷追猛打。最后九公主提出难题，他也是把思考的时间全部用尽。”
“蛮族是一个强大的国度，豪横的国度，不是那么容易被击败的。”
“蛮族人骨子里都很彪悍高傲，想让他们认输，不简单。其他那些穿越小说中，主角两三句话，解决几个小问题就大败外族使臣，太儿戏了。他们写的那些和今天的过程没法相比。”
“更为可气的是，他们的追读还很多。”
“其实，这段时间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