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晟来了之后,拨列姀让他把事情完整讲一遍,讲完后,甯晟说:

“儿臣去看过那两个小太监了,的确伤的很重,而且张太医说那伤就是无章法的乱打,儿臣看到过泫打皛儿的场面,明显泫是练家子,不可能打出那样的伤,尽管儿臣不愿相信,但事实摆在眼前,也不得不信。”

拨列姀眯缝着眼说:

“这么说,甯皛把全天下的人都骗了?”

甯晟没说话,只是长叹了口气。

拨列姀扫了眼甯晟,冷哼一声:

“连你们这做父母的都被骗了,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皛儿比她母亲还厉害!这事得找人背锅,不然传扬出去,会认为是我们皇室在骗人。”

甯晟听出了画外音,这是想让泫背锅啊,泫带给他了许多温暖和快乐,这些都是亲生女儿们长大后,未曾给过他的,虽然不是亲生女儿,但也舍不得,急忙为泫辩解:

“母后,泫就是个傻子,犯起病来,连皇儿都头疼,若让她背锅,外面怎么看我们,说我们欺负个傻子,这不比骗人好哪里去啊。”

拨列姀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这点到底是像谁了:

“既然你不愿意,那就只能交给你的好皇后去处理。”

甯晟更急了,交给叶蓁,泫能斗的过叶蓁吗?他可不想看到泫成为后宫争斗的牺牲品:

“母后,跟个傻子有必要这么计较吗?对外就说泫犯病,误伤人不就行了吗,干嘛非得要弄个一二三出来。”

拨列姀斜眼看着他:

“你认为你的那个皇后能轻易罢手?”

想起叶蓁,甯晟就脑仁疼,气愤的站起身:

“她罢手也得罢,不罢也得罢!”

过了几天,对外说泫犯疯病,误伤了大公主以及两个奴才,民间对泫是颇为不满,甯皛在他们眼里是多么完美的人,就被一个傻子给打了,在民间沸沸扬扬了好几日,泫倒觉得无所谓,这件事总的有个人出来背锅来维护皇室颜面,能这样和平的背锅,泫已是心满意足,但袅和墩却心里过意不去,泫为他们出头,还背这样的锅,非要向百姓们说清楚,被泫骂了一顿,又被井公公叫去警告了通,两人只得怏怏作罢。

叶蓁是想借此事让泫受受罪,可是就这么不疼不痒的说了句,拨列姀也不再过问此事,仿佛此事就此结束了,泫没受任何处罚,该怎么过还怎么过,甯皛的打白挨了,这几日的疼痛也白受了,心里越想越不是味,多年积累下的,对拨列姀的不满已是爆发,借着满街对泫的不满,说拨列姀包庇泫,心疼外人不关心自己的孙女,弄的民间对拨列姀也颇有微词。

拨列姀还等着看叶蓁与泫的戏码呢,却听到了关于自己的传言,当场就把桌上的东西全拨到了地上,不管房内是否有人便骂道:

“这个叶蓁,脑子长的是摆设吗?是不是忘记自己是皇室之人了?除了争风吃醋,维护国家稳定也是她的责任!这是想焜昱国也乱才高兴吗?!”

甯晟得知关于拨列姀的传言,也很是气愤,甯晟可不是司马衷,由着贾南风捏,敢对着他的母亲耍弄心机,是以为别人不知道吗,当即将叶蓁禁足在她的寝宫内。

还在床上养伤的甯皛,得知甯晟居然禁足自己母后,气的咬牙切齿,以前她还能耐着性子一步一步的下棋,可这次,她耐不住了,自己被打,泫没受任何处罚,叶蓁为自己说话,居然还被禁足。

黄珺回来后,便哭着说:

“夫君,你说我怎么这么可怜啊,进宫看母后,无端被那个傻子打,母后为我讨个公道,又被父皇禁足,那个傻子到底给父皇施了什么妖法?”

自从甯皛被打后,看着水嫩的皮肤上一片青一片紫,黄珺不但没有觉得疼惜,反倒不顾甯皛的伤痛继续着房事,弄的甯皛惨叫连连,黄珺却能折腾大半宿。

黄珺不了解真相,虽然在宫里也有耳闻,但没亲眼看到,总觉得是泫设计在害甯皛,黄宓与黄珺是一个想法,同个屋檐下朝夕相处了多少年,自认很了解甯皛,难道不信甯皛说的,反倒信外人,于是卫将军府上上下下的人都认为是泫在搞鬼,同仇敌忾。受黄宓、黄珺影响,禁军也对泫很不满,间接的,也对甯晟对这件事的处理不满。

甯晟没想到,只是家事,却被两个女人闹的禁军躁动,给黄宓和黄珺放假,让他们回家冷静冷静,禁军暂由汪濞统领。拨列姀更没想到叶蓁导向的谣言,居然发展到了要废除她这个太后的地步,万分后悔在泫的事情上,对叶蓁的放纵,幸亏甯晟不是司马衷,否则叶蓁也要拟圣旨,说她谋反吧,真是放纵的将一只猫养成了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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