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焜昱国众人,面露讥讽的笑容,却没有戳破,使者硬着头皮站在中间,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嘲讽洗礼。

几人都看了遍这封所谓的合作信,然后甯晖说:

“既然陛下有意与我们焜昱国合作,我们也是很高兴的,容我们商量商量再做回复。”

使者暗自松口气,乐颠颠的说了几句应承的话,转身离开。

其实在众人出发前,茹元、墩、茹梁等人,都已经商议出要与阴平国“合作”的项目,只需拿出来便可。

甯煦、甯晖与众人商量着,什么时间拿出来合适,雷衡插话道:

“我们应该继续前进。”

众人不解的看着他。

一个将领说:

“再往前可就真的到了下个城池了。”

雷衡笑了下:

“就是要到下个城池,大军压在城门口,逼的他们要拿出诚意来与我们合作,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坐地起价了。”

甯煦和甯晖顿时眼冒金光。

另一个将领说:

“这样会不会逼的太紧?会不会适得其反?”

雷衡笑的更灿烂了:

“如果是魏国,我还真不敢这样紧逼,但是,阴平国的话,就无所谓了,他们不敢与我们跳腾,因为他们是弱国,他们没有跳腾的底气!”

这话一出,包括雷衡在内的所有人,都感慨万分,曾经的焜昱国,就像现在的阴平国,夹在几个大国中间,夹缝求生,同样没有跳腾的底气,不管哪个国家,都得巴结着,生怕哪天大国气不顺,把他们给灭了,可现在呢,别说小小的阴平国,就是魏国、梁国,他们也有叫板的底气。

一个面色比较白净,却是众将中最魁梧的一个,在椅子里晃了晃身体,挺直了脊梁:

“真好,我们也可以挺起脊梁,跟那些找我们不痛快的叫板了,不用在畏首畏尾,跟个缩头乌龟般缩着了。”

众人相视哈哈大笑,笑的开心,笑的痛快。

依着雷衡的计,焜昱国军队继续前行,在京城的杨定得知此事后,惊慌失措,忙派人去寻问使者,使者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明明说好要商量商量的,怎么转头就继续行军了。

那面杨定与使者来回传递消息,这面焜昱国继续悠哉悠哉前行,照雷衡的说法,得留点时间给他们相互通气,于其在城门外等,不如大家看看风景,散散心,乐的甯煦和甯晖同时给他伸出大拇指。

当年因为雷勖一事,整的他们一族都抬不起头,尽管雷衡娶了甯旸,但是,因为有着那样的黑历史,朝堂上并没有因为他成为驸马而受到尊敬,反倒让更多的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即使是甯氏一族,与他的来往也浮于表面,甯旸处处维护他,也因此受了不少委屈,这让他心里很难受。

但是,这次的出征,有机会与甯煦、甯晖相处,彼此增进了解,更是因为他的计策,频频受到两人以及众将士的认同,慢慢的,甯煦和甯晖也会与他开开玩笑,不再是一板一眼的,这些都让雷衡觉得,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使者也来见过他们几次,可甯晖总是以还未商量好为由,将他给搪塞走了,使者气结,一方是皇上跳着蹦蹦的找他要说法,一方又是焜昱国态度不明,把他夹中间,左右受气,左右不是人。

焜昱国军队到了下一个城池门口,守城将士们各个心惊胆战,十来天的时间破了三城,难不成阴平国的城池,真的是泥捏的?有些兵士暗地里抠城墙,要确定一下他们的这座城池,到底是石砖砌的,还是泥土捏的。

使者就在这座城池里一直没有离去,此时大军围堵城门,使者急的在屋子里团团转,窗外不停的传来,百姓们要出城逃命的喧闹声,吵的他心里跟猫爪一般。

一个仆人匆匆跑进来,递给他封信,使者打开一看,居然是焜昱国要他去叙旧,这时,使者也终于明白焜昱国的目的了。

使者当即就火了,一下把信团成团扔了出去:

“叙旧?!叙你大爷的旧!”

但,发火归发火,使者不敢真的不去,臣民的底气和胆量,都是国家给的,国家强,臣民再外则腰杆硬;国家弱,就算个体再强,对外照样得缩着。

所以,使者尽管很气愤焜昱国的这种行为,但,无奈阴平国太弱,撑不起他的腰杆,只得调整下心情,急匆匆的出城,去见焜昱国太子。

这次来,甯晖给他看了座,让他坐下谈,可这让使者心里更加不安。

甯煦拿出早都商议好的合作项目,递给使者:

“这是我们商议后的合作。”

使者看到那厚厚的合作书,不由的眉头跳两跳,这明显不是这几天商量出的结果,也就是说,人家出征前,就已经写好了。

使者压压心里的火,从侍卫手里结果合作书,一页一页看的很仔细,甯煦他们不着急,他看他的,他们该喝水的喝水,该吃东西的吃东西,想打盹的打盹,好似使者不存在一般。

这份合作书,使者越看,冷汗冒的越多,虽然不是把他们阴平国给压榨干净,但,真的是比给梁国进贡的还多,唯有一条让人欣慰,就是这个合作条款,以十年为限,十年后,将签订新的条款。

可是,使者不认为十年后还能签出什么花来,除非阴平国在十年的时间内,能强大到不畏焜昱国,但,想想怎么可能,十年对于一个人来说,都未能长到成人,更别说发展一个国家了。

使者咽咽口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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