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无视,但村长松了口气,这样的大人物,他们这个小村可盛不下,安慰了文怀几句,将他劝回家。

文怀回到家里,甯晑已经回来了,以为等了很久,没见文怀过去,以为他没找到,便回来自己拿,可回来却不见文怀的影子,又见院子里似有打斗的痕迹,正急的团团转,思量着该到哪里去找文怀。

看文怀回来,一身狼狈,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问道:

“这是怎么了?!”

文怀傻乎乎一笑:

“尕娃,你回来啦,我这就拿种子。”

甯晑一愣,同时余光也看到跟在文怀身后的人,故意板着脸说:

“让你拿个种子,这是跑哪里去玩了?”

跟在文怀身后的一众人中,有个大婶先开了话匣子:

“哎呀,尕宁,这你可不能怪大楞,你们屋里来个怪人。”

有了她的起头,众人七嘴八舌的便说开了,那叫一个生动,甯晑仿佛身临其境般,也明白文怀跑出院子后发生的事情了。

好不容易才将众人劝离,拉着文怀进了屋,关上门后,低声问道:

“怎么回事?那个人是谁?”

文怀把他跑出去前的情况讲了遍,然后说:

“那人一定是京城里的武官,只是,能穿那样料子的武官,属下也是见过的,不知这个人到底什么来头。”

顿了下,看甯晑在认真的思考,觉得还是应该再提醒一句:

“殿下啊,那人知道你的身份,恐怕来者不善,您可得多小心点。”

甯晑点点头,但马上接话说:

“你叫我什么?!”

文怀一愣:

“殿……”

但立马想到甯晑不让叫殿下的,他认为自己配不上殿下这个称呼,于是改口道:

“尕宁,尕宁。”

说完还傻傻一笑。

甯晑笑道:

“这就对了,至于那个人,是福不祸,是祸躲不过,他说了还会来,那就等他来,看看到底要做什么。”

文怀点点头,现在他都弄不清那个人是谁,对于一个虚无的人,再多计谋都白搭。

甯晑起身拍拍他的肩,乐颠颠的说:

“今天,弓婶给我教了个烙饼,你来帮忙。”

文怀浑身一颤,一个劲的往后缩:

“我、我想到柴房有处漏雨,得修修了……”

话还没说完,甯晑笑的很冰冷的说:

“你确定不来?”

文怀又是一颤,苦着脸说:

“我来,我来。”

想想文怀一舞刀弄枪的,却偏偏要做厨房的事,要是像军队那样也倒还好,可甯晑要弄就必须弄精细,但,甯晑是皇子,没怎么做过饭,文怀是个武官,更对厨房的事一窍不通,平时都是凑合做个饭,大多数时候,是拿着食材,去关系好的人家换饭菜吃,所以,这两个人厨房杀丨手凑一起……呵呵。

文怀看着已经修过多次的厨房,心想:

明天又得修了吧。

这天之后,甯晑便在屋子里等,看看出,琢磨琢磨怎么也能种出更多的农作物。

也没让他等太久,第三天傍晚时,黄佼便来了。

甯晑看到黄佼,心里一惊,这个人恐怕来头不简单。

黄佼见到甯晑,收起了之前对文怀的鄙视,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

“在下黄佼,现在汪濞汪大人手下任职。”

之前认为此人来头不小的想法,听到黄佼自报家门后,甯晑满脑袋上蹦问号:

黄佼?是谁?朝堂上有新起的权贵了?

黄佼看甯晑一脸迷茫,又补充道:

“殿下肯定不知在下,在下只是个无名小辈,在下的爷爷是黄宓。”

虽然甯晑出生时,黄宓一家早已辞官回老家,但,黄宓这个名字,甯晑并不陌生,对当年的事,也略知一点皮毛,当下对黄佼的到来有些提防。

面上仍装的很茫然:

“赎草民无知,实在不知大人说的是何人。”

这句话差点把黄佼给噎过去:

堂堂黄宓,黄将军,居然没人知道!真是人走茶凉啊!

稳了稳心神说:

“殿下怎可自称草民,这让在下惶恐。”

拿着根草棍,坐地上乱画装傻子的文怀,不由暗地里皱了皱眉头:

这个人花了这么多心思找到殿下,到底有何意?殿下已经被贬为庶民,他怎么还这样说?居心不良!嗯嗯,绝对居心不良!

文怀心里骂着黄佼,只是,有点他没注意到,自从甯晑开始为焜昱国着想后,文怀已经不把他当庶民看了,仍认为甯晑依然是二皇子,依然是殿下,但他就是双标了,而且对面这位还是个明显不安好心的人,更得双标。

对于黄佼的话,甯晑心里也不待见,不冷不热的说:

“黄大人既然找到草民,不会就只是说这些的吧?”

本想套套近乎,拉拉关系,但,这近乎套到了驴定上。

想想也能明白黄佼并不擅长这些,黄宓因为黄珺,对这三个孩子护的很好,向来都是别人巴结他们,别人向他们道歉,家里也没有乌七八糟的事,所以,不怎么能理解人情世故,黄佼以为自己已经做的够好了,却是笨拙的很。

黄佼尴尬的轻咳了声:

“也算是来闲聊吧,我没在京城长的,初来不久便听闻殿下被贬成庶民,很是震惊。”

余光观察着甯晑的态度,看他神情自然的喝着茶,便又继续说:

“听说是卓爷向皇上提议,要送殿下去军营?”

甯晑淡淡的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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