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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卯也顾不上别的,扑过来抓住他的双肩:
“先前说让卓爷去乐正府的,是假的!乐正府仆从现在才到!”
丁旺财一愣,随便把泥壶丢到桌子上,立刻与丁卯向外走,边走边说:
“你立刻去宫里通知王爷,骑马去!”
丁卯应了声,转身跑去马厩。
丁旺财到了门房,也不听他们说什么,该说的丁卯都说了,没必要再浪费时间,所以,前脚刚踏进门,就对乐正府仆从说:
“你立刻回府,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
仆从应了声,白着一张脸跑走了。
丁旺财又对己巳说:
“立刻去城防,骑马去。”
己巳接令也走了。
现在京城的安保,由汪濞负责,他也听说了有人喊刺客的事情,不过,他的府邸并不在事发附近,事情也只是听说,但,觉得有必要调查下,便往府衙走。
走到半道,碰到了江毋派出的第一个侍卫,听了他的讲述,汪濞愈发觉得要好好调查下,让侍卫先回去,他则快马加鞭的往府衙赶。
到了府衙,还没来及张口问问情况,江毋派的第二个侍卫和己巳前后赶到。
汪濞听言,先按下了心中的惊惧,忙安排了两队人马在城里寻找。
安排好后,想了圈,除了等,再别无他法时,这才颤抖着手,抓住己巳的手腕,嘴唇哆嗦的说:
“进屋,进屋,讲、讲。”
再说泫这边。
乌铁蛋架车继续往前狂奔,这个时候,因为不用担心孩子的问题,两人心里都轻快了不少,也冷静了下来。
乌铁蛋在外面喊道:
“爷,要不咱往城门方向走吧。”
泫立刻否决:
“不行,往城门方向走,不管从哪里过去,都会到人员密集的地方,那样会伤及无辜的!”
乌铁蛋有些为难的说:
“那怎么办?等城防的找到咱们,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呢。”
向后面看了看,那些刺客如影随形,不离不弃:
“这帮人,看来是不达目的不死心啊,咱俩打不过。”
泫虽然也有外反击,可是,一个是因为马车颠簸太厉害,再一个,伤口还在流血,身体虚弱,加上这颠簸对伤口的刺激,根本稳不住弹弩,说什么反击,对外面那些人,却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到现在他们还没靠近,只是因为追不上马,但,马总有跑累的时候。
想了想,摸出炮竹,刚才之所以没用,是因为这些人很分散,炮竹扔出去不起作用,还白白浪费,不过,现在,泫却有些后悔了,她对炮竹的用法,只局限到了杀敌范围内,却没想到,虽不能杀敌,但可发出声响,从而引来城防,城防早点来,他们也能早点安全。
泫边点炮竹的引线,边低声念叨:
“但愿不算太晚。”
一连串的炮竹扔出后,追杀泫的人,眉头一紧,知道他们得抓紧时间了,头领使了个眼色,众人纷纷拉起袖子,露出隐藏在下面的弩。
一波一波的弩箭向马车袭来,泫用一只胳膊,费力的挪动着坐垫,想挡住她和乌铁蛋,但,一支弩箭从马车后方射进,穿透车厢,直接扎进了乌铁蛋的后心,乌铁蛋连声都没坑,便一头栽下了马车。
没了驾驭之人,马成了真正的脱缰之马,再加上追杀的这种紧张气氛,马跑的更是不要命,有个小小的坑洼,车厢都能颠的蹦起来。
此时车厢里的泫,哪还有力气反击,不让自己被摔出去,已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只好把坐垫放在身上,护住要命的地方,然后便是全力把自己稳在车厢里。
马一会左拐,一会右拐,车厢也随离心力,一会左撞一下,一会右撞一下,那些人仍紧追不舍,不过,人追马毕竟太费劲,追了这么久,他们也有些体力不支了。
头领猛的停下脚,估摸着差不多,一支弩箭射进马车里,可是,并没有如愿的听到马的嘶鸣声,知道并未击中马匹,紧跑几步又继续向马攻击。
弩箭当然没有击中马匹,因为中间还挡着个顶住坐垫的泫,许多弩箭都射到了坐垫上,而泫,因为双臂用力抓住车篷稳住自己,从伤口滴落到车篷里的血,在地面上划出一条条弯弯曲曲的红色小蛇,泫愈发觉得全身无力,两眼冒花。
在又一个转弯处,被撞了数次的车篷,终于到了极限,直接在墙上来了个天女散花,马匹拖着两根车辕,又蹦又跳,又撩蹶子的跑远了。
追击的人,终于也能停下脚来喘口气,或靠墙,或双手撑在腿上,或干脆直接坐地上,但,一个个都如同牛喘,呼哧呼哧的,若只听声,还真的会以为这里聚了一群牛。
一个刺客,喘着粗气对头领说:
“看来那个女人也在里面。”
指了指车厢残骸下的衣服。
头领咽了咽口水,润了润有些发疼的嗓子,呸了声,嗓音嘶哑的说:
“去看看!一个女人都能让我们这么费力!老子倒要看看这个女人长什么样!”
几个人为了讨好头领,强鼓起一股劲,软着腿走了过去。
从一片狼藉中扒出全身无力的泫,一把撕住她的衣襟,将泫拉了起来,泫有气无力的歪着头,斜眼看着他。
此时,泫的头发凌乱,衣服也因为血迹,变的污浊不堪,脸更是惨白到无血色,倒还真符合了傻子的传言。
揪她的这个人对头领喊道:
“这女人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