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城门口送行的人中,甯焽坐在马车里,没有出来,挑开一点帘子,看着渐行渐远的众人。

上次与柔然一战,泫回来说魏军齐整,精神不错,士气也很足,还不是他们起兵脱离魏国的时候,不知这次会不会有机会,也不知这次焜昱国要面临什么。

暗自叹口气,放下帘子回宫。

因为这次泫不是自愿前往,有种被逼上梁山的感觉,所以,一路上都懒懒的,窝在马车里,除了吃饭、解手时才出来。

不过,甲子、丁旺财他们和兵士们的热情,丝毫没有受到她的影响,难得出来一次,当然是高兴的,一路上气氛活跃,笑声不断。

一日,泫迷糊了一觉醒来,看看旁边看书的甯昤,翻身爬到了他身上,脸捂在他胸口上,瓮声瓮气,带着点撒娇的口气说:

“昤。”

甯昤暗笑,似乎仍在仔细看书:

“嗯?”

泫看他仍在看书,在他胸口蹭了蹭:

“昤——”

甯昤不动声色,依然看着书:

“嗯?”

泫往他头跟前凑了凑,挤开书,把自己的大花脸挤到甯昤眼前:

“哎呀,昤——”

说完还眨眨眼,冲甯昤卖萌。

甯昤放下书,两手揽着她的腰,用下巴蹭蹭她的鼻子说:

“小磨人精,又怎么了?”

看甯昤终于把书放下,理她了,泫也安生了,搂着甯昤的脖子,窝在他的肩窝里,懒懒的说:

“没事,就是叫叫你。”

甯昤低头挨着泫的额头,把她抱紧了些:

“我怎么感觉我娶回来个女儿啊。”

泫哼了声:

“我才不是你的女儿,我是你的小公主!”

逗的甯昤大笑。

受甯昤和泫的影响,甲子、丁旺财他们的后院,也只有一个女人,虽然夫妻间有时会有些磕绊,但,小日子过的很温馨,因此,听两人的话,甲子、丁旺财他们脸上都浮现出了温和,与平时那个冷着脸的侍卫,完全不同。

后面的兵士们玩乐的开心,前面是一片温情,众人正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时,远处腾起了一片尘土。

众人立刻收敛了心思,泫也重新摸好了黑灰。

因为是去奔丧,车队比较低调,似乎与小商队没什么区别;又因为,步兵车经过甯勐的改造、升级,现在一辆步兵车里能坐一百人,这次来了八辆步兵车,挤一挤,一千兵士都可以坐下,所以,在外行走的人并不多,倒是马不少。

这样少护卫的商队,自然成了土匪眼中的肥肉,简直就是手到擒来,之前已经被甲子他们赶走了好几波,没想到在这么温馨的时候,又来了一帮。

献文帝拓跋弘即位后,继续执行道武帝拓跋珪的政策,他在平城等地建起大量房屋,并将塞外的鲜卑人及其他胡人内迁到关东地区。

这是一项强制性的官方移民政策,目的是恢复与发展久经破坏的中原地区,遇到的阻力却恰与其深远的意义成正比。

当时的官员不会去体谅老百姓对于故土的依恋之情,更不懂得组织民众去做思想工作,在执行政策过程中多半是采取硬性逼迫的手段,造成了一些地方民众的反感。

部分流氓无赖乘机煽动情绪,许多年轻人逃亡集结在外,不少郡县都出现了有组织的土匪或强盗。

尽管后来拓跋弘采取了一些对策,让匪患少了不少,但,并未完全消除。

哎呀,土匪什么的,在中国历史中还少吗?哪怕是民国时期,土匪依然满山遍野,姹紫嫣红啊,所以,那些想过日子的,自然会在拓跋弘采取措施后,安稳的过日子去,想跳腾的,不管采取什么对策,都想跳腾,而且,古代官员嘛,就呵呵吧,简直就是官逼民反。

想彻底消除匪患,只能改变社会制度,但中国虽然在战国时期,便进入了“中国的封建制社会”,但,并未完全消除奴隶社会,特别是五胡十六国、南北朝时期,胡人们建立的国家中,依然能看到奴隶社会的踪迹,因此,封建社会制度在南北朝时期,就是最为先进的社会制度,所以,匪患还得长期存在着。

现在逼近泫他们的这批土匪,不管是那种原因落草为寇,总之都是土匪,兵士们正好闲的发慌,都躲在步兵车里没出去,就等他们靠近,然后舒舒筋骨。

这些土匪看“商队”似乎没察觉的继续往前走,领头的很是高兴,看看这十几辆车,还有这么多的马,这次是逮了个肥羊啊,弄回去今年一年都不用再出来了。

领头的指挥众人围了商队,乐颠颠的说:

“我们只劫财,不要命,识相的,就赶紧空人离开!不要妄想挣扎,我们手里的这些刀,可没我好说话。”

说话时,领头的就观察着那里可以忽略不计的护卫,见了他们却毫不惊慌,懒懒散散的,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话说完了,这些人依然如此,甚至第一辆马车的赶车人,蹭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打盹。

做了十几年的土匪,还是第一次碰到如此不长眼的,简直是有辱匪生!

领头的运足了劲,语气冰冷的说:

“看来你们是给脸不要脸!不知好歹……”

话还没说完,从第一辆车里传去气急败坏的声音:

“我看你们是活腻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话音刚落,从车里钻出一个黑脸的人。

众土匪见了状,都是一愣,但随即,领头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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